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萧惊堂还是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挤兑一句:“你发春了?”
杜温柔一愣,羞得立马离开他,呐呐地道:“没有,只是头晕罢了。”
这反应……怎么怪怪的?萧惊堂皱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碰碰自己的,喃喃道:“也没发热啊。”
杜温柔抿唇,垂眸道:“喝多了些,妾身这便回屋歇着了。”
桌上的几个姨娘连忙挽留:“别啊,这么早?今晚月色多好啊,再坐会儿聊聊天吧。”
朝她们几个皮笑肉不笑了一下,杜温柔还是起身往自己的屋子方向走,一句话也没回。
好像从宫里回来就不太对劲了,萧惊堂皱眉,想了想,起身跟上去。
温柔就在他身边飘啊飘,跟着一并飘进她原来的房间。
杜温柔在床边坐着,见萧惊堂进来,忍不住捏了捏手帕。
“你上次买的梅花簪放哪儿了?”在她旁边坐下,萧惊堂道:“还说看看如何,你也没机会给我看。”
杜温柔一笑,起身就去温柔经常藏东西的暗格里把那梅花簪给拿了出来:“这个吗?当时买成一百多两银子,妾身可心疼了。”
“嗯。”眼神微微柔和了些,萧惊堂伸手将她拉到怀里,使坏地蹭了蹭她的脖颈。
没有像从前那样抗拒,今天的温柔格外热情,勾住他的脖子就想吻上来。
温柔看得急了,上去一拳就将杜温柔的脸打得侧到一边。
“啊!”低呼了一声,杜温柔吃痛地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看了萧惊堂一眼。
“怎么?”看她这怪里怪气的模样,萧惊堂皱眉:“屋子里有脏东西吗?”
“说不定有呢。”杜温柔回头,往四周扫了一眼:“就算妾身是妖怪,也难免被脏东西给碰上。”
一说妖怪,萧惊堂就觉得亲近多了,低笑一声就将她抱上了床:“有脏东西就让它看着吧。”
靠?!温柔气得要死,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伸手就将他拉了起来:“跟种马似的!让你睡了吗!”
萧惊堂是凡人,自然听不见她的声音,只觉得奇怪,背后突然而来的力道将他扯了起来,看样子是不想让他跟温柔圆房?
杜温柔的鬼魂吗?
“惊堂。”杜温柔咬唇,垂了眼眸道:“这多半是杜温柔冤魂不散,咱们请个和尚回来做法吧?”
“好。”颔首应了,萧惊堂觉得浑身不自在,干脆就起身道:“洗漱了再休息吧,今晚你也喝多了,和衣而眠即可。”
杜温柔皱眉,忍不住贴上萧惊堂的身子:“可是……妾身想……”
喉头微动,萧惊堂看进她的眼睛。
没有以前的清澈见底,这双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显得很是浑浊。
是yù_wàng吗?看起来也不太对啊。
手顿了顿,萧惊堂还是推开了她:“明日再说吧。”
“惊堂,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瞧着色诱不成,杜温柔正经了起来:“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杜温柔的魂魄还活着,随时会来破坏你我。”
皱眉点头,萧惊堂道:“我知道。”
“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别人说什么,就算别人变成我的样子,你也要相信我。”杜温柔看着他,泫然欲泣:“好么?”
“好。”颔首应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睡吧。”
“嗯。”得意地看了四周一眼,杜温柔跨上了床,等萧惊堂上来了,便搂着他的胳膊睡。
温柔要气死了,她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是自己鹊巢鸠占还是面前这个女人在夺走属于她的东西。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是她努力的结果吧?可是身子偏偏是杜温柔的。她经历过的事情,杜温柔也经历过,所以不管萧惊堂怎么试探,也露不出什么破绽。
要是杜温柔想瞒,也许能瞒萧惊堂一辈子。
想想都觉得心塞,温柔看了看面前入睡了的萧惊堂,忍不住就撞进他的梦里去。
以前她一直好奇,这样冰山似的一个人,平时会在想什么?现在总算是有机会能探究探究了。
一片浓厚的雾,雾气散开之后,温柔看见了淑妃宫里玻璃的凉亭,亭子里站着杜温柔,萧惊堂不知为何浑身是血,从远处过来。
远远地看见凉亭里的人,萧惊堂低头看了看自己,有些纳闷,也有些慌神,连忙就将衣裳换了,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朝杜温柔走过去。
“你去哪儿了?”亭子里的杜温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不是说要去看看挽眉吗?她怀孕呢!”
恍然一震,温柔反应了过来。这不是杜温柔,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态,分明就是她自己。
这场景也有些眼熟,似乎是发生过的事情。她的确进宫过一回,在凉亭里等萧惊堂一起去丞相府。可左等右等,萧惊堂怎么也不来。她很讨厌等人的,所以在他来了之后,就是这样的画面。
“迷路了。”板着脸解释了一句,萧惊堂就往外走。
“喂!我迷路了都不信你会迷路,借口也找好一点的啊!”自己跟在他身后咆哮:“这里很冷的你造吗!”
萧惊堂抿唇,步子走得很快。温柔惊讶地跟上去看,发现他的脸色分外苍白。
好像是受伤了。
画面一转,萧惊堂迷迷糊糊地又拔出了剑,跟一群人厮杀。那群人蒙着脸,不知道来路,但招招致命,极为凶残。
是遇刺了?温柔瞪眼,想上去帮忙,奈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