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秀与宇文凌锋的婚礼就如此定了下来,武林盟主宇文书自是高兴,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就要和朱家堡的千金喜结连理,他自是高兴,早早就开始布置起院落来,还广发英雄帖,因他是武林盟主,天下英雄自会给足面子,都纷纷准备着赶往金陵城。
作为结婚的另一方可就不是那么轻松,自订了黄道吉日后,整个朱家堡就笼罩在一片紧张之中,不分白天晚上都派众多人巡逻,他们都害怕因朱子秀的事情把这次前所未有的婚事办砸。
“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次婚事给办了!”这是朱堡主朱啸天的死命令,因为他输不起这个面子,这可是和武林盟主结亲!
却说魉僵尸自那日离开朱家堡后,十分担心朱子秀的安危,但实在没有办法,总不可能硬撞进朱家堡吧,毕竟那是朱子秀的家,怎么能与她的家人结仇?朱子秀不愿意,魉僵尸也不愿意,他不知如何是好,就悄悄进入四方赌坊,伺机而动。
朱家堡与宇文家的喜事很快就传开了,魉僵尸在赌坊听了后,又气又恨,他自信绝不是朱子秀的意愿,宇文凌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自是清楚。
“不,我一定要去问问清楚。”魉僵尸左思右想,实在没有办法,穿上夜行衣,趁夜色悄悄溜进了朱家堡,虽是深夜,但朱家堡内灯火通亮,众弟子家丁不停地来回走动。
好个魉僵尸,轻功着实了得,在朱家堡房檐上行走自如,居然没有被众弟子家丁发现,他终于找到了关押朱子秀的房间,只见他轻轻从房顶潜下,如一股黑风而过,看守房门的弟子被他点穴而倒,随后找来钥匙,轻轻地走了进去。
可怜的朱子秀,几日来,茶不思,饭不想,泪已干,消瘦如柴,没精打采地瘫坐在地上,见魉僵尸进门而来,欣喜万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朱子秀爬将起来,一个箭步扑向魉僵尸。
分别不到半月,两人却如过数年,紧紧拥抱在一起,久别重逢,一句话也没有说,彼此听着起伏的心跳声,久久才平静下来。
“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魉僵尸轻轻地推了推朱子秀,朱子秀只故着低声哭泣,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紧紧地抱着。
“带我离开这里!”朱子秀终于说话了,她毅然决然地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他们只是把我的婚事当成是结盟的手段,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
“我来就是要带你离开这里!”魉僵尸说着,拉着朱子秀,义无反顾地冲出了房门。
可这是朱家堡,不是一般的家里,何况堡内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魉僵尸的到来,他们刚一出房门,朱家众弟子和家丁拎的拎绳子,举的举刀,还有不少弓弩手,都一股脑儿围了上来。
“魉僵尸,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朱子勇和六虎早就发现了房里有人说话,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他们出来。
“哥,放了我们,否则我将你绑架一事公之于众,让你颜面扫地。”朱子秀知道,朱家堡已倾巢出动,要想逃脱,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开始和他亲哥哥讲起条件来。
“真是女大不中流,怎么就知道胳膊往外拐呢?”朱子勇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我绑架,你有什么证据?我真为你脸红,竟然背地里与人私会!”
朱子秀见此招不灵,悄悄对魉僵尸说道,“有机会就跑!”魉僵尸机警地向四下看了看,哪里有逃脱的机会,就连房顶上也站了不少人。
“别看了,老夫在此等候多时!”正在魉僵尸想上前搏一搏时,朱啸天出现在了房檐上,“西域四鬼轻功了得,其实你刚进朱家堡我就知道,但没有十足的把握抓住你,就只能让你进了子秀的房门再动手,没想到你色胆包天,居然真的想带子秀走,放开我女儿,束手就擒。”
“我说朱堡主,你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人物,怎么如此这般作践自己,子秀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如此狠心将他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呢?”魉僵尸知道今夜难脱此地,反而放松了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奉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一个江湖败类,岂能知道我们武林正派之作风!”朱啸天被魉僵尸一说,恼羞成怒了,“你再不放开我女儿,休怪我不客气。”
看样子一场恶斗是少不了的,“朱堡主,你处心积虑,利用你亲生女儿来促我,这能算得上是武林正派所为吗?你真说谎不脸红,放屁不腰痛,如此恶毒之事,你也能做得出来,还张口闭口说自己是什么名门正派,真有辱名门正派的名声。”魉僵尸本不想说如此难听之话,但既已到这个份上,说说也无妨,“不要以为我怕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我与子秀相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要不就是请我到你朱家堡来,我也懒得来!”
“大胆恶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放肆!”朱啸天怒吼道,只见一道亮光如闪电般朝魉僵尸刺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子秀一闪身站在了魉僵尸的前面。
“爹,看在我是你亲闺女的份上,看在死去的娘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吧!”这是一个女儿深情的哀求,这是一个少女内心深处向往的理想彼岸。
“真是女大不中流,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哪里是你爹,你看你哪一点像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到头来却成了个白眼狼,连爹的话你也不听,我早就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