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瞪了蒋果爸爸一眼说到:“你儿子这病,我们看不了了,你另请高明吧。”说罢拿过我手上的包袱,作势便要走。蒋果爸爸竟然没有一丝挽留的意思,师父气冲冲转身出了门。我看到师父走了,忙屁颠屁颠的跟上。
到了院子里,蒋果的亲戚们眼巴巴的看着我们。师父打开院门正要出去,有个亲戚见我们神色不对,开口问到:“两位师父你们去哪里?”
师父停下脚步,转身说到:“东家不配合,这病我们看不了。”那亲戚赶忙过来拉住师父劝到:“我哥就这么个脾气,犟了一辈子了,您多担待。您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来安排,总不能您来都来了,就这么丢手不管吧。”
守在蒋果身旁的蒋果老婆看这情况,站在门口朝屋里大骂:“你个老不死的,犟也不分个时候,是不是非要把你儿子拖死了你心里才舒服...”其余的亲戚赶忙过来劝。
拉住师父的亲戚眼巴巴的跟师父说到:“大师,您说吧,需要什么,只要能把蒋果救活,花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
师父松了口气,说到:“别的倒不需要,蒋果的主魂困在结界里面出不来了,必须要把他的身体抬到结界里面,让主魂重新回身体才能出来。”亲戚忙不迭点头到:“这是小事,我们马上把蒋果抬过去。”说罢转身去张罗人手去抬蒋果。师父又说了句:“把没用完的公鸡也带上吧。”
就这么把蒋果抬到了土路边上,蒋果的爸爸也不声不响的跟过来了。准备下田埂的时候,我指着田埂边跟师父说到:“师父,这里好像就是结界的边缘。”师父挥手示意把蒋果放下来,然后走到田埂上看了看。
艳阳高照,虽然是冬天,但是只刮了点微风,把暖意吹到人身上,倒有一丝和煦的感觉。全然没有招魂和我们主魂来的时候那种阴气沉沉。
师父掏出招魂铃,在田埂上站着摇了摇。招魂铃旁边的空气又有那种扭曲的感觉,师父忙退出来,站在土路上摇了摇铃。除了铃铛清脆的‘叮铃’声,空气没有一丝变化。
师父想了会儿,对蒋果的亲戚们说到:“把蒋果的身体抬到田埂上看看。”他的亲戚们赶忙把蒋果抬到田埂上放下,然后围在他身边。师父把铃铛递给我:“你摇铃叫蒋果试试。”
我拿起铃铛,摇了几下,大叫到:“蒋果。”除了空气扭曲,倒没有其他的。师父凝神戒备的看着四周。于是我又摇了几下,天色突然变暗了一点,眼前太阳光照射下的空气颜色有点昏黄。不过没有像先前那样起阴风。
师父发现这细微的变化,马上伸手阻止了我。地上躺着的蒋果忽然发出一声‘额’的声音,喉咙里咕咕作响。亲戚们以为他要醒了,开心的看着他。
蒋果缓缓的睁开眼睛,瘪了瘪嘴,眼珠转了几圈向下斜视着。老婆赶忙去扶他,缓缓坐起来之后,蒋果嘴里发出‘桀桀’的笑声,让她老婆和围着他的亲戚头皮一麻。
亲戚们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蒋果猛的一下站起来,手舞足蹈的狂叫着:“我好饿,好饿啊...”亲戚们赶忙去拉他,他一把甩开亲戚们,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吃着枯草。
见到这情况,师父掏出一张符来,冲过去拍在蒋果天灵盖上。蒋果像虾米一样缩了下腰,‘呜呜’叫了几声,身体慢慢的软了下去躺在草地上。
亲戚们赶快过来问到:“大师,这是怎么了?”师父皱眉说到:“被饿死鬼附身了。”亲戚们又问到:“那该怎么办呢?”师父想了想,看着我说到:“这样吧,你再去到结界里,把蒋果的主魂推上身吧。”亲戚们忙把软下来的蒋果抬到木板上。
我‘嗯’了一声,师父把包袱和宝剑递给我叮嘱到:“等一下你通灵了我就会把蒋果身上的黄纸符取下来,因为贴了符他的主魂也回不来。取下符来饿死鬼也会想到附身在蒋果身上出结界,所以你一定要阻止他们,安全的把蒋果带回来。”这时一直不出声的蒋果爸爸凑过来问到:“你为什么不干脆把结界打破了直接把蒋果救出来?”
师父白了他一眼说到:“莫说结界打破有多麻烦,结界一破,饿死鬼全跑出来你负责啊。”蒋果爸爸鼓了鼓眼睛,没有说话。我走到蒋果身边躺了下来,师父在我身边烧了张黄纸符,又开始唱赞诗。上次为了方便找到蒋果,所以手腕上系了绳子。这一次知道了蒋果在哪里,就不用系了。
我的主魂飘了出来,眨了几下眼,适应了一下艳阳高照到阴气沉沉。眨了下眼,看见蒋果就在我不远处,我和他的身体就躺在脚边,师父和他的亲戚们正围着他的身体。蒋果自己并看不到自己身体,只是挥舞着扁担和饿死鬼在打架。而那些饿死鬼,并没有心情和蒋果纠缠,一个个黑眼圈里冒着白光扑向蒋果和我的身体,却又被蒋果身体头顶的符咒发出白光弹开。而那些饿死鬼,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在离身体半米左右的时候就像有什么东西阻挡着他们。我知道,这是大圣的灵力在保佑我呢。
我赶忙抽出宝剑走到蒋果身边,挥舞起来阻止着饿死鬼靠近他的身体。蒋果看到我来了,扁担重重往地上一戳,说到:“妈的,累死了,这些饿死鬼不知道怎么越来越多了。”我挥舞着宝剑跟他说到:“我们把你身体抬来了,就在你脚边,这些饿死鬼想上你身呢。”
“小伙子你又唬我呢,”蒋果背靠着我挥舞起扁担扫向那些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