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凌敏又把我摆划愣了,把这件事的始末,包括古胖子和默默的部分说一遍,足足用了三个多小时。
这次换成凌敏惊呆了,她惊讶道:“袁安?晚唐节度使袁安……盗了西海王墓?他也不是人?”
“大姐,袁安这我觉得还行,盗墓的是他爹,记着我跟你说的西周皇族女尸吗?就是去罗布泊前,在祁连山看见的铜角金棺里面的主儿。”我怕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帮她捋顺。
凌敏沉思了片刻,冷冷地说:“我们慢了一步,老刘默默,还有古胖子他们肯定已经行动了,你赶紧养伤,明天我们也得出发!”
“去哪?”我心里一紧,知道要没好事,还快点养伤,一晚上养个屁啊,母鸡下个蛋还得趴半天呢。
“去了就知道了。”
我一看她还是那么霸道,心里有些打退堂鼓,哥不玩了行吧。
“我说妹子,寡妇搞破鞋,你上瘾了是吗?”
凌敏不急不慌的说:“过了这个机遇,想上瘾都没门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行行……我也没说不去。”我看她较真的样,不像开玩笑,转念又说道:“默默和古胖子兴许还在墓里没出来。”
“不用担心,你都能出来,他俩肯定能。”
我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是不知道那墓里多怪,过了天门,回不来,凭空从土里蹦出来的一样,我还想回去确认一下。”
凌敏摇摇头说:“去了也白去,真的,你刚才说的现象,我听明白了。”
首先,下天门,进主殿,却被困在里面,走上七条墓道,全都诡异的走回原地。
其次,七条墓道之中也有问题,吸光性,没声音,还有贾胖子感觉到的凭空消失问题;再次,就是我们从房梁钻到墓顶,从女娲石的晶体中,被吸出地面。
张敏说:“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你没意识到吗?墓室的地宫和主殿,包括金山宝藏,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诧异的看着她,说:“姑奶奶,你不是无神论者吗?”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我一直在跟你强调,不管墓主人袁安和西海王墓什么关系。这些古人都极有可能运用到某种,超自然超科学理论范畴的玄学。”
凌敏满脸的严肃,说:“我研究玉匙的时候,就一直专注于这件事,古墓黑洞。墓主人利用某种超自然力量,产生引力坍塌,时空扭曲,形成近似天体黑洞的构想。
你所说的现象,就很像事件视界,所谓空间,是另一个异度空间逃逸出来的区域。你可以瞎猫碰上死耗子,钻入这个空间中,却不能再出来,明白吗?”
“不明白。”我诚实的说。
凌敏想了想,把卧室的灯关掉,将我的台灯调成微光打开,在地面上形成一片亮光区域。
“灯一开,黑暗中就出现一个光圈区域,灯一关,这个区域就没了,懂吗?”
看样子她也很绞尽脑汁,想表达给我听。
“在古墓暗物质区域,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是看不见的,所以称之为古墓黑洞,我们只能通过它本身对外界的影响来了解它。”
“今天先到这,我困了,先洗洗睡吧!”
我都不好意思说不懂了,跟这女人在一起,时时刻刻都有种文化差距,用她的原话来讲,有文化和没文化的差距。
“其实我也不懂。”凌敏关了台灯,一头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说:“但是我相信,玉匙,就是古人利用某种神秘的矿物质元素制造出来的,可能是祭祀上祖,也可能是图腾通灵。”
看她这幅走火入魔样,我也不忍打击她了,感觉还是遇见鬼的可信程度比较高。
“那你说,墓里的金银财宝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有说过是假的吗?但无疑,是带不出来的。”
凌敏躺床上遐想的时候,我叫了外卖,吃完晚饭,不见她有走的意思,我暗想这女人是怕我跑了,盯上我了。
她爱盯着,就让她盯,我半掩洗手间的门洗澡,这次下墓算万幸,没断胳膊没断腿,就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是什么?”一双温凉的手搭在我肩膀上。
我脸腾就红了,“你还是女人吗?洗澡呢,看不见啊!”
“切,又没什么好看的,慌什么。”凌敏痞痞的倚在洗手间门口,嘴里咬着半个苹果,用捅马桶的刷子,在我肩膀上擦了两下。
刷着刷着,凌敏居然走了进来,伸手关掉喷头,扒拉着我肩膀上的东西诧异的说:“鳞?”
我见她要揭,连忙阻止道:“别动,疼着呢,我裤兜里还有一片,你自己研究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凌敏坐在马桶上,我洗着澡,跟她说了房梁上的红色人面血耳,以及吃血耳的五彩鳞犴,这些足以让她激动的。
书归正传,第二天一早,我们直接去了首都机场。
在等我的这几天里,凌敏拖旅行团的关系,做了护照和出入境手续。
上午十点,北京,直飞莫斯科。
凌敏的性格就这样,风风火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和疑惑,只要达到目的,献身这种事,估计都能干的出来。
要说盗墓,我内行,出国旅行,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飞机上,我跟凌敏开玩笑说:“大姐,你是不是盗取什么国家机密,犯罪了。我听说人家出国寻求庇护,都往美国加拿大跑。”
凌敏二郎腿一翘,自然的甩了下头发,这才跟我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