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大嫂转出房门,听到谢家二嫂正在屋里摔盆。,银子哪去了?幸亏我发现得及时,不然我夜里出恭得了来的上百两银子都让你这耗子拿去喝酒了,是什么生死的交情让你这样放得了手去喝?”
原来谢家二嫂见村中人家都在准备买房搬家的事,就与丈夫商量此事宜早不宜晚,晚了好地势都没有了,可是说了几遍谢大也不热心。
原来家里的银子此时已经让他拖出去了六十多两,虽说不至于影响到买新房,但是不长的日子出现这么大的亏空他也不好说得出口。
当媳妇发现帐目不对询问起来时,谢大一口咬定是去与人喝酒了,只字也不敢提这些日子自己流连于杨窑姐那里的事情。
不过,两口子在屋里的口角却让谢家大嫂一字不落地听了过去。她也不进二弟的屋,一转身又回到自己家里来。一进屋,谢广就发现她的脸色不好看,他媳妇恨恨地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把自己无意中听来的秘密与丈夫一说,谢广说,“怪不得那天早上二弟大方地给我五个大钱让我去买膏药,这是从没有过的事!你说什么?是她夜里出恭时拾到的?”
谢家大哥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崴脚的事,顿时不说话了。也许那次自己稍动善念,回头去搬掉那“石头”,今天捏了喝酒壶甩狗皮膏药的就是自己了。
高大人从夫人那里得了锦囊妙计,马上出来与二哥高峪商量。高峪想了想道,“就这么办。”他在牧场村自己买到手的那些最破烂房屋里选了几间,找了人拿了镐头铁锹就拆开了。都是些土坯房子,甚至都不用家伙,上去三个小伙子喊了号子一推,墙就倒了,砸起一片尘雾。
高大人一看二哥行动起来,也不在街上吃烟。又溜回牧场里和刘武商量加快马厩建筑的事情。刘武这些日子一直与刘采霞在一个屋子里休息,偶尔刘采霞撵他,才去武氏的房里过上一夜。这天早起,刘大人从武氏的房中披了衣服出来。看到刘采霞正坐在床头抹眼泪。刘武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她,过来好言安慰,问她怎么回事。
原来是刘采霞夜里独睡,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小女儿,也不知她如今过得怎么样。如果真像刘大人所说。女儿随了她父亲找个好人家,那为什么自己夜里梦到她时总是十分的凄苦?难道梦都是相反的?
刘武问明了缘由,也是这么安慰着她。又想起当初自己对她瞒了女儿的真切消息实在是出于好意。本来嘛,女儿被卖是女儿一人受罪,又何苦再加上她妈妈?
不过刘武想到自己当初对刘采霞的承诺,因为这些日子杂事过多,真的没有认真的想过兑现的步骤。这让刘大人回想起来倒像是自己虚意骗了刘采霞似的。
高大人来找他时,刘武正低头想着这件事。他与高大人不隔心,把这事对高大人讲了出来。,“找这孩子如大海捞针。既要看运气,还要看那孩子的造化……不知刘群头可提起过她女儿有没有什么特别好认的地方?”
刘武说,“这我倒忘了!”又脸红着道,“高大人,幸亏是你问,你说我怎么没想着问她呢!等回家一定好好打听。”
高大人说,“如果有标记那是最好,我去让罗大户曹通过州府的渠道想想办法。如果没有,我就放你和刘群头的假。这事宜早不宜晚,等孩子大了就认不得了。你们要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定州四下去找。一定会找到的。”
高大人这样推心置腹地出主意,让刘武大受感动,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事业上一直委委屈屈不能伸展。一切的好转竟然都是从那晚自己同高大人的夜谈后才开始的。像高大人这样的上司真是可遇而不可求,自己在差事上要是再有一点点拖懒,那就良心难安了。
所以,当高大人要求他抓紧增建马厩时,刘武二话不说,立刻出去布置。
牧场村街上拆房可是件大事。这说明人们背地里嘀咕了许久的搬迁正式地开始了。人们吩吩涌到冯征和万士巨那里,他们两个是高大人指派主管此事的。人们问价钱、定房子,性子急的已经操持着开搬了。
而一些老人孩子还有些妇女们没事了就跑到大街上看热闹。高甜甜也让她妈抱了出来,母女俩找了处背风的角落看那些人拆房。
高峪和王允达两边收购的旧房掺杂在一起,高峪打算好了,拆房也不着急,做好了计划一天拆它一两处。不为别的,只为做个声势,而且哪里夹缠不清就从哪里拆起。
如此一来,王允达他们的那些旧房更显得像是一个个弃妇,越发的不值钱了。
杨窑姐的租屋两边正好该拆,此时房东、房西尘土一片。她也没什么客人,也是这两天她由谢家二哥那里不多不少套来了六十两银子,也不指望这两天。她甚至想着两边拆完后再努努力,就能在新村里买一套大些的院子,那时自己就不做姑娘,也要做起鸨妈子试试!
因而她心里跟凉水似的,也出来看热闹。正好一眼看到了谢氏母女,杨窑姐看她衣着光鲜、面色红润,出了高大人的院子满村都找不出比她好看的了。心说人和人的命真是不一样,自己最早与高大人产生了交集,如今却还在做着买卖。也只能想法儿琢磨琢磨谢家二哥了,反正高大人有话又不怕什么。
谢氏正抱了孩子站在那里,她大嫂不知何时凑了上来,见面才说了两句话,她大嫂就哭起穷来。谢氏对她大嫂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