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想过澜渊澈的母亲还会来找她的,坐在学校对面的宽敞大玻璃落地窗后面,咖啡厅里还有悠扬的音乐流溢出来,窗户外面光线明亮。(..)
坐在她对面的女人,身上是名贵的皮革羊毛披肩大衣,手上是丹丹的艳红指甲,是符合她这个年纪的艳丽张弛,头发盘上去,显得华贵而又满溢韵味。
她盯着离年看了一会儿,然后那保养良好的纤白素手便在一边的手提包里抽出了一张卡件,放在桌子上推到了离年面前搀。
“秦小姐,今天晚上澜家要举行个小型的宴会,还希望你能去参加。悦”
推到她面前的是一张烫金的请柬,上面赫然是澜渊澈以及坐在她对面的这个女人的名字——澜意瞳。
只是被邀请人的空行上没有被填上名字。
离年盯着请柬看了一会儿,然后道:“谢谢你,不过我觉得我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所以谢谢你的邀请,我不去了。”离年漠然地拒绝。
但是澜意瞳又道:“秦小姐这是在怪我那天的急忙吧。”澜意瞳漫不经心地抚弄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那件名贵外套,眼睛没有看离年,而是注视着自己胸口上的那枚别针,在努力地观察它有没有别歪,继续道,“那天确实是匆忙了,要是早知道你和龙家太子爷有那样一层关系,我是万万也不会对你出手的啊。毕竟龙家少爷要玩的女人,再怎么着我也是要给些面子的。”
“秦小姐,那两巴掌一定很痛吧。”澜意瞳突然转过眼看了离年,眼里是极为虚假的关切,随后又像是可怜般地摇了摇头,道,“只是不知道现在秦小姐和那大少爷情况怎么样,那天他亲眼见了我那样对你,事后也没见他有多少反应阿。我倒是听说曾经有个极得他**的女人,叫玫瑰,只是不小心被一个小**给轻微侮辱了,结果他让那小**断了条胳膊——这事可闹腾了一阵子,怎么,秦小姐,龙少爷倒没有这样关护你呢。”
“所以啊,秦小姐,像你这样的人,要进一次上流社会,该是很不容易的啊,一个身体要给几个男人玩,等玩多了,男人都不会有兴趣了的呢,所以我给你的这个机会,你就应该好好珍惜呢——啊,你!”澜意瞳突然一声尖叫,脸上是因为身上那件高级的外套被泼咖啡渍而再次濒临尖叫的表情。
离年站着身体,面前是空了的咖啡杯,手指卷曲在桌子上,也有些轻微的发抖,离年对面前的女人道:“你真的是渊澈的母亲吗?你真是给他丢脸!他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一位母亲呢?表面看得这样高贵,可是骨子里——却比一般的女人,更低下!”
咖啡厅里这时候还有些人,显而易见的,这里成了一个关注的焦点,澜意瞳简直愤怒到了极点,站起身来就又狠狠地甩了离年一个巴掌,她本来是打算拿身边的咖啡杯子朝她砸过去的,但是又要顾及到自己的形象,便只是用手打耳光,而更具有侮辱性质。
离年闪躲慢了,那一耳光没有躲过去,脸颊火辣辣的痛,突然就紧握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然后转身拿起来了凳子上的包便往外面走了去。
咖啡厅外阳光灿烂,这个世界本该是这样美好,可是,为什么,那些美好总不是属于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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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是出现在了宴会的大厅里。
是澜渊澈打电话让她去的,始终觉得这个男人曾给予过她的温情,她没有任何能回报给他的,便是这样了吧,答应了他的要求,到他所举办的会厅里去。
宴会厅里依旧是那样的华丽而又迷离,名仕淑女,名衣贵饰,离年只是站在一边的角落里,手里一杯酒只是装饰。她在这里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什么人来和她搭讪,因为从她穿的衣服上,几乎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什么身份的人。
是一个没身份的人,那条黑色的长及脚踝的长裙,虽然从剪裁和款式上来看,还算好,但是那色泽,即使是在这样不明亮的灯光里,也依然看得出是极为的不好,而她身上的装饰,几乎除了耳朵上的那对耳环就什么都没有了,这当然不是素雅,而是一种上不了层面的困窘。她的头发挽上去,露出纤细秀白的小脸颊,但是也称不上妩媚。她的黑色长裙是吊肩式,微微衬得身体有一点高。
侍者从她身边经过,礼貌地问她还需不需要些其他的东西,离年只是摇摇头,没有要任何的东西。
看着澜渊澈从楼层上面走下来,宴会厅里的灯光打得更亮了些,周围的人都是一阵议论,因为他的身边挽了个身材高挑的美丽女人。
那个女人真的是很精致,长发挽上去,露出倾长的像是白天鹅一样的瓷白优雅的脖颈,眉目很深,鼻子挺巧,脸颊有一点骨感,但是很美丽,隐隐有一点混血的特质。美目一环顾,就是一片顾盼生姿,下面的人一阵惊叹,好美的女人。
她的一只手挽在澜渊澈的手弯上,望着下面的人,脸上有一点冷然的不以为意,可能是知道自己的美,所以就显得美得更加的慑人。
两个人都从楼道的上面走下来,而后澜渊澈对周围的人介绍的是:“这是我的未婚妻,mije,今天刚从澳大利亚过来,这场宴会是为她准备的。”
离年微微笑地喝一口酒,宴会厅里的灯光再次暗了些下去,而离年只是想,为什么他一定要叫自己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