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臻当即牵住武暖冬的手并立而行,梁夫人的神情暗了一暗,周怀玉则脸色惨白凝望着两人相连的双手目光如刺。(
“母亲!”梁臻冲着梁夫人点下头,满含柔情的看向身旁的武暖冬,“这便是我未来妻子武暖冬,暖暖,跟我一起见过母亲。”
武暖冬笑容不变,“梁伯母!”
“臻儿,听闻武家姑娘善医?我的病受不得累,怀玉为了我久未休息,要不请武家姑娘陪我几天?”梁夫人不愧是一家之母,若非门外听到的吼叫声,还真会让人误以为她对武暖冬并没有什么成见。
梁臻一僵,他自然明白母亲是存了要刁难武暖冬的意思,可是他还真不能驳了母亲的意,否则传出去会对武暖冬的名声极为不好,孝之道什么时候都是最为受人关注的。
武暖冬嘴角翘的更深了,抽身而退对她不难,难得的是梁夫人确实是个聪明人,她倒想知道这位面似端庄的梁夫人会如何的为难她,“梁伯母既然知道小女子善医,那么希望小女子的行医手法梁伯母也能接受并认可,并且能在小女子给出治疗方案时妥善配合。”
梁夫人自是不想应诺,但她自始至终都瞧不上这个年纪不大却故作从容的乡下丫头,纵然会些医术,跟一些医术大家比起来,年龄就不够看更不用说经验了。故此,冷哼一声算是准了。
武暖冬二话不说上前直接号脉,脉虚寒浮滑,多为女子气血两虚之症,胃寒心燥,虚不受补,按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武暖冬指尖一抖,按深了几分,随之眸光微闪,抬眸望向气定神闲的梁夫人,实话实说,“是年轻时积劳成损的病症,需要长期调理,是药三分毒最好改用用药膳。”
一直咬唇不出声的周怀玉轻嗤一声,不服道:“这话多少大夫都说过,不用你重复学舌。我姨母全身乏力,**日起不来床了,总不会还是所谓的旧疾引起的吧?”
梁夫人柔声道:“武家姑娘年纪尚小,能看出我身子不足之症已算大善,怀玉哪!无须强求。”
梁臻走过去,捏了捏武暖冬的肩膀,却见武暖冬依然淡然轻笑,“梁伯母所言极是,小女子是有些年轻气盛了,居然错以为梁夫人误服过‘青稳丸’,实在不该!”
“青稳丸?什么东西?”梁臻一怔,眉头微蹙的看向周怀玉和梁夫人,梁夫人还好,心性成熟不动声色,但是周怀玉不行,揭了底不算还被自己钦慕的男子审视和怀疑,脸色陡然涨红,目光闪烁不敢与表哥对视。
梁臻眯眼不语,心中难免唏嘘不已,自家母亲到底有多不喜欢暖暖,居然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
其实哪里是梁夫人不喜欢武暖冬,今天站在她面前的除非是比周怀玉家世还要权贵的女子,否则不管是谁她都不会有半分好感。
“青稳丸原是治愈小儿多动的药,是当初我郑爷爷研制的,因为药丸不适合作为日常备用药物,所以产量极小,只供应给同济医馆并不单卖。”武暖冬毫不隐瞒的把青稳丸的功效说了出来。
听到同济,三人眸光都闪了闪,梁夫人和周怀玉不用多说是心虚,而梁臻则是想到了一人,他知道罗玉寒和同济有些关系,具体是与同济的幕后老板为旧识或是亲友就不得而知了。事关暖暖,多半是罗玉寒从中替两者牵了线。梁臻嘴角抿直,对罗玉寒越戒备起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罗玉寒是个什么性子他会不知,没有企图怎会对某个良家女子上心。
“什么青稳丸听都没听过!”周怀玉好歹也是梁夫人调理出来的,怎会轻而易举的承认。
武暖冬也没存着揭她们阴谋诡计的意思,她只是将病人的病情如实的交代,至于病人家属怎么想就不再她的考虑范围了。
“暖暖,该怎么治疗?服用青稳丸有何副作用吗?”梁臻心平气和的问。
“顶多浑身乏力,身体虚弱之人时间会长些,十天也就是极限了。”武暖冬解释,“毕竟是给娃娃们吃的药,各方面都会慎之又慎,孩子们的身体比大人的受药性强,所以青稳丸用的药材多为温和型的。”
梁夫人暗自咬牙切齿,她哪里知道一颗青稳丸让她露了底,瞄了眼神色从容的臻儿,心中十分没底。
果然,话音刚落,梁臻眉目寒冷,朝门口冷喝一声,“梁十滚进来!”
门外即刻跑进一男子,躬身谦卑的站在门边,“少爷!”
“去调查晚风院往来的进出情况,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给夫人下了药?快去!”
梁十惊奇的抬眼,正好看到少爷沉静似水的眸子和夫人微眯摆的神态,心下微惊,顿时了悟一番。这是母子较劲,又哪下人撒法子呢!
“是少爷!”同样为下人就算知道其中有异梁十也不得不领命,出门后没多久,晚风院各等级下人聚在一起,挨个被审问、搜查,一番混乱。
“何必……”周怀玉自然明白一切不过是无用功,想要说话却被梁夫人打断,“怀玉哪!这是你表哥的一番心意,你表哥向来孝顺,不会不顾我的身体,就随他意吧!臻儿,我看你也累了,这里有武家姑娘即可,你们出去吧!”
梁夫人满目慈爱,轻咳两声,见梁臻不接话,给周怀玉使了个眼色,硬声道:“臻儿,下去,要要歇下。”
“表哥走吧!你留在这,姨母也不方便,有武……武家姑娘照看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了梁夫人做主,周怀玉抱住梁臻的胳臂连拉带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