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酒肆二伯在管,我要新开的店铺有些麻烦,需要那两个掌柜这样的熟手。”武暖冬见硬道理劝不动武行侠,便直接卖乖撒娇道:“好行侠哥哥了,帮帮暖暖吧!”
果然,方才还绝不动摇的武行侠立刻软化了,连眼神都柔的不行,“好,哥帮咱家暖暖,可不许提工钱的事!”
“行!”武暖冬笑眯眼,钱自是不能给行侠哥,直接给大婶娘或者还给郑爷爷不就得了。
“小狐狸!”武行侠勾了勾她的小鼻头,那种跟家人在一起的舒坦感觉是无论无何都割舍不掉的,他不免有些心伤,什么时候他的妻儿能和他的家人关系融洽的在一起,哪怕不是共同生活,只要全家人和和美美的,该有多好!
把武行侠送到粉店前的一条街,他张了张嘴,硬生生的将想要武暖冬回家喝口水的话给咽了下去,马车既然停在此处,就是不想跟她嫂子打照面,他又怎能装作混事没有的为难自家妹子。看着马车远去,他放下摆动的手,脸上露出苦笑。
不管怎样,路是自己选的,再苦再难也要坚持走下去。
“姑娘,我看行侠少爷的脸色不大好!”惜画偷摸瞧了眼武暖冬,最终选择说出实话。
武暖冬无奈一笑,没有灵水的调理,武行侠体内的毒素越积越多,灵气也越来越少,身体渐渐的回归了本质,倒不是说不好,也就是个普通的武者罢了,而不像是武家其他人,甚至连下人怕也是不如。而他的武功也久未精进了。
所以刚才在车上,武暖冬给他灌了一大壶的‘茶水’,武行侠只当是小妹调皮故意整他,心甘情愿的哄了她开心,喝了个肚撑,谁知武暖冬是用心良苦。
“提醒我抽空去给行侠哥哥把把脉!”
“好的姑娘!”惜画赶紧掏出笔纸记了下来,姑娘说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可不能耽搁了姑娘的正事。
见姑娘看了看,她赶紧保证,“姑娘放心,事关重大的事情惜画要不就死记硬背要不就用别人看不懂的符号代替,绝不会透露半点。”
武暖冬摸摸鼻子,她能说少女呀,你想太过了,咱们家又不是地下工作者不至于哈!可看人家那认真负责就差举天发誓的小模样,武暖冬还是厚道的没有开口,不能打击人积极性不是。
回到家,把想制作玻璃的事情跟全家上下汇报了声,自然举家支持,合力算计了下所需支付的成本,大伯几人分头行动去店里取了盈利回来,留下少部分作为店面的流动资本,其它的全都给了武暖冬。
其实玉府里攒了不少钱,数目多到武暖冬没有清算过,这些是留着不时之需的,绝对不能轻易动弹。之前大伯和大婶娘被押送到矿山挖矿的事吓坏她了,所以武暖冬屯钱、吞粮的毛病越来越重,好在家里人不跟她计较金钱的去向,知道她会藏东西、爱藏东西便随了她的意。
制作玻璃放到这个时代属于大工艺,因着制作机器有限,经验全靠书面,武暖冬也不是很有把握,要一点点的试着来。不像是榨糖和酿酒,榨糖工序她是既有纸张方子又有看纪录片的经历,算是只差亲手实践。而前世她家附近有个酿酒厂,街道社区组织去参观过,基本的流程她曾参与过,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
但是玻璃不一样,慢慢摸索着来。
铜铃山其实是块好地,有石灰石也有石英砂,这两样是做玻璃的主要原材料,可惜铜铃山埋了太多先祖的遗体,是花多少钱都轻易动不得的地方。
好在同一地界应该有相同地质的山脉,武暖冬令人用心的找了找,终于在四平村后山找到了一处,正好处在人家荒田正中。
武暖冬咬了咬牙,把那片田也给买了。
这价钱说来并不划算,谁都知道高门村的荒地种出了好收成,即便是自己不会种,卖给会种的人自然想从中赚一笔。此处的荒地和高门村的有所差别,之前地是不荒的,几十年前突然下了场酸雨,单单这一带,那雨水带着腐蚀的力量,一滴雨一个坑,生生把地毁了去。甚至不如真正青黄不接、朝廷分配的荒田。所幸地不多,一百多亩,加上那座石鹰山,共花了三千余两。
这价是在里正的主持下得到的,否则那几户黑心的村民竟然狮子大张口,十两一亩,当时武暖冬就差点拍拍屁股走人,幸而里正是四平村当地的,及时的训斥了那几户,做主十两三亩卖给了她。
待到武暖冬走后,里正再也不用掩饰怒火,吼道:“你们几个是被驴踢了吗?知道她是谁吗?居然敢讹人家,真是放着财神不知道珍惜!”
一户妇人撇撇嘴,“不就是个钱多撑的小丫头吗?里正你也是,俺们各家的私田想卖多少按说你都不该插手的,俺们可是给你的面子!”
“我呸!”孙里正火往头上冒,指着那几个面露不爽的人骂着,“什么钱多撑的小丫头,你们听谁胡咧咧的,她可是高门村……”
“知道,不就是种了点荒田家里有点银子的败家玩意,谁稀罕!”又一个妇人开口不屑道,还和之前说话的那人窃窃私语,数着银子偷笑着。
孙里正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脸红脖子粗的,“你们好,好,你们都是活祖宗!我告诉你们,那姑娘就是帮着高门村发家致富的武家姑娘,你们可好,周围的村子请都请不去的人,我那老叔叔看人跟看眼珠子似的,你们可好,竟是生生把人得罪了!”气的里正词不达意,几次想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