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道:“疼么?”
说实话,我还是挺怕疼的。
木木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我咬了咬牙,道:“能救活狗头不?”
木木看了看我,道:“只有两三成的把握。”
我想了想,娘的,干了。
木木站起来,对着我道:“我那份土之神力,就在你的身上,或者说,你就是那份土之神力的化身。”
我点点头,一句话也不说。
木木走到我身边,身子凌空飘了起来,手按在了我的脑袋上,低声念动着恕瑞玛的语言。
一阵刺痛从木木的掌心传进我的脑海。
我忍不住的大声叫了起来。
亚索听到,扭头看着我的方向。
孙悟空拦住了亚索,轻轻道:“没事,没事。”
亚索心有疑惑,但还是忍住了。
我感觉我的脸扭曲到了一个极致。
那种感觉,仿佛将你投入火炉之中烧烤,等将你烧的遍体通红的时候,又将你扔进了充满严寒的冰雪之中,身子几乎都要爆炸了一般。
我紧咬着牙齿,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是求饶的话。
我感觉我的意识随时都要崩溃。
生命似乎随着木木的手掌被抽走一般。
木木停住了手。
我浑身大汗淋漓,抬头看着木木,咬牙道:“你怎么停下了?”
木木叹了口气。
我咬牙道:“继续。”
木木正想开口,但是看到我坚定地眼神,重新将手掌放在了我的额头,并轻轻道:“如果挨不住了,就说一声。”
我点点头。
木木又道:“我不想在失去你一个朋友了。”
我裂开嘴,笑了:“没事,到时候如果真死了,你飞升之后,别管狗头,先把我救活就是了。”
木木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
没等我说出还未想说的话,又是一股刺心的疼痛传入我的脑海。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拿手在你脑袋中乱抓,脑浆什么的都被抓成了一团。
我咬牙硬撑。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只是觉得自己失去了一切生机。
梦境再一次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在那片满是岩浆的地带,与我一样的石头人,我们围在一起,笑嘻嘻的讨论着琐事。
日子过得安静平和,直到有一天,从天空中投下来一道蔚蓝色的光芒,将我笼罩其中。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与家乡一般无二的岩浆地带。
当我费力的钻出地表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狗头。
那个时候,狗头还是一副傻兮兮的样子,见我第一面,狗头就在我脚上撒了一泡尿。
我踢翻了狗头。
两个人掐了起来。
狗头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我瞪着眼睛看着狗头。
把脚在沙地中搓了搓,好歹挡住了那刺鼻的骚味。
狗头裂开嘴巴,笑道:“行,不错,竟然有和伟大的内瑟斯大人一般厉害的人物。”
我撇了撇嘴,看着憨憨的狗头,心想在我家乡,能干趴你的,手指头加上脚趾头都数不过来。
从狗头口中,我得知这片满是黄沙的沙漠,名字叫做恕瑞玛。
狗头在这里也不知道呆了多长时间。
我也渐渐的忘了自己家乡,或者说,是不愿意想起来才对。
渐渐地,我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一员,自己的家乡,或许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出现。
从此我天真的以为那只是个梦。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木木的时候。
那是个阳光毒辣的午后。
狗头好些天没吃东西,在我这逛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他拉着我去了沙漠里名叫金字塔的建筑。
在金字塔里,我看到了木木。
第一眼看到木木的时候,我心里诧异一声,这小不点,看起来好忧愁的样子。
狗头当时饿极了,就想着拿木木填肚子。
不知道为什么,狗头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让我很是疑惑,但是接下来几天,狗头说话都吐字不清,我看到他掉了好几颗牙齿。
我问狗头咋回事,狗头说话左顾右盼,说是该长牙了。
我听了啐了他一口,去你妈的,你都多大了还长牙。
从此以后,木木就成了狗头的跟班。
狗头也总是拿这事来跟我炫耀,说什么自己是拯救自己忠诚的跟班去了。
我懒得揭穿他,也不去搭理他。
在沙漠里,我们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也忘了自己身份,只是以为我生来就在这片沙漠。
直到那天,亚索走进了恕瑞玛。
我至今仍清晰的记的亚索走向我们时的场景。
那时候,我只觉得呼吸困难。
面前这个风一般的男子,身上怨气太重了,如果不是说他脚下还有影子的话,我只是以为他是只鬼一般。
可是我哪里知道,当和亚索一同结伴走出了恕瑞玛沙漠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已经悄悄的开始运转了。
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决定,包括和狗头一同偷看厄运小姐洗澡的事情。
也同样包括现在为了狗头,冒着生命危险助木木飞升。
我再次睁开眼睛。
天地已经陷入黑暗。
入夜了。
木木坐在一旁,轻轻的看着远方发呆。
我摸了摸自己身上,呼,还好,还活着。
我抬头看着周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眼睛变的明亮了许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