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封瓷道:“……擦擦汗。”
岁寒初辞分外豪迈的用袖子擦了擦薄汗,因和翻青袖隔着一个楚封瓷的距离,再加上翻青袖正和他旁边的茶师热切讨论(?),也不好打扰,索性兴致勃勃的对楚封瓷道:“你感觉如何……我真是,玩的太爽快了!在那森林中我训了只猴,结果它帮我将茶具都找出来嘻嘻,就是被虫子叮的有些疼……”
楚封瓷有些奇怪:“你是在森林中?”
“当然,我是自然派茶师啊。”他对楚封瓷十分爽朗的笑了,话唠的属性冒了出来。“很奇怪吧?袖子是克己派茶师,不过我们母族相近,算是沾亲带故,小时候玩到了一起,现在感情也不错。”
第一场茶赛是在高山之上,是克己派茶师的主场。第二场在流瀑之下,是自然派茶师的主场。
因为晋级人数过多,所以上午还有一场半决赛是在茶道馆举行外,其他都考虑到了茶师流派的特性。想必楚封瓷在第一场表现绝佳,被误认为是克己派茶师,才给他安排了茶道静室,作为场地。
楚封瓷有心记着,便“嗯”了一声。
正打算再问些话。只听四面八方,传来主持人端谨严肃的声音。宣告比赛时间已经结束,请各位茶道师安座,由几位评委来品味各位的茗茶。
旁边与张顷刻掐架正欢的翻青袖突然静了下来,而张顷刻也是一惊,随即又有些得意的样子。犹如斗胜的小孩,挑眉万分得意的看了翻青袖一眼。
楚封瓷心里记着到阁楼的茶师数量,与参加比赛的总人数相比,少了两人。
这就有两个人被淘汰了。
岁寒初辞压低声音,有些低落的对楚封瓷说:“……没想到,何以没来。”
楚封瓷敏锐的感觉到翻青袖情绪似乎也有不愉。便也侧过头与岁寒初辞说:“他是你两人的好友?”
“我们算是同龄茶师中关系好的。”岁寒初辞这么说完,无不可惜道:“何以其实比我还厉害,只是他最近状态不佳,便来参加了温茗赛寻求突破。虽不是为了魁首来的,但居然会因为时间不及而淘汰……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胜败乃常事,若是能突破瓶颈,倒更值得让人庆贺。”楚封瓷说完,便感觉到旁边一人的灼灼目光。
张顷刻时不时便看楚封瓷一眼。见他竟然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反倒和那个姗姗来迟的岁寒初辞谈的亲切,还俯下·身紧挨着说话,实在让人、让人……不忍直视!
伤风败俗!
也不知怎么就是气的牙痒痒的张顷刻,立马承担起了吸引楚封瓷关注的重任。嘲讽道:“楚君茶师看起来可是惬意,想必已经做好了输得准备吧?”
楚封瓷对张顷刻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与他针尖对麦芒,实在有些惊讶。他拍了拍旁边气结的岁寒初辞,回道:“赢惯了,就也不在乎这些。”
张顷刻“哼”了一声,其实心里是不气的,但嘴上依旧不饶人:“好大口气,不是强撑着要面子……”
他还未说完,便听楚封瓷温和的打断了他:“张茶师,评委开始品茶了。”
话音刚落,几位茶道师面前陡然展开一副光景,像是铺展的画卷。
评委端起茶杯的样子就出现在他们面前,近在咫尺的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茶道师们安静了下来,虽然面前只是全息投影,但他们素来良好的教养,让他们做不出打扰他人的举动。
倒是张顷刻有些奇怪的看了楚封瓷一眼。
在全息投影出现前,他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