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认出我后便挥了挥手,待在树顶上的人都收了吹管,随后悄悄隐入树丛之中,他们具有极强的隐身能力,随后我就看不到他们分毫人影了。
他手按在腰刀上还是带有警惕神情走到我身前几米处停下脚步后道:“你什么时候进山的?”
“今天刚刚入山,咱们这儿是不是出事了?我看还有血迹?”
他没有说话,但表情严肃的点头道:“确实是出事了,上次进山幸亏你走得早,否则恐怕也会遭遇不测。”
我吃了一惊道:“你的意思是阴长生死了?”
“我没有说他死,那天晚上雨下的很大,而且天上还在打雷,如果没有雷声他们交手时发出的响声我应该能听见,但雷声遮掩了打斗的响动,第二天早上有一个浑身是血穿着黑衣,带着黑面罩的男子踉跄闯进了大将军墓所在,这里是禁地,如果没有得到长老的许可,任何闯进者都会格杀勿论,所以我们当场割了那人的脖子,不过看到他身上的伤口我觉得很可能与阴长生有关,所以就去了他所在的区域查探了消息,结果就是如你所见。”
“而那名黑衣人临死前说我们会付出巨大代价,之后在检查他身上物品时,这人的身躯突然爆燃,我手下两名最优秀的战士在这团烈火中化为灰烬,我这才知道来的人必然时身具妖法的鬼怪,而阴长生和木姑娘一定是被这些鬼怪害死了,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在将军墓前的必经之路上安排了岗哨,你今天遇到的就是了。”
他说的很清楚,我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袭击阴长生的必然是藤须甲的人,而那位姓木的美女必然也是一同遭殃,问题是一条四五十米长的巨蟒难道就被这些狗屁忍者给杀死了?
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看来这趟我是白来一趟了?”
“是的,我劝你赶紧下山吧,否则你很有可能下不了山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
他犹豫了几秒钟道:“来吧,让我带你看看昨天早上发现的情况。”于是我跟着他穿过树林绕到一处怪石嶙峋的所在,只见四块大石头上各钉着一个守墓人,而插入他们身体的则是一把忍者刀。
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估计只有十二三岁,看到这儿我震惊的简直无以复加道:“这些畜牲连孩子都忍心伤害吗?”
“阿伦今年十三岁还不到,根本不是守墓人,如果这些人杀的是守墓人我无话可说,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但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可见心肠是多么的残忍。”说到这儿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了。
“你下山吧,我要用恶魔的鲜血来洗刷他们的罪恶,没有异族人可以在宝塔山为所欲为,这里即将成为一处修罗场。”说罢他伸出右手食指,指头上不知从哪儿沾到了红色,随后他在额头上用力的划出了一条红色的印记。
看来一场大战在即,我倒不是怕事,而是山下还有我的人,他们还不知道山上的情况,所以我要赶紧下山通报消息。
想到这儿我连水都来不及喝,和他打了个招呼就朝山下走去。
来的时候我只是走得快,下山时我可是飞奔了,而这一路我同样没有感受到疲劳,一路没有遭遇任何意外的冲到山下,只见他们几个都整整齐齐的坐在车子里,腰挺得笔直,我立刻就觉得不对了,赶紧收住脚步躲进身边一束生长着红色浆果的灌木丛中。
我透过灌木缝隙观察着车子的情况,很快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但溪水反射着一层银光,以我的目力这层光足够我清楚的看到车子周围的状况。
以我观察的角度这车子一面不可能藏几个人,难道藤须甲的人躲在车子里控制了他们?
我知道很难和忍者比耐心,对于这类人我是听阴长生介绍过的,他说忍者其实并不像影视剧和漫画里那么神乎其技,这是一个诞生于日本战国时代的古老职业,忍者的作用就是暗杀,他们确实拥有一些很实用的攀爬、逃脱、下毒的专业工具,除此以外忍者最厉害的就是他们的忍术。
这不是什么神奇不可言道的方术,说白了就是耐心,忍者为了一次行动,可以在任何环境里潜伏两天左右的时间一动不动,这就是他们的基本功,所以如果我不行动,埋伏在四周的忍者是绝对不会轻易现身的。
我可没时间和他们干耗,想到这儿我正要出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微微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是忍者,吓得浑身汗毛直竖正要弹出尖刺,就听那人小声道:“别妄动,是我。”
听到这声音我立马分辨出来认识谁,这下可比遇到忍者更令我吃惊,我回头道:“三星道长,您怎么来了?”只见一身仙风道骨的三星道长微笑着看着我。
“这里的动静可不小,我来也不奇怪。”
我心念一动道:“三星道长,难道您对于藤须甲也是有想法的?”
他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道:“藤须甲和我们本来就是对立的两帮人,对付他们的事情一直在做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略微吃惊道:“这么说是我不了结情况了?”
“斗争永远是存在的,即便是没有藤须甲,也会有斗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利益是永恒的主题,只要这个世界有利益存在,就会有人为了利益打的头破血流,我们虽然略懂些本领,但说到底不过是庸庸大众中的一员,总逃脱不了利益的引诱。”
这话如果是从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