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刻,当然不能放楚封瓷一人去。
第五涉远眉一扬,迅速将自己摆正到了“娘家人”的位置。涎着脸对楚封瓷说道:“从外面锁上了进不去,你摸到窗框最右边凸起处,轻轻按一下门就能打开了。”
楚封瓷黑色的眼珠子依旧望着第五涉远。他露出了一个似乎很惊喜而依赖的笑容,看的人心都能软成水,然后他白皙修长的手在透明金属窗上摸索着,一点一点……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楚封瓷平整好衣服上细小的褶皱,整个人端坐在座位上,像一位前去参加宴会的贵族少爷。身体自然的挺直,姿态温雅,哪怕是再严苛的礼仪老师,也不能挑出他的错处。
更重要的是,他坐在靠进舱门的那个位置,没有要移动的样子。
第五涉远:“……”
虽说风水轮流转,但转到他这里的时间是否短了些?
最终第五涉远还是硬着头皮,承受着帅君满身的寒气,和他坐在了同一节车舱中并列的位置上。
同时应付着副队时不时抽查的虚操术基础知识,第五涉远相信,只要他有片刻迟疑或者回答错误,一定会被毫不留情的踢下车去。
第一节车舱和第二节车舱,之间只隔着薄薄的黑色折叠门,因此楚封瓷还是能听见帅君和第五的谈话声的。
虽然心下依旧有两分恼怒。但楚封瓷静下心来听前面两人的问答,发现他们讨论的,几乎都是一些非常扎实的虚操术基础。对他这种已经着手接触虚操术的新手来说,实在是受益无穷。
这些知识在星网上都能找到,却和第五的说法略有不同,而这些微小的差别,就有可能是弊端所在。
从虚操术的起源到运用,帅君和第五都在为他展现一面不一样的世界观。
楚封瓷甚至有些疑惑,副队是不是特意问给他听的?
如果真是如此,楚封瓷并非不领情的人。他将帅君和第五问答中的每一句话,都强记了一遍。一边汲汲营营的吸取新的知识,一边将方才听到的话语,打碎解剖,快速转化成自己能听懂的知识层面,用来稳固记忆。
冲击着头脑的新知识,让他的额头胀痛起来,鼻尖也沁出了细汗。楚封瓷的神情专注,眼睛一眨不眨,那副样子竟然显得有些呆。
索性没有人看见就是了。
前方两人的讨论,已经逐渐由浅薄接近深入。楚封瓷静静的听着,突然从他们口中听到一个名词,夹杂在语句中快速的掠过去。
大约是专有名词的原因,楚封瓷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身子往前倾了一点,隔着薄薄的折叠门,低声问道:“‘藏戟’是什么?”
前方一时寂静。
帅君有些诧异的问:“你没和楚楚说过么?”
第五涉远立马就想起了,楚封瓷眼睛中随时让他提醒吊胆的□□,有心躲避。流着冷汗道:“我也不清楚,大约讲过吧。”
楚封瓷的声音从隔间另一侧传过来,十分的坚定:“没有。”
第五涉远:“……”你就这种事记得清楚!我让你离陌生人远点你怎么记不清楚呢!
帅君看了第五涉远一点,眼神略暗。大约也明白了第五涉远的顾虑,却依旧低声解释道。
“‘藏戟’的来历众说纷纭,有些人将它称之为神迹,但在我看来,并没有那么夸张,最多只能算是一种高级形态的能量体罢了。”
第五涉远斜瞥着副队,毕竟作为受正统虚操术教育的他,哪怕是本身够放浪不羁了,也能知道副队这番话是多么惊世骇俗。
对于虚操师来说,“藏戟”就是神迹。
楚封瓷已经靠在了折叠门上,他点了下头,想到副队看不见。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帅君接着传播邪.教思想了,他慢吞吞道,眼中无一丝敬畏,倒有几分灼热:“‘藏戟’是一种高级能量体,它没有固定的产源,一般作为一颗星球的核心能量或者支柱存在。
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或者说每个人看见的都是不一样的形态。通常情况下,藏戟附近都有异兽保护,所以得到它很不容易,得到它的益处也很让人心动。”
帅君顿了一下。
楚封瓷感觉自己似乎从副队的口气中听出了狂热,虽然他的语调依旧平稳声音依旧冷淡,但莫名多了两分战意的样子。
“藏戟可以被融合进虚操器中,作为虚操器的一种武技。依据虚操师的精神力和融合程度的高低,可以获得一些有趣的能力。”帅君似乎起了一些兴致。
按照他日常冷淡的性格,对一件事有兴趣实在是非常罕见的情况了。
他又瞥了一眼第五涉远,说道:“第五融合了三个藏戟,其中一个,还是上次和你在星海之市获得的。”
“咦。”楚封瓷明显有些惊讶,问道:“获得了什么能力?”
帅君老神在在,闭眼不语。
第五涉远有心逃避和楚封瓷讨论藏戟的问题,也郁闷的不想说话。
却听楚封瓷道:“随意问问,不必告诉我。”
黑发的茶道师虽是带着笑意的,语调温和,却被第五听出了其中隐含的避讳。毕竟对于虚操师来说,“藏戟”可谓是保命的底牌,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第五涉远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又有一些恼怒,楚封瓷问什么都好,他难道会提防楚封瓷么?
当下声音硬邦邦,有些不自然的道:“获得的是幻境实体化的能力,星海之市就是借由这种能力支撑起来的。因为我另一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