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飘云谷一行人行来,不单是楚天卿,其余还未离开雷云山的修士也皆是皱了皱眉头,私底下嘘唏不已。
“飘云谷来这里做什么,竟然召集了如此之多的弟子,方才可不见得有如此多的飘云谷弟子聚集在小小一座青山镇里。”
“道友之前不曾参加雷云宗的拍卖大会,自然有所不知,这次拍卖大会足足聚集了咱们东玄三大门派的弟子到来,更是有一人不理退让,一连搅了飘云谷两回场子,不仅让飘云谷的那位亲传丢足了脸,就连最后飘云谷想要争夺的那件宝甲都抢了去。”
“你瞧这不是飘云谷那名地位显赫的亲传打算召集人马,寻仇去了?”
“我看着不像,据我所知之前与飘云谷竞价的那名修士早就在拍卖会结束便回棋剑府了,况且那位姓韩的修士在棋剑府里头的地位恐怕也不低,毕竟敢公然挑衅飘云谷的亲传弟子,可不是一般人敢去做的荒唐事。”
“飘云谷的亲传自然不会去找棋剑府的麻烦,就算这几年来飘云谷广招门徒,门中势力蒸蒸日上,但棋剑府小莲花峰上的那位剑仙可不是摆设,就算是与三百年前那位杀透了北玄半壁江湖的赵懿比起来,也不遑多让,飘云谷若是公然寻仇,到时候只怕会落得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甜头。”
楚天卿脸上起伏的神情稍瞬即逝,抬手平静地饮了一口茶,顺势借着茶杯将自己的脸庞挡住,随后微微低沉着脸。
他不禁腹诽一声,雷云宗的拍卖大会已经结束,飘云谷的这群弟子就算是要围捕楚天卿,也理当在楚天卿回蜀云的路上吧,若是其他人还好,王仪出现在这里就令楚天卿不免有些狐疑起来。
王仪瞥见了坐在茶肆角落中细品着清茶的楚天卿,稍稍一愣,只见后者抬眸望来,眼中神色出奇的平静,王仪皱了皱眉,随意摆了摆手,便将几名随行的弟子支开,只留下身形壮硕的汉子赵奢。
“这位道友看上去有些面熟,不知是否是参加了先前的雷云宗拍卖会?”王仪举步上前,笑道。
楚天卿喝着茶,不动声色,“道友抬举了,在下不过灵魄修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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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羞涩,哪里买得起雷云宗拍卖会里那些天价之物,无非是想借着这次拍卖会搜罗些便宜的灵草灵药,日后出了雷云宗再转卖给那些凡夫俗子,也好赚些银两。”
体型壮硕的赵奢讥笑一声:“修真之辈也喜好黄白之物,岂不落得俗套了?”
楚天卿摇了摇头,面无愠怒之色,反问一句:“谁有规定修真之人不能喜欢金银珠宝,我看你们这出世仙就算离开了世俗红尘,也少不了一番约束,倒不如我这入世人来的自在。”
王仪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小隐于林,大隐于市,眼前这家伙所说的倒也无错,故而王仪也并未反驳,倒是一旁的赵奢听了楚天卿这番话,青筋跳起,脸上浮现出一抹怒色。
两人相视无语,楚天卿则低头继续品着杯中清茶,面无表情,实则心中暗暗捏了把冷汗,且不说对方有两人,自己寡不敌众,就算是与王仪一对一,恐怕在玄阳境与先天境之间的差距之下,他也未必能逃得掉。
若是楚天卿现在没法沉住气,万一露出些马脚来,只怕就要置身险地了。
“道友未曾去过雷云宗的拍卖会倒也无妨,在下有意见事想要麻烦一下道友,你看可否?”
王仪说着,朝着赵奢招了招手,赵奢也不怠慢,抖袖便是取出一卷净白如雪的熟宣,旋即一抹,一副人面画像便是出现在了那张宣纸之上,画中人惟妙惟肖,赫然便是先前易容出行,样貌粗鄙的“楚青”!
楚天卿见到这幅画像时,不由皱了皱眉,心中暗叹赵奢这一手弹指成画的手段,不过更多的则是注意到了那画中人的双眸——那双灵气十足的丹凤眸子在画中异常惹眼,显得与“楚青”粗鄙的相貌极为不搭。
若是仔细去看,正是与楚天卿的那双眸子一般无二。
对此楚天卿也是深表无奈,一来他易容的手段并谈不上如何高明,至多就是照着古籍上的简述照猫画虎,准备一张简易的面皮,二来除非是修为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易胎化形,否则就算是再高明的易容术师,想要改变一个人的容貌算不得难事,但也绝对不可能轻易将眼睛改变形状。
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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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卿深吸一口气,依旧一脸淡然地道,“道友明说便可,若我能帮道友,定然鼎力相助。”
王仪扬起眉毛,笑着说道:“不知道友可曾见过画上这人?”
王仪指了指宣纸上的画像,旋即眯着眼看向楚天卿,犹有意味地笑了一声,楚天卿则是摇了摇头,将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随即便是招呼了声小二,再要了两壶清茶,一壶则是递给了王仪,“既然道友此行带了这么多人来,想必定然是出身于仙宗大派,想要找那画中的人还不简单?”
王仪不以为意,接过楚天卿递来的一壶茶,晃了晃茶壶,漠然道:“既然道友不知,我也不好多做过问,至于这壶碧螺茶还是留给道友自己喝吧。”
说罢,王仪将那只装有雷云山特产碧螺茶的茶壶搁在桌上,便是转身离去。
他身后的壮硕汉子赵奢见二人气氛有些微妙,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见到自己这位地位不俗的亲传师兄离开,也便急忙跟上。
赵奢见王仪面色阴晴难定,便恬着脸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