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陛下的意思,可她却知道沈幼安留在圣宁宫就是威胁,她从选秀起就知道沈幼安是自己最大的威胁,老天有眼,让她落了选,可谁知道,陛下竟是将她弄到了眼皮子底下做女官,她这心里就没有一刻安宁过,沈幼安在圣宁宫一日,她就一日不得安宁。
沈幼安出身高贵,容貌品性皆是极佳,她自幼与她相识,自是知道男人对沈幼安那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抵抗力,更何况如今她还日日待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若是入宫为妃,倒也没那么大的威胁,不过就是同她们一样等着陛下的宠幸,这后宫最不缺美貌女子,陛下顶多宠上一阵子也就放开了,可如今,她日日待在陛下身边,怎能不生出几分情分来。
再说了陛下让一个公府小姐做身边的女官本就蹊跷,从前她冷眼看着陛下对沈幼安并不好,还能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可如今陛下不来后宫,又不许旁人进圣宁宫,怎能不让人怀疑。
贤妃有一种预感,只要沈幼安在,那就一定是她最大的威胁,这种感觉让她终日里惶恐不安。
“派去清秋阁和冷宫的人还没有打探出消息吗?”
女官一听贤妃问话,连忙躬身回道;“娘娘,林昭容那里被陛下派人守着,咱们的人靠近不了,冷宫那边,许贵人已经疯了。”
“那就是打听不出什么了。”贤妃冷哼一声,“越是打探不出什么,就越是有猫腻,那林昭容惯会嚣张,向来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仗着陛下宠她,说她想做皇后本宫信,可若是说她在陛下面前表露出来,本宫一点都不信。”
“娘娘,当日陈美人也在,不如把她召过来问问。”
女官试探的问道。
贤妃不悦的皱皱眉;“找她有什么用,那两处打听不出来,必然是陛下下令封了口,本宫若是再深究原因,陛下若是知晓只怕会不高兴,横竖不用问,这事必然与沈幼安拖不了干系。”
贤妃嘴上说着不打听,可是这心里还是像是猫爪的一般,只是她也不好过分调查,她在这后宫虽掌着宫权,可毕竟进宫不久,根基不深,再加上陛下并不大来她这里,许多宫中的老人并不买账,她这个代掌宫权的贤妃有时候做点事还要大把的银子撒出去,遇着了那滑不溜秋的老油头,这银子撒出去了,也打探回来的也竟是些没用的东西,说到底,这贤妃的名头还是不够好用,若她是皇后的话,想到这里,贤妃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若自己是皇后的话,那这些人必是不敢如此放肆,如今这算什么,担着“贤”名,行着皇后的职权,却偏偏不是皇后,从前倒还好,如今陛下连见都不见自己,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看着自己的笑话。
白白给陛下做了管家,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她一定要坐上后位,任何人都不能挡着自己的道,云妃不可以,沈幼安,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