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洛蓝担心,便向陆瑜问了几声,可陆瑜也不回答他,只是失魂一般地摇摇头。见陆瑜如此,想必也没什么大事,洛蓝索性也不管他了。他早早就从老巫婆口中也知道了陆瑜和那两个人的关系,明白陆瑜也不好过。
陆瑜的专业是治疗别人的心里的创伤,可是暗恋这种情伤,还是要靠他自己治愈,别人安慰也起不到什么效果,没准自己说话不注意反而戳到他的痛处。洛蓝穿好皱巴巴的运动服,打着哈欠揉着乱蓬蓬的头发,走出房门。
走出房门,正准备去院子里洗漱洛蓝又看到了令他不解得一幕:
一向在众人面前冷酷镇定的亓墨举着蜂蜜水,小伏状地在一脸气呼呼的尚小武周围转圈:
“是我不好,昨天我不该喝酒的……”
“哼!”
“就喝一口,好不好?”
“哼!”
“就喝一口,一小口好不好?便秘会很难受的……”
“哼哼哼!”
亓墨无计可施了,红着眼睛眼泪汪汪略带哽咽:“你便秘了,我也会心疼的……”
“……”尚小武白了他一眼,端过温热的蜂蜜水一饮而尽,把杯子推还给他继续掉过头不看他:“哼!”
“……”洛蓝无语地看了看这对傻气四溢的新婚小夫妻,将悲悯同情的目光投向屋内。洛蓝转身,捂着腮帮子进了屋,上了年纪就看不了这种,牙都酸了……
因为昨天晚上亓墨狂浪不羁,害得尚小武一整天都不好意思和陆瑜洛蓝对视。因为陆瑜和洛蓝昨天就住在他们隔壁,她生怕昨夜自己和亓墨动静闹得太大被他们听了去。每想到此,尚小武就咬牙切齿地瞪向亓墨,暗暗发誓以后他再喝了酒,一定要赶他去和陆瑜他们一起睡,绝对不会心软了……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亓墨的小心思她一清二楚。亓墨的酒量她是清楚的,喝了几杯村长家自酿的浊酒根本不会醉。亓墨只是拿着醉酒当借口诓她,故意想让陆瑜听见……太可恶了!这不是欺负人么?即使他是自己老公,尚小武还是偏心不起来。从小到大陆大哥一直都很照顾她,她再没义气……也不能往陆瑜伤口上撒盐啊!
因为和亓墨置气,她咽着口水,无视亓墨给她单独做的牛肉面,和村长媳妇喝白粥去了。
还好吃了早饭,村长就带着他们去青莲寺,一路上她光顾着找鬼,忙起来也就忘了和亓墨置气这回事。
青莲寺虽然小,只有几间庙房,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许是因为青莲村与世隔绝的缘故,年代久远的寺庙几乎是完好无损地保留了下来。厨房里的锅具瓷碗都保持着原样,只是落着厚厚的灰尘,好像等待着远行去化斋的寺庙的主人归来一般。
“我的太爷爷曾经也是村里的大户,那时候村子里虽然不太富裕,可也无人挨饿,人人安居。听家里的长辈说,村里的各种大事都会请寺里的寺里住持定夺,”村长背着手叹惋道,“我还记得最后一代住持的法号为静深。”
“这位叫静深法师很厉害,”尚小武正好站在村长身边,接话道:“如果不是他作法,青莲村恐怕早就不太平了。青莲村四周都是裸岩山丘,风水学上认为,裸岩顽石是吸收阴气最强的物质之一,而阴气则是对人精神上产生负面作用的能量,并且裸岩山丘显现的是毫无生机,顽固不化,不善变通,孤独寂寥的能量场,能在这样的地方,还能人人安居,想来这位和尚也着实费了不少心。”
“哦?我没告诉你吗?”村子摇摇头,“那位静深法师是位女住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