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倒地的声音,陆浔迅速的冲出门,就见一个男人倒在地上,他很快的在他手腕补上一枪,语气冷冽,“调虎离山。”
卫兵很快就冲了上来,将男人擒住。
“启禀少帅,属下办事不利,被此人同伙跑掉了。”
陆浔摇了摇头,似笑非笑的看向了男人,缓缓道:“我这个人从来都不怕拖,很多事情,来日方长。下去吧,好好的审问一下此人。”
他看着有些狼藉的现场,重新坐到了摇椅上轻轻摇晃,眼神深邃,“目标倒是明确,杀我。”
等陆浔赶到医院,就听到病房内满是笑声,他推开房门,道:“今日如何?”
屋内除却悠之、涵之、还有陆宁与秦言,甚至秦希也在。
秦希道:“齐修哥你也来了?我正在给他们讲我老师呢!”他带着笑意,活灵活现的。
其实说实在的,秦希的成绩前几年确实一般,不过好就好在,他有一个好老师,这个好老师足以让秦希改变。这人是北平有名的学者陈学武,虽叫学武,但却是一介文人。虽是文人,又有一方血性。
陆浔与陈学武曾经见过两次,对他观感不错,陈学武虽然早年留学日不落,但是却对那边十分的不喜,一直坚称狼子野心,时常在报纸发表一些社论,将此国阴谋论。
现下虽然外国人士不少,但是日不落相对还是低调一些,不似有些洋人那般嚣张,可是陈学武却坚定的认为,现在越是表现的谦逊,将来越是最大的隐患。
大抵如此,也会在课堂上讲一些日不落的习俗风格,并且会言道一些这个国家的民族习惯,用诙谐的小故事提醒大家要警惕,颇得学生喜欢。就是说,这位虽然十分的激进学者,但是又能将激进包裹在一派祥和,甚至是逗趣的笑话里,因此十分受到学生的推崇。
而秦希他们中学也是对洋人最反感的一所中学,在去年的时候甚至曾经组织过□□示威。
秦希讲故事的时候,悠之笑的最大声,陆浔来了,她只扫了一眼就催促,“继续啊,他还讲什么了啊?”
大家发现,悠之似乎和陈学武教授一样,也不知是为何,对日不落有出自骨子里的一种厌恶与憎恨。若说陈教授是在国外看到了此国的野心,那么沈悠之这样倒是让人觉得有点奇怪了。
不过这个“大家”可不过包括秦希,秦希继续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悠之哼了一声,不搭理他了。
陆浔倚在柜子上,就看沈悠之旁边放着一只小瓷碗,碗里可见红糖的残渣,放下心来。再看沈悠之,不经意与她视线对上,四目相对,沈悠之轻笑道:“少帅这是干嘛了啊?这般的狼狈。”
陆浔衣着得体,压根看不出一丝的狼狈,涵之转头打量,倒是不觉察,就不知悠之为何如此言道,以为她故意找茬儿,打圆场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悠之轻笑,“头发乱,脸上有灰尘,裤脚有一滴血迹。”她观察力很细微的,之后又转向了秦言,笑进门的时候也有几分急切,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关切问道。
陆宁最先反应,她道:“你们俩不会有事儿瞒我吧?说说。”上下打量二人,十分的谨慎。秦希对悠之比了一个大拇指,悠之回以微笑。
陆浔突然就觉得,秦希看着有点不顺眼,不知道边防还需不需要这样的人,给他扔过去可好?又看大姐脸色,考虑如若这般,大姐该是拿刀砍人了,遂放弃这个念头。
他道:“不过有些宵小想要杀我罢了,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秦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想要开口,又怕吓着沈家姐妹,因此忍了下去,道:“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就别都留在这里耽误悠之休息,让她好好的躺一会儿,恰好,我们一起吃些东西。”
眼神示意陆浔陆宁离开。
秦希挠头,低头问沈悠之,“这是啥意思?”
悠之看他迷茫的眼,“大人的事儿,你这种心智是小孩儿的少插嘴。”
秦希:“……”
秦言几人告辞离开,涵之出门送,秦希倒是不动,窝在了椅子上,与悠之言道:“我们教授棒吧?如若你不出国就好了,可以转到我们学校,我们教授……”
悠之突然就开口:“我觉得你该提醒你们教授小心。”
秦希:“啊?”有些不解,小心什么?
悠之并不能记住前世的一切,但是她也知道,其实在那帮小矬子真的打过来之前,也进行了很多的私下活动,杀害了不少的进步人士。而这位陈学武这样明显的反对他们,怕是很容易成为目标。
她道:“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从理论上说,你们教授已经得罪小人了,还是小心点好。”
秦希一听,觉得有几分道理,言道:“好,我今天下午回去就去教授家,正好我有点想念师母做的糖蒜了。我与你说,那真是一绝,许多人都比不得的。”
悠之啧啧:“馋鬼。”
两人说笑,就看涵之进门脸色有些难看,悠之立时想到谢安书,怀疑谢安书又来纠缠涵之,将秦希支走,“去去,给我上楼下买点糖炒栗子,我要吃糖炒栗子。”
秦希睨她,“哎呦喂,你就直说你们姐妹有话说得了,还和我玩儿这一手,我可是聪明的秦谨希,哪里是傻瓜。”话虽如此,溜达出门。
悠之连忙起身拉住涵之,问道:“四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那个……”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