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李初然会陪着江雪玥,两人孤男寡女的,紫卉就更不会走了。
奈何李婧儿一直拖着她的手,拉着她走。
念及她是丞相府的嫡长女,紫卉不敢对她动手,便是求救似的,看向了江雪玥。
“郡主……”
李婧儿也看她,朝她露出一整排好看的白牙。
江雪玥倒是反应不大,也淡淡的回了一个笑。
“紫卉,去罢。”
此话落下,于是李婧儿欢呼雀跃,紫卉拧眉苦脸。
她被李婧儿拉着,离开了原地。
江雪玥望着李婧儿和紫卉的背影上,平静的目光,若有所思。
随即,她寻了个凉亭坐下。
环顾四周,打量着四处的环境。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李初然忙冒冒失失的,出现在了江雪玥的面前。
她秀美清丽的容颜,映入他眸底的时候,他眸底闪过一抹惊色与喜色。
江雪玥站起了身。
李初然朝她走近,她面上微微染着笑。
“大人,生辰快乐。”
李初然笑着上前,却是有些疑惑的反问。
“生辰?初然的生辰,是后天……”
江雪玥微怔。
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摇了摇头,失笑。
“我还道,令妹要我前来的幌子,应该不能是假的,可没想到……”
可没想到,李婧儿要她来幌子,竟也敢是假的。
她不是不知,李婧儿说的话,是假话。
堂堂一个丞相府的嫡长子,过生辰,怎么可能,不庆生?
再者,他还是朝堂中人,就算他不喜过生辰,也不可能,不过,因为,利益。
还有便是,堂堂丞相府嫡女,就算没有人脉,只要不是像她这般,名声差到爆的,也不像她这般,常年不在帝京的,身边都不可能,没有一个知心好友。
又岂会,只有她一人,替她的哥哥庆生?
破洞百出的借口,她当然能看得出来。
她应下,不过只是想看看,李婧儿费尽心思,要她前来做什么……
李初然想到,方才李婧儿朝他意味深长的笑,闻言,立即懂了李婧儿的意思。
他面色骤然一红。
“初然……都是初然不好,太惯着小妹了,打扰了郡主,还请郡主,莫要生气才好。”
江雪玥无所谓的道,“无妨,只是小事而已。”
李初然看着她,却是严肃正经的道。
“不行,郡主于初然而言,并非是一般人,小妹古灵精怪,鬼点子多,母亲宠她,初然也宠她,她这才无法无天了,日后,初然会多加管教的。”
江雪玥的眸色一怔。
她于他而言,并非是一般人,那是,什么意思?
李初然似是察觉失言,迎向了江雪玥异样的目光,他耳根子微红,垂了垂眸道。
“初然的意思是,郡主十年未归帝京,很多帝京,闺阁小姐中的事情,都不知道,小妹这般胡闹,着实令初然惭愧,所以,才不一般。”
江雪玥微微垂了垂眼眸,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道。
“大人如此照顾雪玥,才教雪玥心中不安,之前你我曾商议婚事,我本想,该是无感情的交易,如今婚事不成,也请大人,铭记最初的想法,若非如此,雪玥,会担待不起的。”
李初然的表情,猛地僵住。
他的眼眸闪了闪,幽深的眸底,疾速掠过一抹黯淡与异色,默了良久,才缓声开口。
“初然,明白。”
……
…………
“你不许去!”
李婧儿抓着紫卉纤细的手,死活不放。
紫卉面上的表情,都阴冷了几分。
若非念及,眼前的女子,是名门望族的嫡长女,她早就一掌下去了。
“郡主可是有了婚约的人,与代史大人单独在一起,很容易招惹闲话,难道你不知道么?!”
李婧儿道,“可是,我哥哥已经好久没见着郡主了,昨日郡主摔伤,哥哥没了去见郡主的理由,忧心的很,若我不叫郡主来,哥哥怎么见得着她?!”
“……”
紫卉的眼角抽了抽。
她要是耳力没问题的话,方才,她听到的时间,是昨日……
“你也知道,郡主的膝盖伤了,那你还让她过来作甚,快放手,我得护在郡主身边。”
“不放不放不放!”
李婧儿直接无理取闹了起来。
“反正哥哥必须得和郡主说上话,我可告诉你,我娘亲是很疼我的,你要是强行打晕了我,我就告你袭击,届时,你区区一个奴婢,伤了我堂堂丞相嫡女,看你怎么跟郡主交待!”
紫卉只觉自己,遇上了个无赖。
偏偏这个无赖,还像个树袋熊一样,整个人都贴在她的手臂上,死死不放。
她又不敢动粗,生怕一个用力过度,这个娇弱的女娃子,就一命呜呼了。
那可真是……
给郡主添麻烦了!
她忍了又忍,“应该已经说上话了,你赶紧松开,若是让旁人瞧见了,你堂堂一个丞相嫡女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李婧儿才不管她说什么。
大大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她仍拉着紫卉的手不放。
“不行,哥哥可是个呆子,话不多的,郡主必须得和他多说几句话,他才能明白其中道理,你放心,我以后不会缠着郡主的,等郡主出嫁后,我定会劝哥哥死心,现在,你就让郡主,再好好陪我哥哥说说话罢,他已经很可怜了……”
现在,得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