家宴过后,齐瑜和明珠肩并肩走在回正院的路上,几个丫头后面跟着。夜风冷凉,齐瑜像是担心明珠会冻着,想握着明珠的手拿在唇边搓一搓,却被明珠不声不响挣脱了eads;魔法澎湃。
齐瑜笑了笑,蓦地停足转身手托明珠下颔:“生气了?”
明珠没有吭声,头往右边轻轻一偏:“不知相公在说什么?”
齐瑜扬起唇角,略扫视四周,让丫鬟们退下,这才猛地箍住明珠的腰俯身朝她吻去。
“你……”明珠刚要挣脱,齐瑜忽然呼吸灼热在她耳畔低低说道:“做为堂堂一个皇商,不说禁打私盐,还大张旗鼓地包庇各类黑商,私采各种盐矿盐井,这事儿若是闹到天子那里,明珠,你们府上的下场如何,你有没有想过?”
明珠一下愣住了。
“相、相公……”明珠刚要张嘴,然而,齐瑜已经头也不回负手走了。
明珠鼻子一抽,忽然有些委屈起来:“你这样算什么?你解释清楚不就行了,这样给人脸子瞧,算什么?”
更深露重,明珠就木头桩子似地立在花荫之下。她承认,自己不该这么幸子气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他就这么甩脸走了,心里实在难受得紧,而且,自己也知道,怀孕的女人的确比平时更敏感、更脆弱,连她都不例外。于是,就这样窝火站了一会儿,直到有人从身后将她轻轻抱起:“还不走?非要为夫来抱你么?”
明珠噗地一声,有种破涕为笑的感觉:“我可没求你,是你自己要抱的。”挑挑眉,神情颇为得意。哼,最好以后吃胖点,压死他!
“女儿,贤婿,来,你们回来得正好,我这个做母亲的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
两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回了正房,夜色彻底如墨,然而,走至穿堂的时候,他们很快笑不出来了!
明珠和齐瑜相视一眼。
“请问母亲您老人家有什么事?”
“岳母大人请讲……”
陈氏这才屏退了丫鬟,走来拉着明珠的手微微笑道:“是这样的,我跟你们讲啊,你们自己也说明珠是回来保胎的。既是保胎,我这个做娘的自然也担着重大干系——说不定,明珠肚子里就是你们老齐家的命根香火呢!”
“母亲……”
明珠刚要说,陈氏又打断了她:“所以,我这意思是,你们年轻人血气方刚,万一一时冲动糊涂耽误了事儿就不好了,因此,我决定让明珠先跟我住一段时间,至于贤婿呢,我早让丫头把对面那间上等厢房收拾好了,被褥枕头也用上等香料熏过了,所以,这段时间你俩就分开一阵,待四个月稳当了再说吧。”说着,又要转身指挥丫头们收拾整理东西。
明珠的脸又红又涨,“母亲……”刚要说什么,陈氏转过身微微一笑:“怎么了?”
明珠只得胸口憋着一团什么低头摆弄衣带:“没、没什么。母上大人这样安排很……很好。”牙齿咬着,声音很轻。
“那女婿呢?”陈氏又问齐瑜。
齐瑜依旧是那种风轻云淡温文儒雅的样子,向陈氏礼貌鞠了个身:“一切听岳母大人安排。”
陈氏满意点点头,这才又继续吩咐丫头们搬这搬那。
趁着陈氏没注意,齐瑜把唇低低凑近明珠耳畔:“娘子,为夫能说这个保胎之法,为夫是后悔惨了么?”说着,又直起身来,嘴角微扬,手执起丫鬟捧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明珠脸更红了,脚一跺,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