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锦华刹那间愣怔:“什么?”

钟文昊清晰地重复一遍:“我说,你明天带羌羌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你什么意思?”朱锦华严肃地敛起神色,“你该不会是在怀疑羌羌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钟文昊没说话,算是默认。

朱锦华像看神经病一样看钟文昊:“你最近真的是疯了吧?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旋即,她想起了什么,问:“该不会又是因为那张照片吧?”

朱锦华直摇头:“你要怀疑羌羌和韩烈之间有什么。妈不反对,可羌羌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

“我是清楚。”钟文昊回答,随即话锋骤然一转,“可是那又怎样?妈你别忘了我的体检报告误诊的事情,同样是你信任的医院和医生,为什么就是出错了?我们不是还没找到原因吗?既然如此,有没有可能,人工受孕的手术也有问——”

“别说了……你别说了……”朱锦华打断钟文昊,状似头疼地扶额。

“妈,你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钟文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现在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解释。你要是觉得我疯了就疯了吧,我自己也觉得我大概是疯了才会有这么荒诞的想法。可是我心里就是为这件事揪着。我必须得做点什么事才行!”

“所以你明天带她去医院!她现在满三个月,是可以做亲子鉴定的,不会对胎儿有伤害!我呆会儿就去联系可靠的医生!”钟文昊抓住朱锦华的手臂,“妈,你就当安我的心好不好?否则我就算不疯也会被逼疯的!”

“文昊……”

“妈……”

钟文昊满脸恳求,朱锦华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拗过钟文昊:“好,我带她去。”说罢她马上补充,“可是我警告你,如果鉴定结果羌羌的孩子确实是你的,直到羌羌顺利生产前,你给我安安分分的,不许再折腾出乱七八糟的!”

钟文昊笑了笑,满口答应。

卧室里,佟羌羌抱着被子在床上抖了好一会儿,生怕钟文昊再发疯,久久不敢入睡。

照理说她和钟文昊是夫妻,再过几个月孩子也都要出生了,况且又不是没让钟文昊碰过。可不知怎的,她的心里对他就是异常地抵触。

天知道钟文昊吻她的时候,她除了感到恶心,还是只有恶心。

和那一次韩烈吻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反应过来自己竟是再度想起不该想的人和不该想的事,佟羌羌怔忡,心脏胀得发疼,顿觉委屈无比,双手捂住脸,任由眼泪渗过指缝流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捕捉到有人进来的动静,她不由僵住脊背。

脚步声来到床边,然后一双手抓住被角。

佟羌羌心里头一紧,连忙抬头。

正要帮她盖被子的朱锦华愣了愣,“原来你还没睡。”

“妈……”

眼瞅着她眼眶通红,脸上一晃而过惊慌,朱锦华叹了口气,“你体谅体谅文昊。女人怀孕,男人有时候无法纾解需求,也是很难受的。他只是一时没控制住。”

朱锦华拍拍她的手,紧接着安抚:“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教训过文昊了,只要你不同意,他是不会再对你乱来的。一切以胎儿的稳健为重。”

佟羌羌咬了咬唇瓣。

朱锦华继续帮她拉起被子,盖到她的胸口为止,轻轻压了压,说:“休息吧。明天早上跟我去趟医院。你接连受惊吓,上次也只是请私人医生到家里,终归让人不安心。咱们明天做个详细的检查。”

佟羌羌其实也略微有些不安心,闻言抚了抚小腹,点头答应。

隔天起来,佟羌羌故意起迟了些时候,掐着差不多钟文昊去上班的时间,她才下楼。吃完早饭,如约和朱锦华一起去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换了个新医生,产检的过程和以前相比也有些不一样,花得时间也比较长,后来竟是要进手术室提取胎毛。

佟羌羌觉得很不对劲,未及她询问,朱锦华当先安抚她:“别慌别慌,不是说了这次的检查要做详细些吗?你现在月份还不太足,所以没法抽羊水,这才先取胎毛。”

她确实知道抽羊水可以更全面地了解胎儿的健康状况,包括遗传病一类的。可是取胎毛……好像哪里怪怪的……

在医院折腾完之后,朱锦华又领着佟羌羌一起回钟宅。被拘在别墅好几天,佟羌羌本还纳闷朱锦华怎么突然愿意放她过来了,到了之后才得知,原来是钟远山昨天说想念她了。

钟远山询问了她前些天不舒服的事情,朱锦华就在一旁坐着,佟羌羌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之后钟远山兴致还挺高,佟羌羌便陪着他一起在后花园下棋。

其实在和钟文昊结婚搬出钟宅之前,佟羌羌本有大半的时间是陪着钟远山的——钟杰和钟文昊都是要去公司上班的人,胡小庭既有两个孩子要带,还有自己的私生活要过,朱锦华则忙活于钟宅上上下下的内务。

只有佟羌羌,学校的课上完后回到钟宅,除去帮衬朱锦华,要做的也就是陪钟远山下下棋、养养花、聊聊天。

说起来钟远山也是挺孤单的,关于他年轻时的“丰功伟绩”,佟羌羌自是耳闻不少。然而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之后,坐轮椅的生活限定了他活动的自由,连同他的世界都一起缩小了。

别看他在子孙和媳妇面前十分有威严,但每每和他这样独处的时候,佟羌羌


状态提示:033、一孕傻三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