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老七身边路过的人都是忙不迭的赶紧绕行,足见他身上的气味有多重。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我,没人发现五老七还是阴魂不散的待在附近,随后他居然恬不知耻的伸手在裤裆里摸了两把。
这下我是真有些恼火了,虽然没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但就凭他这一下也可称之为精神上的猥亵了,于是我起身朝他走去,谁知道五老七反应也快,见我一动他起身就离开了。很快走的老远,真像是鬼魂一样。
楚森道:“老于,你干啥呢?”
当着高浣女的面我不想说这事儿于是岔开话题道:“腰有点酸,站起来舒展下。”
“年纪轻轻的肾不好了?”楚森道。
“去你大爷的,你肾才有病呢。”我笑骂道。
他是绝对不敢骂我大爷的,因为他的授业恩师就是我大爷,只能笑而不语,玩笑中饭菜摆上了桌,这饭店不大,但却有正宗的淮扬菜系味,尤其是那道“松鼠桂鱼”(他是用鲤鱼做的),味道好的一笔,吃光后又点了一份。
吃饭时我一直注意着饭店外,并没有再看到那个行为诡谲的五老七。
老板上了最后一份菜,青菜炒香菇时我问道:“那个五老七到底是什么人?我看不光是有体臭,行为也很古怪。”
“这个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他老家是松江农村的,离我们这儿也不远,七年前和他爹妈来这儿收垃圾。”
“就是收破烂的?”我不由的又想到了郓辉。
“那不是,他是收垃圾的,环卫公司的临时工,和收破烂的不是同一职业。”
“明白了,就是每天跟垃圾车满世界收公共垃圾桶里杂物的那种工作?”
“是的,他们一家三口都是做这工作的,一开始做的很好,农村人朴实、勤劳,做事不嫌脏不怕累,我们这儿一代的清洁工作做得非常好,老两口和五老七当时在这片地方可是名人,我们这些做小生意的人也愿意给他们一点好处,所以三口人的日子过得其实不错。”
“但问题就是我们虽然看着五老七这孩子做事踏实,但现在的女孩子有几个能看上收垃圾的,所以他的个人问题一直没法解决,老头老太太也为这事儿烦心,我们也帮忙介绍了几个女孩子,但没人能看上他。”
“他身上味儿太大了,就算不嫌他工作这味儿也受不了啊,我觉得不能说女孩现实,只能说我们更注重个人卫生。”高浣女反驳道。
“小大姐说得对,我可没有看扁女孩子的意思,只是说社会上确实有这么一部分女孩子拜金,当然男人也是一样。”老板陪着笑道,但他话锋又是一转道:“但当时五老七身上没那么大的味道,还算正常吧,后来所以会出事是因为谈的一个姑娘,也不知道五老七和女孩许诺了什么,后来被女孩发现他是个收垃圾的,就站在这片街的广场上扯着嗓子骂他,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当时好多人围观,而且这姑娘不光是骂他,还骂他的父母,五老七爹妈六十多岁人了,被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指着鼻子骂。”
“实在是太过分了,好聚好散为什么要骂人,还要骂无辜的老人。”高浣女恼火的道。
“是啊,要我说骂五老七是他活该,但无论如何不该骂老人,那姑娘不管这些,对着老人什么难听骂什么,唉,我们都听不下去了,后来几个做生意人的媳妇出来指责那姑娘,她才收口离开的,就因为这个五老七的爸爸当晚心脏病发走了,他妈过了没多久人也没了。”
“这女人真造孽啊,有什么深仇大恨能把两老人活活气死?”我气愤不已的道。
“谁说不是呢,现在的女孩子……”说到这儿老板立刻就把后面话咽回了肚子里,下意识的看了姑娘一眼道:“说话确实有点过分,硬是把两个老人给活活气死了,在这之后五老七整个人就变了,整天埋头干活,也不洗澡,说不好听点的当时整个人身上气味比垃圾都难闻,但还不至于到现在这种程度,就这么一直过了七年。”
“我的个老天爷,他七年没洗澡?”楚森震惊了。
“是啊,这孩子后来就落了病根,他产垃圾特别干净,因为别人都是用铲子扫把,他是直接用手捋,夏天你说那垃圾臭到什么程度?他熏不怕的,就跳进垃圾堆里铲垃圾。”
“那多恶心呢?”高浣女秀眉微蹙道。
“他要是知道恶心就没毛病了,但这孩子是压根不知道脏,反正越是脏的地方他干活越麻利,说实话他承包的这片区域是最干净的,你们在马路上看一片纸都没有,可惜了这孩子。”说到这儿老板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忙事儿去了。
“就是十样米养百样人,估计五老七是自尊心被摧毁之后心态扭曲,所以才会这么糟蹋自己。”楚森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心理学呢?楚大博士。”我笑道。
“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好学,上大学的时候你们熬夜打游戏,我就是看看心理学,研究一下哲学,所以什么东西都略微懂点。”
看着他一本正经吹牛,高浣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下楚森更来劲了道:“其实人的心理是门大学问,这东西虽然没有实体,但长期受到压抑还是会产生病变,所以人应该定期做心理疏导,否则一些小心长时间闷在心理时间长了就容易使人心理扭曲。”
这小子虽然纯粹是扯淡,但说的确实像那么回事,帅哥强道:“你就别说得这么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