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的皇妃,原是认的干亲,当年跟娘还有柳靖的母亲交好,很是卓尔不凡,日子有些久远了……之后才成了王妃,原本只是以为可能是贫苦人家的女儿才如此,后来一直开海禁,重商也重农,也转变了很多危机,更是下了令不能另女子裹脚……也正是如此,才有了娘嫁过来的事情。”
若华已经被完全的镇住了,难不成的有那么巧合?
“可惜后来发生了点事情,我之前倒是有些害怕你得知,现在看来……当年皇妃曾经也是一样的绣这样的针法,也做过一首咏梅的诗歌,‘疏影横斜水清浅’可惜只有这么一句,另外的也是半首而已,至今没有人能够对的上,加上那日我见你教给我的表格,上头有些东西也是差不离的,父亲的书房布置是娘当年从皇妃哪里得来的法子……”
原来只是忐忑,现在若华几乎已经确定了,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啊,人家那才叫穿越女啊,混的那叫一个风生水起,一步步的升为皇妃,还做了那么多的大事,自己真真惭愧。“皇妃此时?”
“登位之时尚且根基不稳,很多人反对,说是滑天下之大稽,最后……找到了通番的证据,皇妃病故。”
简简单单几句话,从楚扬口中说出来,若华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楚天笑会那般风声鹤唳,这样的大罪谁也是担当不起的。
“要不是当年登位之时,柳翰林那般刚烈,现在柳家怕是更不如,这些年好歹也是淡了下去,早几年又听闻沉渣泛起,当时……不说也罢。”
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若华真不敢确定了,只不过她却是有些隐隐的担忧起来,只是不知日后能如何。
很多原来想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豁然不少,“当年认下的皇妃,也是上头的主意吧,所以你想着让柳家能够把双季稻报上去,到时候要能够有一丝作用,又念及当年的情分,或许可以免于一劫。”
很多话语都显得苍白,何况此时楚扬的心情,不得不说这是个了不得的女子,可惜最后过得仍旧不幸福,还被冤死,她心里十分肯定,什么通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倾轧才是真的。
那个了不得的女子,她改变了太多事情,却在最后的最后仍旧无能为力,甚至左右不了自己的命运。而在这改变之中,楚扬的娘嫁过来,那么他可会这么想,过得并不好,同样的,还有柳靖的母亲,究竟这一个人的影响力,让身边的人过得好还是不好?要不是如此,或许嫁给了另外一个人平静生活?但是在世的时候,她是否也很满足?若华不得而知。
挺久之后,她又从另外一个人口中得知这些事情,却又另外一番心境了。
慢慢的,冰面上的冬瓜灯几乎全部熄灭了,若华见楚扬一动不动,作为跟柳家断不了干系的人,他注定也是在这样的阴影之中,而屋子里并不消停,父亲更是反目……该是要承受多大的孤独彷徨。
身不由己,不过跟自己一样都是被命运捉弄的人罢了,在这相遇的日子里,但愿能够让彼此不再那么冰冷。
若华伸伸右手,又有些犹豫顿住,收回来,再伸出去,就被一只大手攥住了。
于是乎,等两人回到景华阁的时候,青禾等人有些咂舌的看着这一幕,两人的大氅都有些碎屑,夹裹着一身的寒气,手牵着手,大奶奶手里更是捧着……一只不完整的挖空了的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