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用他的拐杖指着我,他的拐杖上面尾巴上又一把小巧的锋利刀子。
刀子上还滴着血。
那人说完,转身走了。
一个军官见那人要走,大喊了一声,从腰间拔出了佩剑,往那人身上招呼。
那人轻蔑的一笑,拐杖扬起,轻轻松松的将军官的佩剑隔开,拐杖在那军官的胸口点了下去。
军官踉踉跄跄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连忙上前扶住了那个军官,在他的心窝处,有着一个流着血的伤口。
军官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死气,已经没了呼吸。
那人哼了一声,把拐杖上的刀子一按,刀子缩了回去。
而后那人转身走了。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
我领着他们去找盖伦。
盖伦一句话也不说,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几个军官拘谨的站在盖伦床边。
“盖伦,我们还是撤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了几个人。
说话的,正是走在前方的那人。
一见到那人,盖伦慌忙站起来,对着那人拜道:“殿下。”
嘉文四世被人搀扶着,挥了挥手,让盖伦站起来,虚弱的咳了咳,手心里咳出来了些鲜血。
“我们现在只能走了,趁着他们还没有将我们包围的时候。”嘉文四世道。
盖伦点点头,叫来了几个军官,将嘉文四世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当德莱厄斯被救走的那一刻,我们就应该走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千余德玛西亚的士兵从镇子上撤离,一时间,镇子空了下来。
第四天中午的时候,来到了两国的边境线。
两国被一条小溪隔开。
嘉文四世望着溪对面,叹了口气,道:“终于再次见到了故土。”
盖伦也跟着点了点头。
他的伤并不是太重,只是前些日子晚上塞恩的那一拳让他一时间换不过来气罢了,歇息了一个晚上,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嘉文四世下令众人趟过小溪,过了小溪,就是德玛西亚了。
人已经过了半数。
嘉文四世和盖伦两个人站在队伍最后,看着军队慢慢过溪。
我抬头眺望着溪对面。
隔着条溪,仿佛空气都变得不同。
正在我看的出神的时候,背后一阵马蹄刨地的声音。
我惊回了头,只见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大片烟尘遮天连地。
只是眨眼间,那群追兵便如期而至。
德莱厄斯骑在一匹高壮的骏马上,风吹起了他身后的斗篷,一副英雄豪气的样子。
在他身后,跟着成千上万的骑兵。
盖伦大叫一声不好,便立刻将大剑提起,横在胸前,叫道:“保护殿下。”
骑兵到了跟前,德莱厄斯拉住了马匹。
那马匹在我们跟前人立了起来,发出了一阵希律律的叫声。
德莱厄斯压下了马匹,看着我们,笑道:“各位,走这么急是要干什么?”
盖伦一声不吭的将嘉文四世拦在身后,只是看着德莱厄斯。
我忽然瞥见了德莱厄斯身旁站着的一人,惊讶的叫出了声。
那个手持拐杖,单身一人来下战书的,不就是他么?
他的肩膀上面还立着一只黑漆漆的乌鸦,那日晚间看不清楚,他垂在外侧马肚的腿好像还有些坡。
那人立在德莱厄斯身后,对着我们只是冷笑不止。
嘉文四世好像也看到了他,大叫了起来:“斯维因。”
斯维因听到嘉文四世的叫喊,把头抬起来,看着嘉文四世,开口道:“殿下,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上次是你侥幸,这一次,你怕是逃不了了。”
嘉文四世还想说话,背后却传来了一阵天崩地陷似的声音。
我忙回过头,只见溪那边,突然涌出来了无边无际的人。
诺克萨斯的人,竟然埋伏在了溪对面的德玛西亚中。
军队还大半陷在了小溪里,此时被包围住,一个个都慌乱了起来。
嘉文四世举起了长矛,长矛上挂着一面战旗,嘉文四世大叫了一声:“德玛西亚。”
那些陷入了慌乱的士兵听到嘉文四世的叫喊,一个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卖力的叫着:“德玛西亚。”
我不知道这四个字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魔力,那些还在慌乱的像是绵羊一样士兵,此时都一个个嗷嗷叫好似狼一般。
德莱厄斯眼中闪过了一丝震撼,随即撤下了巨斧,把巨斧摘下,指着我们,大叫道:“活捉嘉文四世,拜公爵,封地千倾。”
诺克萨斯人是贪心的,比之瓦罗兰大陆任何地方都要贪。
他们得到了德莱厄斯的保证后,看我们的眼神就好像是在活动的金子一般。
盖伦提着他的大剑,像一阵大风,率先的卷进了诺克萨斯军阵阵中。
马下的盖伦,在面对骑兵的时候,在处于劣势的时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斗志。
在那些被利益蒙蔽住,几乎陷入疯狂的诺克萨斯骑兵面前,盖伦对他们,依旧有着一边倒的压制力。
大概都摄于盖伦的神勇,那些诺克萨斯骑兵都往一边散开,有意识的躲避盖伦。
盖伦杀退了一波骑兵,退回来,对着嘉文四世说道:“殿下,你先走,我断后。”
嘉文四世呵呵笑,推开了搀扶着他的亲兵,笑道:“不用,这次,我们一起。”
盖伦看着嘉文四世,眼中闪烁着亮光。
嘉文四世已经提着长矛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