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在她腰间的力道蓦然更重,深沉的眼眸里渐渐弥漫出猩红之色,“让我来猜猜,你诈死离开皇宫,肯定是不想与皇上多有纠缠。而天南地北天陈国地方这么辽阔,你偏要选择南荒,还选择了千山镇,离我管辖区最远的一个小镇。你说,你是不是来这里找季临客的,你是不是后悔当初拒婚了,想来旧情复燃,你说,嗯?!”
她诈死离开,的确是诈死,可当初她身上是带着伤的。
选择南荒,不是她选的,容隐安排的人在南方,那就在南方,有什么可说的…撄…
千山镇上的县长是谁,她更是前一阵子才知道偿。
要是真的后悔拒婚,她何必等到现在?
当年就只有一面之缘,连情都没有要复燃什么?!
他李初然不是很聪明的么,整天嘲讽她愚笨的很,如今怎么了,连这一点都想不通透,智商掉线那么严重,也敢在她的面前说出来,他还是不是李初然?
还是说……
“李初然,你是不是因为见着故人,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他好,所以心情不好,而又碰巧遇上了我,于是就把负面情绪都发泄在我的身上?”
百里连儿异常好笑的嘲弄着,然笑意却是未达眼底,“你别难过,为人处事方面你的确不如他,难过也没有什么用。”
就现在他这幅随时能将她掐死的模样,她真的不觉得,他的为人处事会比季临客好?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可以从李初然的身上,感觉的出来那一股完全掩饰不住的敌意,或者说,是妒意?
很浓烈。
尤其是,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男人身上妒意不仅更重了,还有一股蓦地涌上来的莫名怒意,翻滚而出,全面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哦……
难道被她说中了?
所以,现在是恼羞成怒了?
她以为,她这么说之后,李初然会更怒,但也只是因为,是被她看穿了心事而已,那是不会失去理智的。
隐哥哥曾经说过,李初然在朝堂中一直都是左右逢源,手段高超的男人,从不得罪与朝中的任何人。
哪怕有人故意针对与他,他也不会针锋相对回去,反倒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因此被人誉为陌上大臣,君子如玉。
从侧面来看,其实也就是在说,李初然的自制力很强,极少会动怒,甚至有可能,比她的隐哥哥,还要更难动怒一点。
毕竟隐哥哥从没有伏低做小过,可李初然有。
从最小的官做起,他的一切,靠的全都是他自己,没有依靠过李丞相。
也便更能忍。
可……
如果她知道,当她说出这句话来之后,他会是直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极冷的嗤笑一声,说了一句,“你觉得他很好,嗯?”
之后,就直接撕碎了她身上仅有的一件,属于他的外袍,直接覆上了她的身子的话,她就是怨气再深再重,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
他无视了她的尖叫,大手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像是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样,力道之狠之重。
她痛的皱眉大骂他赶紧放手,他却是低头噙住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要说出的话,下身猛地疼痛,百里连儿的泪无声的滑落脸颊,滴落在凉席之上。
与下午的不同,至少他还懂得什么叫做温柔,这会她除了疼,什么感觉都没有
许是看出了她的难受,也或许是看见了她的眼泪,他的心忍不住软了一些,吻的极深极重,试着缓和她的疼,试着给她愉悦的感觉。
只是却不知餍足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时轻时重,时狠时柔。
百里连儿根本就承受不住。
细数起来,她不过是第三次承,欢,经受不住男人这般暴躁的对待。
男人没有说多少话,便是说了她也记不住,但前后有两句,她是听的真真切切,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死了这条心,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喜欢不能嫁!”
“百里连儿……我嫉妒了。”
……
…………
折腾过后,天都已经黑了很久。
大晚上的,李初然自然不可能会送百里连儿回府。
遣人传了个信给莫家大老爷,他就坐在百里连儿的身边,替她擦拭着身上的肌肤。
百里连儿紧紧的闭着眼,脸色呈现不正常的晕红。
李初然起初以为她是在睡,结果擦拭她额头的时候,却是发现她的不对劲。
清秀如画的脸上蓦然就慌了,男人连忙遣人去请大夫,然后替她穿上自己的亵,衣,穿好衣物之后,再不断的用凉水给她降温。
他节骨分明的手都有些发颤,脸色都忍不住发白了几分,只是百里连儿陷入了昏迷之中,看不见,他的异常。
等她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是被惊醒的,因为有人在摸她的额头。
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很快就恢复了清明,本能的往后挪了一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做什么?!”
话一出口,喉咙沙哑干涩的异常,还带着些微的疼痛。
她刚反应过来,应该是病了,男人就已经给她递了一杯热水,“喝点水。”
百里连儿戒备的看了他一眼,但喉咙是真的疼,说话也不方便,所以她还是喝了水。
不过是自己接手的,不是男人喂给她喝的。
喝下之后,喉间的涩痛感明显好了很多,但还是忍不住的咳了两声。
男人看着她精致美艳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