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到了。”
文森特大叫了起来。
我忙站起来,顺着他的呼声看去,只见远远一个点,依稀可以看出来是船的样子。
文森特加了把劲,坐下来,抓起木桨划船。
小船的速度加快,向着那个点而去。
越走越近,那艘船也渐渐露出了它的面貌。
我看着那艘名叫为冥渊号的大船,估摸着得有四五十米长。
等离了近些,才发现,那船远不止四五十米。
船上的水手也看到了我们,他们脱去了衣服,在头顶挥舞吆喝着。
文森特弃了桨,招手回应。
到了大船边上,上面扔下来一副绳梯。
我们依次爬了上去。
文森特让人拿来了淡水,递给了亚索。
亚索接过水,洗了洗我胸口的伤口,又要来了些干净的绷带。
还好御医给的药并没有被水浸湿。
将药粉撒在了胸口,亚索将绷带紧紧的缠好,还打了个蝴蝶结。
文森特去掌舵了,普朗克进了船舱里面,也不知道干些什么。
亚索把衣服拧干,用剑挑着,挂在了帆杆上面,晾晒衣服。
狗头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毛发,躺在甲板上晒太阳。
见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我闲着无聊,也学着狗头躺在甲板上面晒太阳。
···
帝都,销金窟。
菲欧娜将手中的牌扔掉,一副懊恼的样子,嘴巴里面嘟囔道:“真是见了鬼了,怎么又输了。”
杜-鲁高笑眯眯的将面前的筹码拦在自己怀中,道:“菲欧娜小姐,还玩么?”
菲欧娜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道:“玩。”
杜-鲁高伸出了大拇指:“好胆量。”
又抓了一手牌,菲欧娜悄悄地看了看,喜上心头。
菲欧娜面上故意装作无表情的样子,一把将面前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
鲁特族长一副惊讶的样子:“大侄女,这次玩这么大?”
菲欧娜撇撇嘴,道:“当然。”
鲁特族长哈哈大笑,道:“跟了。”
说话间,鲁特也将自己面前的筹码全都推了出去。
格布族长也不看牌,眯着眼睛笑道:“各位都这么有兴致,我就赔诸位一乐吧。”
说着,也推出了自己的筹码。
杜-鲁高看了看自己的筹码,也全都推了出去。
菲欧娜乐开了花,把牌往桌子上一扔,道:“至尊宝,通杀。”
众人都是一愣,鲁特族长拍起了手:“果然英雄少年,我这把老骨头是认栽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大群人走了过来。
众人扭头看去。
当先一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邪笑,正漫步走来,在他怀中,还抱着一位女子。
桌子上几个人连忙站起来,对着那人行礼道:“小殿下。”
华洛连忙摆了摆手,道:“各位都别站着,继续,继续,别因为我坏了大家的兴致。”
众人笑着给华洛让开了一个座位。
华洛一屁股坐下,奎因坐在华洛身边。
华洛一手招呼着,道:“都坐,都坐,我们继续。”
众人陪着笑,坐下来。
华洛对着格布族长微微点了点头,算是见过了老丈人。
奎因对着格布族长行了个礼。
华洛坐下,看着菲欧娜面前的筹码,嗬了一声,道:“姐姐好运气呀。”
菲欧娜只是淡淡一笑,道:“殿下说笑了。”
华洛抓了一把牌,看了一眼,让奎因去换了些筹码过来。
时间已经到了午夜。
外面的等着的车夫都打起了哈欠来。
几个车夫扭头看着销金窟,看来那些老爷们还需要些时间出来,几个人跳下车子,围在一起,从怀中掏出来了准备好已经凉掉的食物。
几个人凑在一起,你尝尝我的,我尝尝你的,也不知道是谁掏出来了瓶酒,几个人轮番喝着。
“唉,哥们,你也来一口。”
轮了个圈,一个车夫对着那辆看起来最大的马车上的车夫道。
他们都知道,那是劳伦斯家族的马车。
那个车夫一动也不动,也不答话,只是倚在车上,安静极了。
几个车夫有些疑惑,站起来,走过去,推了推那个车夫。
这一推,那个车夫却直挺挺的栽倒在了地上。
众人都交了一声,一个胆大的车夫用手抹了抹车夫的脖子,叫道:“死,死了。”
几个车夫都哗乱起来,他们掉头就往销金窟门口跑。
门口几个侍卫将车夫都拦住了,道:“你们干什么,这里也是你们能进的?”
车夫没有在意侍卫可以挖苦的语气,指着身后,惊慌道:“死人,死人了。”
那些侍卫都愣住了,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指着一个人道:“你去叫主管过来,快。”
被点到的那个人慌忙跑进了销金窟。
领头的蹭一下子拔出了腰间悬挂的剑,哼了一声,道:“我们去看看。”
说着,那领头的大踏步走在前。
来到了马车旁,那车夫在地上躺着,一动也不动。
领头的走过去,用剑拨了拨车夫,将车夫的身子拨正了。
那车夫的脸上还留有一丝震惊,在他的心口处,一个两指宽的伤口还在涓涓流血。
领头的蹲下来,用手摸了摸车夫的身体,站起来道:“尸体还有热气,凶手走不远,你们快去找找。”
那些人都答应了一声,把剑给拔了出来,四散开来。
正在这时,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