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借着酒劲儿在跟蜀王打情骂俏,他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那个……蜀王,卑职去……去……”他要去干点儿什么?

心知黎安是在找借口,萧言之摆摆手,道:“你忙你的去吧,半夜记得出来看一眼,我不保证会不会半路把他丢在外面不管。”

“啊?”黎安闻言一惊,可见裴泽睁开眼看了他一眼,便老老实实地退下了,“那卑职告退。”

萧言之撇撇嘴,继续拖着裴泽往前走。

这幸好是在武成王府里,若换成别的地方,叫人看见了八成要以为武成王身受重伤命在旦夕了。

好不容易将裴泽拖回了气地就将裴泽甩进了太师椅里。

裴泽没想到萧言之会来这么一下,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太师椅的木质椅背上,疼得裴泽直瞪眼。

“你就不能温柔点儿吗?”裴泽向萧言之抱怨道。

萧言之倒了一杯茶猛灌下去,转头瞪了裴泽一眼,道:“谁管你!”

裴泽笑盈盈地看着萧言之,突然又开口道:“我要喝水。”

萧言之本来是倒好了一杯水准备给裴泽送过去,可一听裴泽这话就来气,将那杯水往手边一放,道:“自己过来拿!”

裴泽撇撇嘴,老老实实地站起来走到萧言之身边,拿起那杯水喝了下去。

“喂。”将水杯放下,裴泽再度开口。

“又怎么了?”萧言之转头看着裴泽。

“白天那个,再来一次。”裴泽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萧言之。

萧言之一脸茫然:“白天那个?哪个?”

裴泽转了个身,两手撑在桌边儿,将萧言之圈在身前:“就那个。”

“哪……”萧言之突然想到是哪个了,“呦!武成王那会儿不好说自己赔了吗?这会儿这是怎么了?”

裴泽直勾勾地盯着萧言之,道:“你说你一字千金,我觉得有道理,应该补上点儿。”

萧言之喷笑出声。

裴泽这索吻的方式也是新奇。

止住笑,萧言之伸手勾住裴泽的领口,灿然笑道:“可是我突然觉得既然是武成王请我帮忙的,那我不该漫天要价,凭你我的交情,那点儿就够了。”

“你给不给?”裴泽不满地蹙眉。

萧言之摇头,得意道:“不给。”

裴泽咋舌,捏住萧言之的下巴就亲了下去。

萧言之不给,他还不会抢吗?

心道裴泽真的是醉意未消,萧言之正在考虑是不是要一鼓作气地做下去时,突然就听窗边“啪嗒”一声响,响声不大,却惊得两人立刻分开。

同时转头往窗边一看,裴泽和萧言之就看到窗扇不知何时被人顶开了一条缝隙,而将窗扇顶开的正是萧君梦。

“额……呵呵,”见行迹暴露,萧君梦傻笑两声,索性将窗扇直接推开,递了一碗汤进屋,“那个……我就是来给王爷送一碗醒酒汤的。那个……你们继续,继续……呵呵。”

话音落,萧君梦就打算把窗户关上了,可关到一半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来,于是又猛地推开窗户,道:“哥哥和王爷明天还要早起上朝,那个……咳……”

“萧君梦!”萧言之忍无可忍地怒喝一声,“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萧君梦你别跑,给我滚回来!”

萧君梦却已经兔子似的跑远了。

裴泽看了看满脸通红的萧言之,低声问道:“君梦说要我们继续,继续吗?”

“继续个屁!”萧言之转头狠瞪裴泽一眼,一把抄起那碗醒酒汤就递到裴泽面前,“喝了!”

见萧言之大概是恼羞成怒了,裴泽颇为遗憾地撇撇嘴,老实地把那一碗醒酒汤给喝了。

之后裴泽再没找到机会做点儿什么,萧言之连睡下的时候都是背对着他。

暗想得找个机会告诉萧君梦什么叫恰当的时机,裴泽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

一夜过去,等到第二日清早睁开眼睛时,裴泽只觉得头疼欲裂,隐隐约约地还想到了一些模糊的画面。

他似乎是做了一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

萧言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笑嘻嘻地看着裴泽,幸灾乐祸道:“头疼吗?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吗?”

听到萧言之的声音,裴泽略感尴尬,半晌才嘟囔一句道:“又不是不能做。”

萧言之起身,趴在裴泽的背上笑道:“倒不是不能做,我就是想知道你清醒着的时候能不能做得出来。”

裴泽面露窘色。

萧言之又道:“你若一直不在清醒着的时候对我做点儿什么,我也是很困扰啊,难不成每次都要灌你点儿酒?”

听萧言之越说越起劲儿,裴泽反手扣住萧言之的脑袋就凑上去亲了一口,亲完瞪着萧言之道:“满意了?”

萧言之嘿嘿一笑,放开了裴泽转身下床:“勉强满意吧。你今儿还能上朝吗?实在不舒服我就替你跟父皇告个假。”

“不必。”

明知第二日要上朝还喝得酩酊大醉本就是错,再不去上朝就是错上加错了,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挨皇帝的骂。

等两人并肩踏出武成王府的大门后看到站在门口的徐离谦时,萧言之才想起来昨天也让黎安安排徐离谦在武成王府住下了。

一见到萧言之和裴泽,徐离谦就苦着脸问道:“皇兄,今儿咱能不能不去上朝?”

他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萧言之偏头看了看分毫没有将头疼表现在脸上的裴泽,笑着反问徐离谦道:“皇弟觉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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