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唯一所欠缺的是工作经验和教训,可是,他们的确长大了,与其到时候他们挤着你们赶着你们上来,倒不如现在就考虑把他们分批分批的拉上来练练!”
……
盛世然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歪着头沉思了半响;
魏成晨已经半眯了眼,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茶水;……,“东家,我似乎有些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将来有一天、新人手老人手、有可能会发生许多想法上的冲突?所以要提前考虑防备这些问题,为了避免造成将来的动荡,所以从现在起就得开始大量的提拔新人、淘汰老人了?”
盛世然慢慢也抬起了头,“我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东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将来、那些小年轻们会不同意我们这些老人手的想法,就像我家小三子不同意我给他说亲事一样,他们的想法我们看不懂、也理解不了,所以我们得考虑让着他们,让他们慢慢的学会自己做主?”
傅宁连点这头,“我就是这个意思!撒把手,扶着,但是别离得太远;让他们犯小错、吃教训、长经验、更快的成长起来;但是他们要敢跑远了,我们立刻就把他们抽回来,赶紧换人!”
盛世然,“我觉的没必要;——那些小年轻们,一个个的不经脑子,知道个啥?还是等他们慢慢的长长才好。”
魏成晨也是附和,“就是,我也是这个意思;二十多的小年轻,提到个科级院级,是锻炼、是培养,可要是提到个副阁副处、就太高了,不踏实,是在毁他们;如今下面好多人都在找我们抱怨,也都提到了这个意思,老人手调闲职的太多了,新人手难当大任,还是想劝劝东家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步子有些大了吧?”
傅宁摇了下头,“不用再考虑了!——我的原世,就有过这样的例子,调整的慢了,会出大事故,所以我们现在就得大规模的调整用人了,不能再等了!
老一辈的拼死流血,好不容易打下了天下,辛辛苦苦的奉献,想把国家搞好、建设起来,可是却是越忙越乱,越乱越忙;所有人都是无怨无悔、一片好心,结果却是弄的个稀里糊涂、天下动荡、损失惨重,闭眼到了坟墓里,却还依然不知道问题到底是出在哪!
现在的东海国,也是同样的问题,如果现在不想办法解决问题,将来肯定会出更大的问题的,说不定填上个几千万条人命、也未必算得完!
你们想想前几年的金州之乱,所有人都是没有坏心的,可是想法不统一、小家伙们乱掺和、最后弄得个鸡飞蛋打稀里糊涂,不就是教训!
你们问我现在究竟是布个什么局,为什么闲置了那么多的老人手,我给你们说,这就是我布的局;找能干的,找年轻的,找听话的,赶紧拔上来;至于老人手,小问题给他们洗白,然后让他们闲置、坐镇后方,有事就让他们顶上去,没事就让他们慢慢的退下来,前提是、他们得舍得了放手放权、得能理解得了我的意思!”
……
盛世然眯着眼睛,魏成晨疑问的看着傅宁,“东家,你的意思是说,将来会有那么一天,年轻人和老人们想的不一样,然后还会有大冲突、还会有大动荡?”
傅宁点头;
盛世然疑惑,“没有那么可怕吧?——几千万条人命往里填?就那些小年轻?谁给他们那个胆?他们也得有那个胆?!”
傅宁,“没人给他们那个胆,可历史会给他们那个胆!你们想想前几年的金州之乱,不就是个教训;你总跟我说怪邬思兆在背地里捣鼓的,可是我跟你说,没有邬思兆照样会有金州之乱,因为起乱的土壤就在那里!
就像长辈给儿孙们说媳妇,社会在飞速的发展,观念在不断的变化,一代人便会有一代人的想法,长辈们说这个好,儿女们说这个不行,于是争执便出现了,于是冲突便出现了。
倘若做长辈的随了小的意,或者双方静下心来商量商量,很可能就完完美美的解决问题了,可是在社会急剧变革的年代,谁都不会轻易妥协的,牛顶角便必然发生,结果也便是肯定得了,必然是伤亡惨重,必然是血海滔天;悬梁的,喝药的,打架不愿意的,甚至是杀了亲爹亲娘的,都有可能;人执拗起来的时候,毁灭比建设更容易,尤其是剧烈变革的大时代,付出的代价、往往会惨重的让你不可想象!”
盛世然莫名的打了个冷颤,“这不可能!”
傅宁,“没什么不可能,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初的金州之乱,明明坐下来就可以轻易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偏偏闹成了那么惨重的结果?
小家庭的矛盾,一般很好解决,大不了抽儿子一顿再妥协,老的让着小的,争执就结束了,事情就解决了;可是国家呢?政治呢?历史呢?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往往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走到底试试,试着试着便要陪葬一大堆的人头!
老人手们经验丰富,底子扎实,可遇到奇怪的新事物新局面就有些不敢轻易出手了;而年轻人却有劲头,满腔热血,有闯劲;可是现在的东海国,偏偏是社会在迅速的工业化、急速前进的社会阶段,教育在飞速的普及、铺天盖天的,新思想更是层出不穷,观念是日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