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月那边的人被拉开,一群官兵没将地痞抓起来,反倒是将那一群白衣蓝领的人围住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听见这句话就觉得好笑,温柔扶着自己的腰,一瘸一拐地走到那衙差面前,咬牙问:“官爷,原来这里是有王法的?那我要告状,这一群人打砸我的店铺,打伤我的人,幸亏白衣的英雄出手相助。这些恶徒,该作何处置?”
衙差一愣,斜眼看了看她,撇嘴道:“事实如何,等把人带回衙门,自然有公论,你们先跟我们走!”
地上被揍得半死不活的地痞流氓哎哟哎哟地叫着:“官爷,这些人欺压良民,我们也要告状!”
“良民?”温柔咬牙:“你们要是良民,那流氓长什么样子?”
“你这小娘皮……”
“都闭嘴!”衙差大手一挥,将在场的人统统拿绳子捆了手,捆成一串儿,牵着往衙门走。
温柔咬牙,皱眉看着那衙差。
官匪一家,这样过去,她们怕是要吃亏。然而,绳子都套上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跟着走。
“温姐姐,你哪儿伤着了?”修月走在她旁边,皱眉问。
温柔摇头:“没事,就背后挨了一下。”
“这群坏人!”气红了眼,修月咬牙:“我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看了看四周一声没吭的白衣人,温柔担忧地道:“他们会被咱们连累的,这官府……去了对咱们没好处。”
“没事。”修月道:“这都是虎啸山庄的人。”
虎啸山庄?先前听挽眉提起过两句,但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温柔还没个概念。不过看修月这么自信,那应该就有自保的法子。
剩下的,就看她们怎么才能脱身了。
街上的热闹散去,出来采买的丫鬟小厮各回各家,有去木府的,有归侯府的,兴致勃勃的,都回去跟自家主子说这热闹。
京城已经好久没这么大的动静了,百姓们也议论纷纷,吴府里的京兆尹夫人一听情况,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夫人。”旁边的京兆尹皱眉:“那家店怎么得罪你了?”
“老爷您是不知道。”放了茶杯,吴夫人一扭腰就坐去了吴永孝的怀里,娇嗔道:“那家铺子的东家欺负妾身,不给点教训,不是让别人笑话妾身吗?”
吴永孝一听,皱眉道:“竟然敢欺负你,那东家是什么来头?”
“妾身一早让人打听了。”翻了个白眼,吴夫人道:“没身份没背景,幸城来的卖琉璃的,囤货居奇,眼高于顶,自以为了不起得很呢。”
一听没背景,吴永孝就放心了,冷哼一声道:“夫人放心,我这便去替你出气。”
“好。”吴夫人微笑,目送自家相公出门,扬起下巴高傲地吹了吹指甲。
不就是淑妃娘娘头上戴的琉璃么?她早晚也能有戴不完的花样,到时候,看这京城里还有多少人敢看不起她!
吴永孝沉着脸升了堂,扫了一眼下头的人,一拍惊堂木就道:“光天化日,闹市斗殴,你们这群人,统统收进大牢,反省半个月再说。”
温柔都已经准备好伸冤的台词了,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呢,上头直接就给判了刑了。
“大人!”不解地皱眉,温柔道:“您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民女才是受害人,这些白衣裳的人更是救民女的人,您凭什么二话不说,将我们都关起来?”
“本官没有空闲听你们狡辩,按照大明律例,闹市斗殴就是这样的刑罚,退堂!”再拍惊堂木,吴永孝起身就走。
给气得笑了,温柔捂着背跌坐下来,咬牙切齿地道:“大人就不怕民女告御状吗!”
“告御状?”吴永孝一顿,嗤笑地看她一眼:“按照规矩,先挨四十个板子才能告御状,这衙门里的板子,可是一点情面都不讲的,你有命到御前再说吧!来人,抓起来!”
“是!”
旁边的衙差上来,直接将他们押住送往大牢。温柔脸色铁青,背后被一压,钝钝地疼。
“要我们进大牢太简单了,这毕竟是京兆尹的地界。”修月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只是一旦进去,要出来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吴永孝冷笑一声,他巴不得这群人多关上些时候,难道还会请他们出来不成?
甩甩袖子轻松地回府,吴永孝将娇妻抱在怀里,笑眯眯地道:“等半个月之后,他们出来,定然就老实得多了。”
吴夫人一笑,轻轻锤了锤他的胸口:“还是老爷会疼妾身,对了,最近科考,有不少人往妾身这儿塞东西,老爷都来看看?”
“好。”哈哈笑了两声,吴永孝抱着她就进了房间。
这当地头蛇的感觉,那是相当的好的,虽然京兆尹官不大,但管着这富贵地方,油水是不少的,寻常人见着他都得尊敬八分,再做半年,升官也不是难事,所以吴大人最近都是笑眯眯的,走路带风。
刚处理完那不长眼的温氏琉璃轩,没过两日,吴永孝就收到了木府的请帖,又惊又喜。
“丞相大人请老爷去是要做什么?”好奇地看着那帖子,吴夫人问。
“老丞相已经告老还乡,这木丞相刚上任,想必是想拉拢关系吧。”吴永孝高兴得很:“夫人快帮我准备准备,可不能怠慢了。”
“是。”吴夫人也跟着高兴,连忙准备了规规矩矩的礼服,再将吴永孝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木家可是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