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口我们所有人都是大吃一惊,包括三叔在内。
他惊诧的看着牛林媳妇,也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而牛林媳妇也没再说话,直视着三叔的眼神坚决而果断,说明这个念头在她心中早已有之了。
“如果师父觉得五万不够,我再加五万,一共二十八万做一场法事这合算吧?”
“十八万就已经很合算了,二十八万的话…;…;”三叔犹豫片刻后道:“我能问下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我能给你多少钱就行了。”她冷冷的道。
“您怎么称呼?”三叔道。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女人的姓名,她从一开始就刻意和我们保持距离,本来我以为她是看不起我们,看来真正的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安葬牛林。
“我叫林三女。”
“哦,那我就称呼你林大姐了,是这样的,做丧葬仪式并不是单纯的把一个人安葬入土,比如说您的丈夫,虽然他人已故去,但从种种状况看他似乎并不太甘心,所以迁坟为的就是除去他体内煞气,你们家这些年遇到的种种不幸,或许都与此有关,如果我们不解决这个问题,即便是他ròu_tǐ消失,对于你和三个孩子而言不会有任何好处。”
“你的意思是姓牛的就连死了以后还继续吃定我们娘仨?”她情绪不免有些激动。
“林大姐,我问你这其中的缘由不是因为我好奇,毕竟我是替人修坟建墓的土工匠人,为的是安葬一条亡故的生命,如果我为了赚钱而故意破坏别人的尸体,消息一旦传出去,我就没法在这行混了,请你体谅我的苦衷。”
“我比你更加不想承担破坏丈夫尸体的骂名,这件事你以为我会自己说出去吗?”
“这点我当然明白,但世上无不透风之墙,如果我做了这件事,迟早会被别人知道的,不过这种事也有可通融之处,前提是你得把来龙去脉告诉我,我好根据你说的情况定一个冠冕堂皇的说法。”三叔微微一笑道。
这句话进了我耳朵,可彻底颠覆了三叔“一方高人”的形象,在我的意识中三叔应该是一个品德高雅的有识之士,结果他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被“金钱击败”与人同流合污了。
林三女的表情则稍微放松几分道:“要这么说我可以告诉你原因,要不然咱们边吃边说,菜都凉了。”说罢她拿起筷子。
我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于是拿筷子吃了起来,林三女并没有夹菜,她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说起来也不复杂,其实我和老牛的感情在这之前一直都很好,他很疼我,我结婚二十九年,前二十八年没受过半点委屈,直到前些日子他包养的那个sāo_huò带着个小杂种来我这儿要财产。”
“在这之前你不知道牛林外面有女人?”
“半点消息都没听说,他隐藏的很深,一直到临死之前才对我和三个儿子说了这件事,几位能理解一个从小就骄傲的女人听到这个消息后的感觉吗?”
“嗯,我能理解。”三叔点了点头道。
“所以当时两个儿子就和他吵了起来,他是被气死的不假,但真正气死他的人是他自己。”
“他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既然已经瞒住了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老混蛋的意思是他就要死了,以为这样我就能同情他,答应收容那个女人和孽种,简直是痴心妄想。”
“所以你们家里的出的事情不是因为儿子要掰断老子的脊骨,其实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分家产的矛盾,我的理解没错吧?”
“没错,就是这样,这个老混蛋死都想要那个臭女人继承一份家业,但我就是不同意,有本事她去告我,就算她赢了官司都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大不了就是坐牢,老子有家有业,三个儿子都长大了,就是吃几年牢饭有什么大不了,我到要看看这臭娘们没钱还带着一对双胞胎女儿日子怎么过?”她恶狠狠的道。
“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三叔若有所思道。
“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觉得该怎办才好?”
想了很长时间,三叔道:“你要毁了牛林的尸体无非是泄愤,这件事和赡养费根本没有关系,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二十岁和他结婚时牛林一穷二白还是个残疾,而我当时的追求者里条件比他好的不知有多少,之所以跟了他就是因为父母说他人好实在,那是谁也不知道他后来能发财,所以我这一辈子是毁在他手上了,他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也是给我家人一个交代。”
“你的要求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哦,能说给我听听吗?”
“殡葬仪式里有一种形式叫尸无,目的就是为了处理尸体,做一场尸无的法事其实很简单,是所有法事中最简单的,但未必能安抚死者,甚至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所以我建议…;…;”
“你别建议了,所有一切后果我承担,这个家本来就是他创下的,我不是贪财,我是为了这口气,如果姓牛的死都不肯放过我们,大不了我们娘四个一起给他陪葬,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老子也不会放过他。”
林三女虽然外形一看就有“豪门阔太”的范儿,但她的性格实在是过于彪悍,男人都没几个能比她刚烈的。
“原来林大姐找我们来是为了对付牛林,而不是为了解决家人遇到的麻烦。”
“请你们来我就做好了和他同归于尽的打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