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不到!”
他不由分说,替她遮好披风,打横抱起她,“来人,马上回府!”
“来不及了!”冯熙来叫住他。
卫良和心急如焚,但还有几分镇定,回头对卫准道,“去和苑!”
和苑是他未离开卫府时居住的院子。
“万万不可!”冯熙来知道他要干什么,可以侯夫人这般柔弱的身子骨,绝对经受不住合欢散所致的云雨。
贺桩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卫良和只怕要掀翻这卫府,哪里还沉得住气?
只听他急吼,“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要怎样才治得好她?”
“她肯定有解药。”冯熙来目光瞟向秦氏。
卫良和眸子深深地锁定贺桩,眼底闪过一丝挣扎,而后转过身眯着眼盯着秦氏身后的侍女,幽深的嗓音听在旁人耳中,恍如冷风过境,“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此计谋乃出自周嬷嬷之手,而周嬷嬷是侍女的姑姑,自然是站在秦氏那边的,“回三公子,太太所言,句句属实!”
“满口胡言!”卫良和彻底动怒,贺桩饱受折磨,他心里也焦灼不安,没那个时间跟他废话,“本侯从不打老弱,你算是个例外!”
只见他动作利落地抽出腰间的长剑,扬手剑落不过须臾,就听姓周的侍女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钉在顶梁柱上。
卫府的小厮何时见过此等场面,自然吓得不轻,根本不敢吱声。
那侍女半边肩膀血流不止,痛得几欲昏厥,下颚被卫良和死死捏住。
男人紧逼不放,凑到她面庞三寸,“你若还想留着这条贱命,最好实话实说!”
“我说,我说,”侍女咽了咽口水,有气无力道,“是周嬷嬷,是周嬷嬷叫女婢不要乱说的!”
“周嬷嬷,是你什么人?”卫良和霍的松手,闭了闭眼,冷冽问道。
男子无力地垂着手,面如死灰,“周嬷嬷是奴婢的姑姑,也是太太的奶娘。”
卫良和睁眼,眼底不惊不怒,犹如碧波绿潭,清冷疏远,直逼秦氏道,“你可还有什么抵赖?”
秦氏脸上顿时失了颜色,却还坚持道,“胡说!今日可是新人登门入府的日子,府里上上下下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我何时怠慢了她。你的心尖人儿执意去寻丫鬟嬷嬷,我哪儿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