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四世抱着头痛哭了一阵,平复了一下心情。
军队持续行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用眼神瞪着我,让我后背生了一层寒霜。
我往德莱厄斯处坐了坐。
德莱厄斯坐在车子上,扭头看着我,笑道:“墨菲特先生,你怎么了?”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转头看着道路两旁的林子。
林子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
每当危险降临的时候,周围的环境总是异常的安静。
亚索身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他寒着脸,走了过来。
我看着亚索,不知道亚索想要干什么。
亚索蹭一下子拔出了剑。
我顿时被吓了一跳。
亚索跳上车子,把剑搭在了德莱厄斯的脖子上面。
亚索抬头看着路边的林间,眯着眼睛,从目光中射出了丝丝危险的光芒。
那种如针芒在背的感觉正在慢慢褪去。
亚索也不下车,盘腿坐在了车子上,闭上了眼睛,也不说话。
大部队走的很慢,到了晚间,也走了没多少路。
月明星稀,一片祥和,就连林间的鸟儿也歇息了。
盖伦派出了许多的巡逻士兵,就连他自己,也被编到了巡逻队伍中。
我仰卧在地上,看着天空上的星月,一种舒心的感觉发自肺腑。
这些日子,面对的全是敌人与厮杀,我只觉得我都快变成了战争机器,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我厌倦了战争,尽管这战争和我并没有太多的联系。
耳边一阵嘈杂,几个巡逻的士兵押过来了一个人。
那人口中叫嚷着,还不断的挣扎。
那几个士兵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
那人立刻弯起了腰。
我从地上站起来,走了过去,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几个士兵一见到是我,立马恭敬的行了个礼,说道:“回墨菲特先生的话,这个人是诺克萨斯的细作,我们发现他的时候,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于是我们就擒下了他,交给盖伦将军发落。”
正在说话间,盖伦已经走了回来,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我们,道:“墨菲特先生,这是怎么了?”
我扭过头,挠了挠头道:“你手下的人说抓到了一个细作。”
盖伦疑惑的皱着眉,道:“细作?在哪里?”
那几个士兵将那个人押上了前。
那个人见到了盖伦,立刻喊起冤来。
盖伦一摆手,说道:“别废话,有什么你就说吧。”
那人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的看着盖伦,说道:“小人是诺克萨斯军中一名什长。”
盖伦听了冷笑:“嗬,你们诺克萨斯的人还真是撕不掉,踢不开的牛皮糖啊,怎么,你们不想要德莱厄斯的生命了么?”
那个什长听了盖伦的话,连忙摆手摇头:“将军,不要误会。”
盖伦打断了那个什长的话:“怎么,难不成你是来向我投诚的?”
那个什长突然恼怒了起来,他挺胸抬头,看着盖伦,大义凛然道:“盖伦将军,我敬你在战场上的无畏,才会对你恭敬有加,可这不是你来侮辱我的资本。”
盖伦只是冷笑,看着那个什长,冷喝道:“有些脾气,斩了。”
那个什长听到了盖伦的话,脸上闪过了一丝慌乱,却强做镇定。
一声清脆且绵长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不知道盖伦将军的脾气何时变得这么暴躁了。”
声音听起来像女子。
我抬起头来,看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月光照射在她的脸上,将她的脸映照出。
看到了那个女子,盖伦笑了起来:“原来是竹小姐。”
竹背着剑,踩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盖伦双手垂着,站在那傲视着竹,他也的确有着傲视竹的资本。
竹对着盖伦微微欠了欠身,算是见了个礼。
盖伦抱拳还了一礼,说道:“竹小姐远道而来,不会是为了对我拜一拜这么简单吧。”
竹点头:“当然。”
盖伦叹了一口气,道:“那恐怕你们要遗憾了。”
说话间,盖伦猛然释放出自己身上那雄厚的气势。
一时间,林间飞起惊鸟无数。
竹的面色一变,随即安静了下来,只是竹的脸却有些苍白,想来还是有些对盖伦有些恐惧吧。
“盖伦将军,我想是你误会了,诺克萨斯的臣民虽然有些残忍,但是对于信用还是很看重的,所以,请盖伦将军放心。”
竹幽幽道。
盖伦看着竹的眼睛,竹毫不逃避的对着盖伦看回去。
盖伦的气势还在增强,我感觉到空气都有些稀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竹双手紧握着裤腿,贝齿紧咬着下唇,额头上滚下了一粒粒黄豆一般的汗珠。
忽地,我只感觉浑身一松,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盖伦把手抱在了胸前,看着竹。
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也不淡定了。
“说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盖伦道。
竹看了一眼盖伦,眼睛中蕴含着异样的色彩:“小姐吩咐过我,让我为盖伦将军沿路接风,在前方两里处的小镇,我已经令人安排下了酒肉和医官。”
盖伦听了一愣,不知道卡特琳娜什么意思,酒食对付着还行,从跑马镇出来的时候,每个人身上都携带着三天的干粮,足够回到德玛西亚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