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小武没羞没臊地过了三天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就又接到了短信。
这次短信很简单,只有短短的两个字——jl1937。
尚小武不解:“jl是什么意思?1937这个数字是年份吗?这一年发生了什么?”
亓墨盯着短信,非常不安,“小武,死的人太多的地方,是不是鬼就会很多?”
“也要看情况,自然灾害还好,但如果是被杀死的,鬼的怨念太大,就会徘徊不离,”尚小武盯着亓墨,“阿墨,你猜出来这短信的意思了?”
亓墨眉头拧成结,沉声道:“jl是金陵的拼音缩写,金陵是南京旧称,1937年南京发生了大屠杀。”
尚小武手里的手机吧嗒一声掉落在地,“天,这回不是一只鬼了,而是一城的鬼了!亓白大骗子!不是说好一对一的吗?”
“小武,”亓墨忐忑地望着她,“这次还要出远门,飞机火车都会颠簸劳累,昨天虽然孕检一切正常……”
“我要去!”尚小武穿上拖鞋,开始收拾行李,“早去早回,又不是第一次出门,上回去莲花村条件也不怎么样,我还不是好好的!”
“……好吧,我告诉洛蓝他们,要订机票。”
亓墨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转身准备去订票,余光却看见尚小武正使劲儿把灰先生往背包里塞,转过身拉住她的手臂:“你带着它做什么?”
“抱着睡啊,”尚小武眨眨眼,“不带着它我不安心,上回去莲花村的时候,就总想着它。”
“抱着我还不够?”亓墨嫌弃地抓起掉毛的灰驴,扔回床上,“不许带!”
尚小武吐了吐舌头,她知道和亓墨比较倔,又喜欢吃醋,肯定不会让她带,于是偷偷地趁着亓墨去订机票的功夫,再次把灰先生塞进了行李包。
原本就没多大的行李,因为一头驴占了空间,剩下的地方只够放她的内衣。
尚小武倒也不在意,如果顺利的话,两三日就回来了,一套衣服不换也成。锁好箱子,放下床边的幔帐遮住,准备就绪,拖着箱子就去找亓墨。
“阿墨,我收拾好了!”
尚小武好奇地推开书房的门,怔了两秒钟,默默关上,然后再次推开。
她的打开方式没有问题,那为什么好好的书房墙壁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纸?
书房里烟雾缭绕,浓郁的香气扑鼻。窗帘紧闭,整间屋子黑漆漆地,只有几个佛龛旁的红灯照明,又黑又红,映衬得屋内愈发阴森恐怖,像极了巫婆的秘密作法的地方。
“阿墨,咳咳咳,你在做什么啊!”
浓烈的烟火气扑面,尚小武捂着口鼻进了门,看见亓墨正在往箱子里放东西,定睛一看,都是各种法器,什么木鱼、佛珠、钵、金刚杵、桃木剑、桃木斧……
没有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来似的,亓墨尴尬地合上了箱子:“我在雍和宫附近盘下了一间专卖佛像法器的店铺,想着也许哪一样会有用。”
“你什么时候盘下来的?你天天和在我一起,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间屋子前两天不还好好的吗?”
尚小武好奇地挥舞者桃木剑,“不过这个东西倒真挺好玩的,阿墨,看剑!”
“我去买菜的时候顺道路过,看见有家店铺正在出兑,”亓墨捉住她刺过来的剑身,“这些说不定都有用呢,别玩坏了!”
“还有那么多把呢!”
“一人一把,只有四把。”
“那不是还有斧子么?”
“也是一人一个啊!”
尚小武眨眨眼:“阿墨,难道你要我一手拿剑,一手拿斧?好傻哦……”
“傻就傻点,总部莫名其妙晕倒了强!”
尚小武没玩够,想要继续玩,看着亓墨宝贝似的收好桃木剑,不由地感叹:“阿墨,其实这些东西没什么用!用它防身,还不如戴着我给你的银镯子呢!”
“我天天贴身戴着,还不是每次都被鬼弄晕了?”
尚小武这才想起来,这几天亓墨出去买菜回来后,身上总是沾了一种奇奇怪怪的刺鼻香味。一开始她还怀疑亓墨被卖菜的大妈占便宜了,现在才知道是焚香的味道。
看来,他现在还因为被鬼莫名其妙放倒,而耿耿于怀呢!
“嘻嘻,阿墨,你带这些真的没用,说不定连飞机场安检都过不去,人家以为你要倒卖文物呢!”
亓墨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尚小武都以为自己说服他了,哪知道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他拎出了门。
尚小武扭过头委屈地朝他喊:“你干嘛啊!家是我们的公共领域,你没有权利赶我走!”
“压根就没想让你进来。”亓墨戳了戳她脑门,“差点忘了这焚香里面有麝香的成分,对宝宝不好!这次要离开家好几天呢,去给阳台的草莓浇浇水!”
“你就是不想让我玩剑!法西斯!只许你带乱七八糟的废铜烂铁,就不许我带灰先生!亓墨大坏蛋!”
尚小武气鼓鼓地叉腰抗议了几声。抗议无效,亓墨从里面反锁了房门,干脆不搭理她。尚小武只得偃旗息鼓,提着小水壶去阳台浇花了。
她浇好了花,亓墨也收拾好了东西。亓墨拖着沉甸甸的行李,还要牵着她的手,搭车去机场。
陆瑜和洛蓝早已在机场等他们了。
“洛大夫,师傅这次怎么没有来啊?”尚小武好奇地左顾右盼,“她是去厕所了吗?”
“阿兰说要赶稿,就不去了,啊哎呀!”洛蓝准备去接亓墨手上的行李,可刚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