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诺克萨斯展开了最后的总攻。
落风峡谷的谷口极窄,七八米的宽度,十个人都显的有些挤。
两方的士兵在峡谷口都杀红了眼,那青色的石壁都被染的红了,整整一个上午,诺克萨斯在谷口寸步未进。
德莱厄斯一气之下,组起了一个由军官组成的敢死队,势要夺下落风峡谷的谷口。
那些军官都有些武艺,十人一队,排了有四五排,后面是大对大队的士兵。
普一交锋,德玛西亚的人立刻顶不住了。
那些军官如同锋利的刀一般,毫无阻拦的摧毁了德玛西亚的三条防线。
德莱厄斯站在一辆车子上,拳头紧紧的握着,脸上的肌肉都颤抖着。
敢死队往峡谷口一直推进了二十多米,地面上躺满了尸体,甚至好几名敢死队的军官被尸体绊倒,还没等站起来,就被后面的士兵活生生踩死在地上。
胜利就在眼前,德莱厄斯也露出了安慰的笑容。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生。
峡谷中突然飞出了百十杆长达两米的弩枪。
那些军官一时间没有防备,倒下了十多人。
见到那弩枪,德莱厄斯叫了出来。
敢死队没有得到命令,咬着牙往前冲。
只是没等迈动步子,第二波弩枪再次飞出,地面上,又躺满了一片尸体。
德莱厄斯瞬间做出了抉择,他望着峡谷,目光中满是不甘,挥手让人退了下来。
诺克萨斯的人如潮水般退下,那些军官领着人断后,防止德玛西亚趁机反扑。
清点了一下伤亡。
仅仅一个上午,光是死去的士兵,足足有五百多人,这还不包括受了伤的。
那支由军官组成的敢死队也死去了六成,剩下的也多半带伤。
大帐中,气氛有些压抑。
每个军官都低着头。
德莱厄斯拼了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那盏铜做的酒杯被他握在手中,发出了一阵呻吟。
突然间,德莱厄斯拍案而起,道:“他们怎么还会有弩炮。”
那些军官都保持了沉默,德莱厄斯搞不懂的东西,他们更不会懂。
卡特琳娜皱着眉,说道:“你们还记的先前埋伏盖伦的时候么?”
德莱厄斯扭头看着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道:“那弩炮,应该是那时候留下的。”
德莱厄斯气急反笑:“想不到,想不到,我们的弩炮却伤了我们的勇士,卡特琳娜,你做的当真是好啊。”
卡特琳娜听了德莱厄斯的取笑,脸涨得通红,却也反驳不了什么。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冲了,德莱厄斯只好坐了下来。
我看着卡特琳娜,她还在为自己的错误赌气,其实这也怪不了卡特琳娜,如果带了那些弩炮,速度难免慢下来,等围困峡谷的德玛西亚败兵逃到跑马镇,只怕跑马镇也拿不下来了。
德莱厄斯看着帐中军官,张口道:“各位,说说吧,要怎么办。”
没有人说话,上午的弩炮余威还存在他们印象中,恐惧还未抹去。
见大帐一片安静,德莱厄斯怒了,大声道:“怎么,你们都怕了。”
“将军,我想,我们还是先围一阵吧。”卡特琳娜说道。
德莱厄斯看向卡特琳娜。
“他们已经断了粮。”卡特琳娜又道。
德莱厄斯点了点头。
“要小心盖伦啊。”卡特琳娜道。
盖伦,盖伦还在外面。
卡特琳娜的话一落下,德莱厄斯猛然惊醒:“盖伦还在外面。”
“他手中还有两千人。”卡特琳娜又补充道。
德莱厄斯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把头抬了起来,环视着帐中诸人,看样子是要点兵围剿盖伦。
帘帐突然被掀开,一个传令兵趋步走了进来。
见那传令兵来得及,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相报,德莱厄斯见了面上一沉:“怎么了?”
那传令兵也不说话,只是往前走。
德莱厄斯察觉出了有些不对劲,大喝一声:“站住。”
那传令兵充耳不闻,依旧往前走着。
我看着那个传令兵,总是觉得他的背景有些熟悉。
一个人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我猛然惊醒,亚索,他是亚索。
卡特琳娜也认出来了亚索,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踢向亚索,喝道:“cǎi_huā贼,还认得老娘么?”
那桌案向亚索飞去,亚索身子往前一个突进,躲开了那桌案,同时双膀一晃,手中多出来了一把剑来,剑锋直奔德莱厄斯面门而去。
德莱厄斯见了,喝了一声彩:“来得好。”
说话的同时,手中多出来了一柄短手斧,竖在了面前。
亚索的剑戳在了那斧头上面,发出了一阵铁器交鸣的刺耳声响。
亚索见状,手腕一翻,剑从德莱厄斯的腋下划过。
德莱厄斯哈哈大笑,用斧头将亚索的剑逼向一旁,顺势抬起了左手,一拳砸了上去。
亚索剑被逼开,不慌不乱,抬起手,和德莱厄斯对起了拳头。
两拳相撞,两个人都往后退了四五步。
德莱厄斯居高临下的看着亚索,哼了一声:“你到是好胆气。”
帐中的军官方才反应过来,纷纷抽出了腰间佩剑,叫着向亚索杀去。
亚索看着那些人,轻蔑的哼了一声,手中剑一摆,一团旋风在帐中升起,将那些军官卷的东倒西歪。
卡特琳娜抽出了匕首,向亚索扑去。
我在卡特琳娜身后,伸手拽住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