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买了这些家具,咱还能有钱吗?”回程路上左右无人,武行舟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十二件新式大家具花了一百八十多两银子,武行舟当时头都晕了就看小妹跟变戏法似的从布包里取出了一个百两银元宝、一个五十两的银锭子还有三十多两碎银……
“行舟哥哥,我前两天挖了一颗野山参,今天卖了,得了好多好多银钱,刚才二嘎叔叔在,我没敢说!”武暖冬故作神秘的在武行舟耳边小声解释,并且偷偷撩开布包一角,果然里面还有几锭银两。这是她在背人的时候偷摸准备的,那几万两金银早早塞入玉府木屋里,藏在哪里都不如空间安全可靠。
武行舟吓得一下子把武暖冬的小手按住,脸色都变了,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小声嘱咐着,“可别掀布包,暖暖,你做的对,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拿起布包抱在怀里,小脸满是郑重,“这些银子暖暖还是你收起来,谁也别说,知道吗?”
“嗯!知道!”
见武暖冬认真的点点小头颅,武行舟吁口气,抱着沉甸甸的银子包仍然有种云山雾绕的不真实感。
过一会,“暖暖,这野山参真能卖那么多钱?”
“嗯哪!”
“暖暖,你掐掐哥哥,看哥哥不是发梦吧?”
“暖暖可舍不得掐你,要不行舟哥哥你咬咬银元宝,要是牙疼,就不是做梦!”
武行舟刚要顺从的解开包裹,忽地想到什么,哭笑不得的捏了捏武暖冬的小鼻头,“小调皮!青天白日的财不露白!”
“行舟哥哥,别想了,这钱还要盖房买家具用呢!”看着武行舟一副‘出门捡金子’的兴奋样,武暖冬不得不泼冷水,要是武行舟还不恢复正常,回了村面对那么多爱八卦的大婶们不好交代哪!
“嗯嗯!还给暖暖买漂亮的衣服穿!”武行舟是乐傻了,露着一口白牙抱着包裹跟个傻小子似的,“暖暖真是太棒了!回家让秋止给你做香香的红烧肉吃!”
经过他提醒,武暖冬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四个兄妹每人只有两身衣服,这些天不是深山就是工地的,衣服泥里来泥里去,天天洗天天换,根本不够穿,今天正好绕到镇上买几件新衣服。
“行舟哥哥,别笑了,眼睛都没了!”武暖冬终于怒了,一巴掌按在武行舟的嘴巴上。
“哈哈,太开心了,没事没事,我不笑出声!”
武暖冬翻个白眼,就是因为不出声,干裂着嘴巴一口白牙的让人毛骨悚然。
片刻,武行舟再也笑不出来了,满头汗的抱紧包裹,警戒的瞪着四周。
这是一片老树林,算是回村路上最偏僻的地段,稀有人烟,大树有两个成年人腰粗,若是躲几个人真不成问题,过了树林,便是热闹的平吉镇,治安还算可以。虽说平时没听说过有劫匪什么的,但是这灾年谁又说得清。
或许是老天看不得武行舟的铁公鸡模样,一列人马奔驰而来,土路瞬间暴土扬长的,驴车上的两个人顿时迷了眼睛,咳嗽不断。
武行舟这才放下包裹,回身半抱住武暖冬替她遮住了尘土。等人马走了许久,那份喧哗慢慢归落,驴车重新出发赶路,可没走两步,只听噗通一声,从前方茂密大树上摔下两道身影,血染一地。
“暖暖别怕!”武行舟连忙挡住武暖冬的眼睛。经过灾荒,他也见过不少死尸的模样,反倒是小妹被保护的很好,眼前这两人流血如此多,必然活不成了,别在吓着小妹。
“没事!也许还没死!”武暖冬耳清目明,看清两人是叠着摔落,压在底下的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上面稍小个头的人应该还活着。
“行舟哥哥,咱救吗?”
“看看再说!”武行舟跳下驴车,先一步上前探了探,果然如武暖冬所料,小个头的人活着另外一个断气多时,“咦!”等人翻了身,武行舟惊诧的叫了一声,“是个孩子!”
武行舟稍作考虑终是托着他来到驴车处,武暖冬帮忙把人抬了上去。
说是孩子,也比武行舟大,看起来十四五岁,哪怕沾了不少泥灰都能看出面色惨白惨白的,腹部、胸口有两道半臂长的血口,露出狰狞的血肉,先前可能是上了药勉强止住血,从树上摔落想来是伤上加伤,又开始流起血来,那身紫色缎面圆领长袍上慢慢殷出黑色的血迹。
“这么流下去早晚会死!”武行舟焦急的拍拍脑袋,这里离镇不远,但是谁也说不准刚才那队人马是不是少年的仇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下定决心,从天灾里闯过的人同情心都磨去的差不多了,不过看是个比武春息年龄大不了多少的孩子才会心生善念,毕竟武春息同样出门在外,若是遇到难事希望有人也能帮一把。
武暖冬从她那个万能包裹里掏了掏,掏出几根新鲜的大蓟放嘴里嚼嚼一股脑的糊在了少年的两道伤口上。之后抬起少年的头用水葫芦做掩盖,给他喂了口灵泉水。
伤口立刻不流血了,而且有慢慢愈合的倾向。幸好草药混着血水糊的红红绿绿的看不仔细,武行舟本身也不是细致人,见不流血赶紧往他身上铺了一层干草,赶车绕路往村里走。
“暖暖,咱先不去镇上了!”去镇上没谱就遇上先前的那些人。
“不去了!”武暖冬也同意,带着这么个棘手货不能往人枪眼上撞。
最后两人避开村民,把人送到神虎峰武暖冬发现的一个山洞里,山洞半人高,只够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