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说的是否有误啊,单飞少主?”
轻风淡淡吹过,北堂寻震惊地望向单飞。
单飞面色僵硬,干笑着道:“哈、哈哈,宫主果然……英、英明……”
白轻墨道:“单飞少主,本宫自然是不想与影芙门结怨。若是少主将本宫那丢失的莲和璧及时归还,本宫保你毫发无伤。然则本宫不愿惹事,却也不怕事。若是交不出莲和璧,便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单飞仍旧僵硬地摆出一副笑着脸,道:“宫主大人,我单飞就算长十个胆子也不敢动您沉月宫的东西呀。您看我这身手连您宫里一个下属都打不过,怎么进得了防备森严的沉月宫啊~”话音未落,脖子上那一抹凉意又紧了几分,单飞的脸愈发的僵了,于是将目光投向另一头的兰箫,有几分求救的味道。
兰箫抚着玉笛,依旧浅笑着,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
白轻墨挑着眉,一脸凉薄戏谑的笑。
唯独北堂寻满脸疑惑,天真得想让单飞扑上去狠狠地咬他一口。
最后是白轻墨瞅了一眼兰箫,缓缓开口道:“不请自来我沉月宫者,无论其神通如何,三日之内必死于非命。慑于本宫威名,无人再敢进犯沉月宫,因此我沉月宫虽然难得有外人涉足,却并未做何防范。”顿了顿,瞟了一眼僵住的单飞,继续道,“本宫以为,此乃江湖皆知之事。”
北堂寻恍然大悟,懂了。
单飞眨眨眼,欲哭无泪。信口拈来的借口,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茬……这不是挖了个坑给自己跳么,还挖得够深,埋得够实……
见单飞一脸土色,白轻墨冷笑一声:“还有什么想说的?交不出东西,便跟本宫回宫走一趟罢。”
言罢示意折阙将单飞点了穴带走,斜里却突然□□来一个声音——
“且慢!”
白轻墨刚一抬起的步子又放下,望向彬彬有礼的北堂寻:“怎么,明宗也想插手本宫宫内之事么?”
北堂寻揖了一揖,说道:“在下并无此意。在下毕竟与单飞兄弟一场,只是恳请白宫主略略通融,容在下与单飞兄说几句闲话。”
白轻墨挑起秀眉:“说吧。”
北堂寻几步走上前去,向单飞问道:“单飞兄,当日于市集之上,你我相遇也算有缘,不过,小弟在此想问一句,小弟之前与你提到的失窃之物,是否为你所窃?”
折阙手里的匕首还未挪窝,单飞只好僵着脖子勉强赔笑道:“为兄当日见你衣着光鲜,气宇非凡,职业病重犯不是理所当然的嘛……你看后来我认出你,不是让你与我同住么。为兄本是想着这回陪你去逍遥门便坦白从宽,这不是一下子没来得及嘛……”
北堂寻长长地“哦”了一声,再问道:“那么当日在连州,单飞兄果真是与我投缘才与我同行的了?”
“这个……”
“还是说……”北堂寻笑笑,“单飞兄当时不过是急于寻求一个武艺高强的贴身保镖,为你防范沉月宫的追杀?”
单飞笑得脸上愈发的僵硬,哭丧着脸道:“弟弟,好弟弟,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与我计较,我知道错了,你便救救你这苦命的哥哥吧~~”
北堂寻直接无视,转身对白轻墨道:“多谢宫主,在下说完了,人可以带走了。”
白轻墨单手一挥,四下里立刻闪出两道人影,将单飞放倒头尾一提,几步便拎出几丈远,迅速消失在了竹林里。遥远的山坡上传来凄厉的惨叫——
“见死不救的北堂寻,我诅咒你八辈子祖宗!!!”
北堂寻一张僵尸脸动了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挥挥手:“单飞兄,一路顺风,慢走不送!”
白轻墨笑着瞥了一眼北堂寻。这个人,倒是有点儿意思。又睨了一眼一直在看戏的兰箫,心头顿时又不爽快起来,道:“今日多谢教主为阵相助。本宫先行回宫了,教主请自便。”
言罢淡淡地“哼”了一声,脚尖点地,带着折阙转身飞身离去。
戏看完了,正主儿也走了,兰箫对北堂寻礼貌地笑笑:“北堂少主,本座先行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平地风起,竹林沉寂后,只剩北堂寻一人昂首遥望远方。
嗯,万里无云,今日天气甚好。
“啊——!”
“啊——!!”
“啊——!!!”
一阵阵凄厉惨烈不堪入耳的惨叫从殿内传出来,殿外守卫依旧面色如常,仿佛已经对此司空见惯。
单飞四仰八叉地躺在离殿门口很近的地方浑身瘫软,不得动弹。他狠狠地瞪着眼前那居高临下一脸妖滟笑容慢慢走近着他的女子,脸色苍白,满头冷汗,浑身疼得简直生不如死,欲哭无泪。
“怎么,单少主仍旧想不起来将本宫的莲和璧放在哪儿了吗?”白轻墨魅惑地笑着,黑眸无波,一脚踩上单飞骨节全断的右手,看见后者疼得直抽冷气,眼中流露出一丝冷厉。
“我都说了早被人抢了,我根本没有那玩意儿!”单飞叫道,此时他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一根不剩全给这个女人卸了下来,浑身软绵绵没有一点力气,却痛得要命。
“你对那人倒是忠心耿耿,却不见他肯保你性命。”白轻墨笑得柔美,脚上却愈发施力,“堂堂影芙门少主,竟然甘心做旁人的走狗。啧啧,却不知那人有什么能耐,让你心甘情愿为他拼命?”
单飞已经疼得连抽气的力气也没有了,放开嗓子骂道:“你这个女人,年纪轻轻的,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