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赶去之时,师父和小媳妇正围坐在石桌旁,言笑晏晏,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得这样高兴?”
小媳妇乐呵呵的瞧着我,“说你以前犯的那些事,还说了你——戏弄了多少无辜女子。”
面上一紧,我蹙眉望着师父,真的假的?师父应该没这么无聊,会在我背后揭我的短处。思及此处,我浑然不放心上,笑着坐下来。
师父含笑起身,“你们聊吧,我去歇会。”
俄而,小媳妇望着我,竟是有些仔细的打量着,“擎苍,问你个问题。”
我道,“问吧!”
她一本正经的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我道,“我时时刻刻喜欢上你。”
她一愣,许是没能回过神来。蓦地,她陡然面上一臊,顿时羞得面色通红,一记软拳就落在了我身上,“我跟你说正经,你竟胡说。不许敷衍我,老实回答。”
闻言,我笑了,“也许是初次见你的时候。”其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起了这份心思,也许是从她折我第一枝莲花开始,从我刻意用鱼尾甩了她一脸水开始。
有些东西,还真是无始无终。
“你何时见我?”她问。
我知道,她这是在试探我。女人,似乎对这些事情,总爱追根究底,不管男人是不是骗她,是不是哄着她,她都爱听。
佯装思虑,我挑了极是好看的桃花眼看她,“真想知道?”
她点了点头,“在酆都城外,我看到你身上有鱼鳞,所以——”她抿唇,“莲花庄是你的,而我幼年之时初次搬到那里,便去莲花庄折了一支莲花。有东西掀起浪,甩了我一脸的水。”她眸色灼灼的盯着我,那眼神好像在说:是不是你干的?
这事回答的得慎重!
女人那点小心思,你若承认了,保不齐她以后日日都记在心里,早晚也得甩你脸。可你若是不回答,她又觉得你默认了,回答不好,又觉得是在掩饰。
横竖只要她心里认定,即便是事实,也得给你掰弯了。
我道,“你想怎么样?”
她笑得凉凉的,“不想怎么样。”
“那老东西与你说了什么?”我问。
小媳妇凑近我,仔仔细细的望着我,“她说你是条鱼,而我是个人,所以呢跟你在一起,我不吃亏。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吃肉。鱼肉很鲜美,还是活杀的。若哪天你惹我不高兴,我就找上师父,一道开个荤。”
我心下一窒,那老东西,根本是在拆我的台!简直是教坏我的小媳妇,我这辛辛苦苦的调教啊,眼见着都打了水漂。
该死的老东西,简直是祸害千年了!
“还有!”小媳妇轻咳一声,站起身来。
我也紧跟着站起身来,凉飕飕的斜睨她一眼,这丫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说吃鱼?哎呦喂,是鱼汤没喝够吧!晚上等着瞧,明天早上你还能下得来床,我就不叫擎苍!
许是觉得我太高,她仰视着我,气势不太够,干脆爬上了石凳,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双手掐腰,笑得那叫得意,“以后别老东西老东西的叫,那是师父。尊师重道乃是弟子本分,你该——”
还不等她说完,我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喂,我还没说完呢!”她挣扎着。
“别闹。”我道,“再闹把你丢下去,摔得屁股开花,可莫怪我。”
闻言,她紧忙圈住我的脖颈,“你敢!”却是底气不足。
对嘛,这样乖巧多好,非得学老东西,搞得这样盛气凌人作甚?不过,我还是得说一说老东西,没事别教坏我媳妇,这纯粹是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外带着公报私仇。
将小媳妇放在床榻上,我道,“坐着别动。”
她咻的站起。
我回头,眉头横挑,“不听话就办了你!我说到做到,你最好相信。”
她面色一紧,而后不怕死的撅着脖子。
哎呦喂,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是吧?
宽衣解带,一气呵成,我疾步朝她走去。许是见我认了真,小媳妇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里,“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被人看见!”
我道,“谁会看见,除了那两个打了成千上万年光棍的老东西,这里还有别人吗?”
小媳妇用被褥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望着我,竟是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愤愤不平。见状,我道,“待会我回来,发现你走出了被窝,小心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她咽了咽口水,眨着眼睛不敢吭声。
我关上门走出去,敲了师父的房门。
她来开门的时候,面色有些苍白,眼眶好像有些微红,“有话说?”她问。
我点了头。
“瑜儿是个好姑娘,值得你为她停留。”师父笑得有些伤感,眼神始终飘忽不定,好像有些不敢直视,“你好好陪着她吧,初来乍到,我怕她会不适应。鬼帝那件事我也没说得仔细,但也该告诉她,她有权知道。你若是觉得我做错了,那我也没办法。”
原本我是想说:别教坏我媳妇,那些有的没的过往,别在小媳妇跟前提起。
可看到她这样,我突然有些说不出口,转而道,“我想知道一件事,师父可否坦白告诉我?”
她微怔,没料到我这般客气,当下有些不习惯,“什、什么事?”
“桃仙居里有一样东西!”话音刚落,我便看见师父陡然抬起的眼皮。
她眸色一惊,“你说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