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甩了几下手缓解一下疼痛骂到:“保护个锤子,幽灵车只有在作怪的时候才会有阴气伤人,不然它何必制造车祸,直接让路上的车子穿过它冻死车里的人不就好了?”
马志国尴尬的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看早已远去的三路摩托车嘟囔到:“交通要好好整治一下了,车灯都没有还敢上路,而且还逆行。”
整治个锤子,要不是这幽灵车,此刻你在家睡大觉呢,我在心里腹诽到。
经过刚刚这一下,宝剑上的黄纸符又要重新绑了。我把那些黑糊糊还没烧完的黄纸符捋下来,对马志国说到:“盯紧了,我绑点符。”
刚刚绑好黄纸符,前面的幽灵车一个甩尾掉头了,路边的草屑被阴风扫起,在车灯照射中不停翻滚,飘飘荡荡的落到地上。
马志国赶忙跟着掉头,我点燃了黄纸符,再次探出车外烧幽灵车。烧了一会儿,幽灵车默默的加快了车速。马志国赶忙加油门,冬天夜晚的寒风吹的我耳朵撕裂的疼。
眼见黄纸符要烧完了,幽灵车驾驶室四周全部没有了。夜风吹过幽灵车身的时候,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幽灵车在怒吼。
我正准备回身重新绑黄纸符,一束耀眼的车灯直射我的眼睛。我忙用手挡在眼前,迎面驶来一辆大货车。和我们交错的时候,大货车并不减速,就这么呼啸而过。货车行驶带起的强大的气流把我吹的两边不停的晃动,差点被卷出了车子。我赶忙死死的扒住车门,拿着宝剑的手垂下来,宝剑在狄航画的‘呲呲’响。
等货车走过,我坐回车里重新绑黄纸符。绑好之后,刚刚探出车外,旁边行驶的幽灵车忽然变成了一摊黑乎乎的东西。我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就现原形了?刚准备继续伸剑去烧,远远的又有车灯照射过来,看样子又是一辆大货车。
我忙把身子收回车内,避免又被吹的狼狈。身子刚进车内,对面的大货车突然闪了两下远光灯,我忽然意识到,按照这样行驶,我们将会撞上大货车!
马志国见我坐了回来,疑惑的问到:“你怎么坐回来了?”来不及说什么,我一手拉住方向盘猛的一拨,大喝一声:“踩刹车!”
大货车带着巨大的汽笛声和我们的车将将错过,马志国下意识的踩下了刹车。由于在正常行驶中突然偏转方向盘踩刹车,巨大的惯性和离心力推着车子旋转着向前。我悬在外面拿着宝剑的手,下意识的一松,宝剑不知道被甩到了哪里。车子继续转着圈向前,滑过路边的草地,侧翻在了麦地里打了几个滚。
我感觉天旋地转,身体不知道被碰撞了多少下。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我觉得头好晕,耳朵里一直嗡嗡的,想吐吐不出来。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压在我身上,导致我想动了动不了。
我睁眼看了看,黑乎乎的,连自己现在到底是坐着还是站着都不知道。身旁传来喘息声,我知道是马志国。他喘了几声之后,发出‘啊..啊..’几声狂吼,感觉他应该是出了车子,因为我有微风轻轻拂过,我也看到天上的星星了。
马志国把车门拍的啪啪响,叫到:“小飞师父,小飞师父。”我忙应了一声。他大声说到:“抓住我的手。”我摸索着抓到他的手,慢慢的爬出了车子。
出来我才知道,车子左侧翻在麦地里了。马志国忙问我:“受伤没有?”我站在麦地里走了几步答到:“好像没有。”
虽然没受伤,不过身体好像有几处撞伤或者擦伤,黑灯瞎火的看不了。看着路上疾驰而过的车灯,马志国掏出手机打电话叮嘱巡逻的制服们一定要小心。
眼见是抓不了幽灵车了,马志国赶忙打电话到局里找人来善后,又拦了一辆路过的巡逻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还好,除了几次淤青,没有别的,不过想想都后怕,要是我没拨一下方向盘,那就就此报销了。马志国一直跟我解释,他没看到货车过来。我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自己也在车上,再立功心切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想想那时候幽灵车刚刚现了原形,也许正是它施法遮住了马志国的眼睛耳朵。真是大圣冥冥之中保佑着我,我们的车子从路边翻下去的时候没有碰到柏杨树,估计之前的中巴车撞大货车就是这样发生的。
没什么大碍,我便去了师父的病房,马志国说他还要回去善后便离开了。我跟师父讲了一下刚刚的经过,并告诉师父宝剑不见了。师父没说什么,只说了句‘安全回来就好’。
马志国本来想回去把幽灵车老巢的现场整理一下,不过一个人不太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马志国回局里重新开了辆车,去接尹正一和姚浩师徒。路上,马志国试探性的跟尹正一说到:“尹大师,幽灵车一般是晚上出来活动,我们现在去它的老巢会不会扑个空?”
尹正一轻蔑的笑了一下说到:“只要知道老巢,它就是在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它找出来。”马志国谄媚的笑的下:“那就好,那就好。”
到了现场,尹正一下车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狼藉,也就是草屑被烧了一点。即使有,大晚上的也看不真切。看到树上绑了个渔网,尹正一走过去拿在手里看了看,嗤笑一声丢到一边。
姚浩从车里面把箱子拿出来,誊出箱子里的东西,鼓捣了一下,这箱子竟然还能当桌子用。尹正一走过来把桌子方正,便和姚浩开工了。
师徒俩人手一把锤子,拿起带来的桃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