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宏敏帝的态度影响着众大臣,圣上久久不回应,大臣们都非常识趣的不再讨论这事,朝堂上如常进行,台下的汹涌暗流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晓。
九月中旬宏敏帝命长孙昭去西山剿匪,命令下来的极其匆忙。按说去西山剿匪的差事完全轮不到长孙昭,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长孙昭麾下的将军随便带着一队兵马都能拿下,偏偏宏敏帝大题小做直接点名长孙昭去。就连一向亲近宏敏帝的太子也难得在朝堂之上公开反对,可宏敏帝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让长孙昭去。
“殿下放心,臣会尽早回来。”太无异于子与他商定了京城附近的防备图,若他突然离开太子少掉左膀右臂,而且太子对那江南皇子宋熙京不是一般的重视。
太子长叹一声,难掩担忧道:“表哥一路当心,我让暗卫一同跟着去。”
“殿下这般郑重可是预料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长孙昭也不是转不过弯,何况太子表现的这么异常。
“我担心宋熙京会设下埋伏……”前世昭表哥就是受父皇命令去西山剿匪,谁也没有料到不过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出京竟然让大夏朝的战神将军身负重伤,且从此留下病根,身体大不如从前,更别说生生斩去他一双手臂。
长孙昭神情凝重,而后又舒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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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容玥知晓长孙昭要出门几天的事也没多大反应,好在天凉快了许多再出门也不会难受,只不过已经牙牙学语的明珠小姑娘相当粘着父亲,每次父亲下朝回来都会伸着手让抱抱,就连用饭也要黏在父亲身上。长孙昭也不嫌麻烦,抱着宝贝女儿一点点耐心教她叫人。
“爹爹要出门几天,等回来时明珠可不要不记得爹爹呢。”对着霍容玥母女,长孙昭从来都是柔情似水,再不复从前的沙发果决,软软的小人儿坐在他手臂上足以让他软下心肠。
明珠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仍旧拉着他的袖子傻乎乎笑着哦哦嚷着,看看爹爹看看娘亲兀自开心。
霍容玥来回转着给他收拾了几件衣裳,偶尔回头看下这对父女无奈摇头,她可从来没有想到夫君竟然是这样宠爱女儿的,刚生下来时她还担心他不喜欢女儿来着。
隔日一大早长孙昭整装出发,霍容玥第一次见他穿铠甲的样子,呆呆看着愣了许久,心里还升起那么点自豪,大夏朝的战神将军是她的夫君!
她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一闪一闪很崇拜的看着他,饶是长孙昭见过再多的大风大浪却依然被她一个崇拜的眼神打败,若不是铠甲在身不大方便,他一定要将佳人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这身铠甲自此不是为他一人而战,为他们一家三口还有以后的孩子,只要想想肩负着一家人,长孙昭心里都热腾腾的不再像以往那个冷情的自己。
忍许久仍是没忍住的长孙昭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娘子莫担心,为夫会很快回来的。”
霍容玥抱着明珠送他到府门口,见父亲头也不回的远走明珠小姑娘委屈搂着母亲大哭。
“明珠乖,莫哭,爹爹出门给明珠买糖,等爹爹回来明珠就有糖吃了。”
明珠小姑娘最爱吃甜食,听到糖字就立刻止住哭声,望着父亲背影的大眼睛里满是期盼,无意骗了女儿的霍容玥只好吩咐下人出门去给明珠小姑娘买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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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里多了几分寂寥,被宏敏帝训斥过的庐阳长公主老老实实呆在公主府里,短短数月就让往日保养得当、看不出实际年龄的庐阳像一朵失去水分的娇花迅速枯萎,眼角甚至出现了几条鱼尾纹,丰腴的身材也渐渐变得枯瘦。
长孙念恭敬跪在庐阳长公主面前听训,先生早就将他今日成绩告知庐阳长公主,看着这个只有长相与小儿子相差无几的长孙,庐阳长公主突然厌烦起来,长得再像也不是她的珏儿,可惜她一直不像相信长孙珏早夭的事实,硬生生将站长孙念掰成这个模样,甚至惹得长孙昭厌弃,甚至连宏敏帝也对他们祖孙不耐烦起来。
“念儿,近日你可有去长孙昭府上?”自从分府之后庐阳长公主不是直呼其名就是用那人来称呼平宁侯府一府人。
长孙念头垂的低低的:“孙儿怕惹伯父厌弃,并未去过。”
实际上长孙念对庐阳长公主有怨的,若不是她从中作梗他也不会让父亲厌弃,从而让他过继到二房,他再也不是战神将军的儿子,不是平宁侯世子,这忠勇侯又哪里比得上平宁侯来的荣光?不过这些心思他不敢对任何人说,只能偷偷存在心里,这公主府里到处都是祖母的心腹,若他一个不恭敬就会让祖母知晓,他不能再失去祖母这个靠山。不管怎么说祖母还是疼爱他的。
庐阳长公主冷冷哼了一声,惹他厌弃?再如何也不会让他更厌弃了。
“咱们搬回公主府还没去过那边,不如过几日去看看,我还没见过我那孙女呢。”她阴森冷淡的嗓音轻轻从空气中滑过却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玉央躬身赞长公主心慈,换得庐阳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
“殿下,侯爷近日去西山剿匪并不在府中,不过夫人与大姑娘却是在附中的。”
庐阳长公主懒洋洋的点头,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又与长孙念说了几句话才让人下去,玉央小心翼翼扶着她到内室休息,卧房里门窗紧闭谁也不知这主仆俩在里面做些什么。
还没等这对祖孙去平宁侯府,西山那边就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平宁侯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