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过要停,一路往下吻去。
在他最喜爱的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吻着,留下了专属于他的痕迹。
百里连儿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眼看着就要一发不可收拾,她气喘连连的止住了他,“不行……”
这可是在河堤上边,就算人际罕见,也不能…偿…
如此的伤风败俗,在这种地方做那样的事情,她承认,她是放不开的。
李初然看着她的眼神炙热,听言目光明显凝滞了一会,但很快就移开了。
他在不动声色的忍耐压抑着,从她的身上起来,然后将她的身子拉起,百里连儿的脸上火辣辣的,可见他如此随意的就忍住了,心里还是有一点……
小小的失落。
想起他们回通州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便是她知道了,他们之间有夫妻的名义,他也不曾再对她……
她微微抿着唇,低着脑袋没有说话。
“大夫说你身子虚,有些事情受不住,最好是进补一段时间,并且禁房,事。”他低沉暗哑的声音,清晰而缓慢从头顶上传下来,“不能前功尽弃。”
百里连儿娇俏的脸一阵滚烫,没答话,李初然沉默片刻,“你……”
“不许说话。”她忽然抬眸急急的打断了他,脸上的窘迫与羞涩,在习武之人的眼里,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你不许说话。”
他深深的望着她,眸底暗沉,喉间滚了滚,那尚未隐退下去的欲,望,瞬间翻涌而来。
百里连儿还没有想好怎么缓解气氛,腰身骤然一紧,人已经被他扣在了怀里,她惊愕抬头,他却是重重的吻了下来。
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着,百里连儿能感觉的到,身上的血液像是着了火一般,***辣的。
在她的唇上蹂躏良久之后,他才眼神灼热的放开了她,声音比之前的要更加沙哑一点,“回去罢。”
百里连儿喘着粗气腿软的走不动,他像是低咒了一句,什么磨人的妖精,之后便将她抱起,两人回了府衙。
之后一段时间,他离开了良久,等百里连儿再次见着他的时候,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
百里连儿没有犹豫主动给他擦头发,男人没有动,任她折腾。
她擦得很仔细,等将头发上的水珠擦干的时候,男人忽然就道了一句,“我感受到了。”
“感受到了什么?”
“我感受到了,你对我的惩罚。”
“不过,这种惩罚我不接受。”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深谙沉黑,“我会向你讨回来的。”
百里连儿怔愣,他已经倾身过来,贴在她的耳垂上,沉沉的说了一句――
“狠狠的讨回来。”
……
…………
回京之路漫漫。
百里连儿在帝京,可以说,是已经失去了身份的人。
在通州,人生地不熟,也是因为离帝京太远,非知情人士,或者故意去调查,否则,根本就不会知道她昔日的情况,包括她曾是容隐的妃子,包括她本该入葬皇陵。
所以,她敢在通州用自己的名字,但,在帝京,却是绝对不可以,用百里连儿这个身份。
一旦运用,她就等于重新扣上了妃嫔的身份,若是与李初然再纠缠在一起
下场就不是李初然,或者容隐可以拯救的了的。
今日她穿了一袭精致的水蓝色长裙,腰间系着素白色的腰带,乌黑的长发挽起梳成了夫人髻,右边别着一支兰花流苏簪子,看起来庄重而又不失典雅。
李初然扶着她的手,将她轻轻的带下马车,府外早已有人恭候着他们。
他看了她一眼,百里连儿微微低垂着眼帘,慢慢的挽住了他的手。
两人往府里面走。
李丞相和丞相夫人都在门口候着,咋一瞧见传说中儿媳妇的模样,唇上的笑都不由僵住了些,眸底甚至是带着浓烈的惊色与恐惧,连带着眉目间的喜悦之情,都立即的收敛了起来。
李初然看着他们二老,颔首道,“父亲,母亲,这是孩儿的结发妻子,莫想。”
百里连儿跟着行礼,娇娇软软的道,“想想见过公公,婆婆,公公婆婆安好。”
彼时,二老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情绪,两人怔怔的相视了一眼,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李丞相才面色沉沉的嗯了一声,丞相夫人略微温和一些,但语气也是极为的生硬。
“赶路幸苦了,进屋罢。”
百里连儿……
这个名字,这个人
早已随着随见的推移,被埋没在了,李家人的心中。
毕竟,她已经死了,可眼前的这位……
他们二老转身就走,既不与百里连儿说话,也不与李初然客套,百里连儿垂了垂眼眸,眸色有些黯然。
指尖有点发凉,李初然牵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她看了他一眼,“我没事。”
他沉声开口,“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百里连儿的唇角弯了弯,便不再说话,跟着他往里边走。
许是太久没见着李初然了,丞相府的下人都并列着站成两排,等他们走前便恭敬的朝他们行礼。
“见过公子,见过少夫人――”
“见过公子,见过少夫人――”
这声音很是嘹亮,李初然沉着淡定,倒是百里连儿突然紧张了起来,她的手心紧了又紧,掌心全然一片凉意。
男人捏了捏她的虎口,“别慌。”
百里连儿小声的回应,“这哪里是我可以控制的?!”
刚刚还好一点,她已经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