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喜欢那个演员!”
沈玥指着站在舞台中间,中间站着的一个女演员,“她跳的《天鹅湖》是我最喜欢的!你看过么?”
沈玥转向薛明曜,兴奋地问道。
薛明曜摇了摇头:“没有。”
其实他看过,在高中的时候,就有欣赏课,其中就有关于芭蕾舞的分类讲解,当时的老师还特别是将芭蕾舞的《天鹅湖》当成是范本来讲解,可是他现在看见沈玥一张小脸上愉悦的笑,就不想让她的笑在脸上消失。
“等我脚好了,我跳给你看!黑天鹅的32转,最是考验基本功,但是看起来美轮美奂,配上那种悲壮凄楚的音乐……”
沈玥兀自说着,眼睛里是她所向往的那个世界。
薛明曜已经是多久都没有体会到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欢了,他的人生轨迹,仿佛从一开始就是既定的,从学习金融学习经济,然后从商,然后和出身于官场世家的莫婷结婚。
而沈玥,就是忽然在他的生活里,横过来的一道枝桠,就如同那个下午,他从薛家老宅的停车场里,漫不经心地将车子从停车库里开了出来,那个好像是花蝴蝶一样的女孩子,扑簌着翅膀,不经意间闯入了他的视野之中。
………………
薛淼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其实,除了在学业上的工夫之外,心思也是正处于敏感时期,他能够感觉到,住在薛家的他的这个小未婚妻,慢慢的心理变化。
不再时不时地盯着他的窗口了,也不再在暗中偷偷观察他了,有时候就连人影都找不到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季舒偶尔会问起沈玥,最近和薛淼两人相处的怎么样?
当然,是带着那种暧昧的口吻问的。
一旁的薛志成不停地咳嗽外加向自己老伴儿使眼色,都还是孩子,他其实并不赞成孩子这么小就开始恋爱。
沈玥笑着说:“很好啊,薛淼哥哥很照顾我的。”
季舒听了,也是满意的笑了。
而低头扒饭的薛淼,脸有点红。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照顾过这个女孩子,更甚至于最初,还十分讨厌她粘着他的那种行为,现在倒是粘着他的时间少了,他也乐的自在。
可是后来,他才知道,沈玥口中的“薛淼哥哥”,真的是薛淼的哥哥——薛明曜。
………………
婚姻中的女人,往往是最敏感的。
薛明曜这个人异常完美,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工作上,但是,最近他却屡次犯错,虽然都是一些细枝末节上的错误,就比如说,他从来都不会用条纹的领带去搭配条纹西装,但是这一次却这样搭配了。
莫婷察觉到了。
她悉心地为丈夫准备了一顿月光晚餐,“最近你工作压力大,亲自下厨给你做的饭。”
薛明曜拉开椅子的手,顿了顿。
这样微不可见的动作,也没有能逃过莫婷的眼睛。
莫婷开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然后笑着要给薛明曜倒一杯,薛明曜没有推诿,两人碰杯。
喝了酒,莫婷的脸色显得异常的红润,却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倒酒,双眼迷离地看向薛明曜,忽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真的是准的可怕。
就比如说,辛曼之于薛淼的直觉,以及在当时,莫婷之于薛明曜的直觉。
薛明曜坐在椅子上,微微低着头,额前凌乱的发丝,将他宽阔饱满的额头遮住,投下一片片阴影,挡住了面上神色。
“阿婷,我们离婚吧。”
莫婷正在摇晃着手中酒杯中淡淡流淌着的潋滟酒液,唇角的笑就因为薛明曜的这句话而僵住了。
隔了许久,她才重新坐直了身体,看向薛明曜。
“明曜,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对于莫婷来说,这样一个高傲的女人,她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对薛明曜最大的让步了。
就当她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她就已经选择了原谅。
她之前有所察觉,所以就已经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
就像是莫婷的母亲所说的,在一层不变的婚姻生活中,哪个男人都会有抵制不了诱惑的时候,莫婷的父亲就有过。
当时,莫婷不解,“妈妈!你为什么要原谅他?!”
她见到过父亲对外面的那个女人的悉心照顾,见到过就为母亲感到不值。
莫婷的母亲说:“我是要和你的父亲过一辈子的,只是一个小错,我只需要把他拉回来。”
纵然母亲这样说,但是莫婷知道,裂痕已经产生了。
跟出轨想比,什么都不是小错。
但凡是母亲有夜不归宿的情况,莫婷的母亲隔天都会怀疑他,甚至向莫婷父亲的秘书去要求拿来行程表。
而现在,莫婷终于知道了,母亲对于父亲的那种原谅,本质上,是一种不舍,是一种爱。
对于薛明曜的背叛,她同样选择了原谅。
可是,薛明曜却说:“对不起,莫婷。”
时光在两人之间,彻底凝滞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秒,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十分钟。
薛明曜点了一支烟,坐在餐桌边,一口一口的抽着,烟气缓缓地向上飘散着。
莫婷看着面前,自己精心准备了两个多小时的饭菜,现在都是在嘲笑着她的无用功!
她猛地抬起手来,将手中红酒向薛明曜泼了过去,红酒将薛明曜身上的衣服给打湿了,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