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收拾了东西之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刚关上门,回身还来不及反应,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耳光袭来,响亮的耳光声响彻在庄非耳边,顿时脸颊疼的厉害,眼前有些发花。
“好你个庄非,贱奴x我滚开!”红丽气的不轻,一脚便踹开了大门,青儿也跟了进去,气势汹汹的样子,庄非连忙跟进屋去——很明显,她们是冲着庄轻鸿来的。
庄非心中一澟,来者不善,红丽妈妈对庄轻鸿一向是以礼待之,很是重视,如今这样气冲冲的口出恶言,看来今日不能善了。
烟花之地,最是墙头草出没,看眼色脸色很有一套,权衡利益最为得当,不会轻易撕破脸皮,庄轻鸿再不济,也有个王爷痴迷,红丽敢这样闯门,除非是……祁景那边有事情发生。
这不应该,可又最为可能。
红丽很快到了庄轻鸿休息的内间,庄非也紧跟着赶到,正要向红丽告饶请罪,就听见庄轻鸿轻笑一声,那凉凉的声音止住了庄非的行动。
“红丽妈妈,如此怒火,所为何事?”庄轻鸿此刻的样子比不了平常冷傲,甚至有几分狼狈,可他的语气,却让人生出一种,这个人高高在上的感觉。
更是透出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势。
庄轻鸿看着红丽,祁景的态度很明确,看来已经送给红丽了,现在红丽就要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了?最多不过日子难过一些,他的艰难日子过得还少吗?在祁景认识他庄轻鸿之前,他尚且能够站得着,如今失去祁景这个最大的后盾,他也没什么好畏惧的。
反正不过是重新再来罢了。
红丽冷笑一声,拿出一张纸来,“庄轻鸿?无尘公子?我一直不知道你竟打着金蝉脱壳的主意,怎么?踩着我红丽的头上去了,答应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我红丽是那么好利用的?”
庄非偷偷看去,那纸上印着红手印,赫然是一张……协议?还是卖身契?
庄轻鸿从红丽拿出纸的那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祁景!他还是高看了这个男人,小瞧了他的报复心……心中苦笑一声,庄非,现在我不仅保不住你,我连自己都保不住了!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庄轻鸿压下心里涌出的不甘和愤怒,强行让自己变得面无表情——真不愧是皇家长大的人,冷血的令人发指,庄轻鸿越发觉得身体不适,头脑却越发清晰,就算有试探,也是因为他隐瞒再先,祁景疑心颇重,庄轻鸿虽觉讽刺,也能理解。可庄轻鸿此刻却觉得,自己狠狠打了自己的脸——连微弱的友情都没有吗?
如今赌输了,无论是何种结果,他都必须咽下eads;今生创世。
只是不应该,若是平常,祁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懒得为了他这样的小人物特意安排——红丽的样子,明显是被刻意挑起了怒火!庄轻鸿心思急转之下,心中涌出无限的疑云,觉得事情诡异无比。
可眼下的情况,却容不得庄轻鸿细细思考。
红丽并没有给庄轻鸿说话的机会,她将手中的纸收起来,又冷笑一声,“青儿,庄轻鸿偷盗财物,数额巨大,证据确凿。”
青儿立刻道,“是。无尘公子令人失望,居然连红丽妈妈最喜欢的玉如意也拿了……如此行径,令人不齿。”
庄非瞪大眼睛,栽赃!明晃晃的冤枉人!有多少人,原本只是本分的下人,也是因为这样的种种手段而……庄非无声无息的跪了下去,额头贴着地面,不敢发出一声声响。
庄轻鸿此刻反而笑了,真是像啊,又回到了庄家那个时候。只不过庄家还拿赃的,此处竟然连像模像样的赃物都不需要,隐晦的扫过看他吩咐跪的规矩的庄非,庄轻鸿松了一口气,庄非果然是聪明的。
无论如何,先保下庄非。
此刻若是求情,那便是表明立场,红丽在长风楼就是天,不顺着红丽的意思,他怕庄非也要搭进去。他的愿望,庄非不知道,可庄非的祈求,他确是知道的。庄轻鸿看着红丽,“妈妈想让我做什么?”
“哼,不是想。”红丽道,“是你做也得做,不做一样得做。三天之后挂牌接客,我看轻鸿最合适呢。”
挂牌接客!庄轻鸿身子一震,祁景!你当真是赶尽杀绝!
“我知道你身上带伤,”红丽说着笑了,一张红唇里面吐出的话语却令人发冷,“这样最好,我不用担心你逃走,放心,你第一次挂牌,我会帮你卖个好价钱。也没有违背我们当初的约定不是吗?”
红丽咯咯咯的笑起来,“当初说好,我祝你名声大盛,保你舒心过活,你就成为我英月长风楼的花魁,为我长风楼创造辉煌。不过你既然不想当这花魁,也应当早点告诉我,我也不必如此抬举你,一早就给你预备头牌的位置!如今,也算是全了我们两个的愿望,是不是?”
庄非听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庄轻鸿苍白着脸,没有想到那人做的如此之绝,竟然连他最后的自尊,都要踩在脚下,自己践踏还不够,还要让万人一起践踏。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知道这样的结果,庄轻鸿还是免不了觉得头脑如遭重击,可已经没有缓和了,红丽不会给他机会。
庄轻鸿眼中光彩渐渐泯灭,变得绝望。挂牌接客,他就再也没有机会,永远触及不了自己理想的天地。
获罪被剥去财物送到忘忧地,庄轻鸿从第一次见到红丽,就洞察红丽对他容貌的灼热,之后又看过花魁的游街,仔细思考过其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