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晨一身西装,斯文俊朗,如说外形,倒是与秦言有几分相似,不过气质却截然不同。郑晨看起来就有攻击性,只是这人斯文是斯文,但是却不似秦言那种从骨子里透漏出来的谦和。
悠之打量够了,垂首不言语。
陆宁含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来看陆浔?直走左拐。”言罢,推着悠之与他们擦身而过。
郑巧宜带着笑意,柔柔道:“沈六小姐也受伤了么?要让大夫好好看一看的,女孩子家该是好好的保养。”热情又有礼,十分亲近悠之。
悠之扬头,就见郑巧宜一身洋装,娇俏可人,她俏丽的含笑:“沈六小姐是脚受伤了么?其实竹山医院的骨科大夫是我的学长,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如若你觉得可以,不如转到那边,我帮你联系。”
悠之扬了扬嘴角,轻声的笑:“那倒是要谢谢你了,不过如果崴了脚都需要骨科专家看,那传出去也是贻笑大方了。”
陆宁懒得理郑家兄妹,言道:“我以为,你们是来看陆浔的,倒是不知道,你们对悠悠也有兴趣。”
郑巧宜乖乖巧巧的言道:“那我们过去看齐修哥了,不耽误你们了。”
郑晨颔首之后率先离开,看他们背影,悠之道:“陆宁姐,这就是陆大帅为你选的佳婿?看起来虽然不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咧!……哎呦。”
陆宁直接拍了她一巴掌,道:“你个死丫头,少说那些没用的,你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绣花枕头不绣花枕头的。再说了,这里面有你什么事儿,你先给陆浔摆平了再说。”
悠之委屈着哩,“我摆平了啊,他说了拿我当妹妹看。”
陆宁呵呵冷笑,道:“说你是猪,还真是一点也不假,你信谁也不行能相信陆浔啊,我看你真是脑子笨。”
悠之就不明白,陆宁为什么坚持说陆浔是不值得相信的,她自然觉得陆浔或许对她是一些意思的,但是陆浔这人言出必行,他答应了不会再纠缠,那也是一定的。
只是悠之没有想到,对于旁的事情或许他确实是言出必行,但是感情之事,又哪里是一句半句可以说清楚的,太没想明白,自然是不懂陆浔的心思。
陆宁看悠之迷迷糊糊的样子,又想她平日里的精明样子,感慨道如果一个男人成心要骗一个女人,那大抵是很难逃脱开的。特别是陆浔这样的男人,长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儿,可不就更能糊弄人了。
她索性也懒得提醒小幼稚了,没错,小幼稚!不是小悠之。
将悠之送回房间,她靠在门上道:“别和郑巧宜多交往,她这丫头看着单纯,实际不然,一肚子心思,可比不上她姐姐的人品。只是好人总是不长命。”
悠之沉思一下,言道:“我晓得的。”
虽然与郑巧宜没有什么接触,但是她也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是可以看出她不是那么简单。
毕竟,郑巧宜就算心机再多也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心机再多,总是有些浮在表面。
“悠悠,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悠之恩了一声,看向陆宁,她迟疑一下,问道:“当年你姐姐遇到的那张渣男,是不是谢安书。”
悠之没有迟疑,颔首:“对,是谢安书。”
陆宁冷笑:“怪不得围堵我们的人没有动手,只是困住我们,对付你们的人却痛下杀手。”她一直都觉得这点有些奇怪,现在倒是可以理解了。
谢安书不舍得伤到沈涵之,但是却要杀陆浔他们。
“行了,这件事儿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就是。”陆宁气愤:“这些该死的东西,他们怎么不都去死呢!”
悠之淡然道:“不死的话慢慢捏死就好了。”
陆宁不可思议的看向悠之,悠之无辜的扬起眉毛,嗔道:“陆宁姐怕了吗?”
陆宁呵呵冷笑:“怕个大头鬼,我陆宁怕过什么!”她揉了揉手指头,“下一步,我倒是要看看,青联帮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悠之拉了拉陆宁的手,笑了起来……
……
悠之没有什么大碍,第二日很快就回家,沈太太越发的不放心,言道:“你这运气简直太差,等我好好的为你拜一拜,祈求一番。你说你这个样子,我如何能够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国。”
这般想来,更是觉得难受,十分不想女儿离开。
悠之笑道:“没的大碍啊!”
沈太太道:“怎么没的大碍,我就是不放心你,你父亲舍得让你走那么远,我那里舍得,从小到大,你都没有离开我身边,若是出国,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该是如何?想想心都要碎了。”
悠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感慨道:“母亲怎地还这般了。行啦,真没事儿,这事儿以后再说,母亲,五姐和三哥没事儿吧?”
沈太太道:“没事儿,他们俩能有什么事儿,好着呢!不过以后啊,我看还是少和陆家的人交往,太吓人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有人杀人,光天化日,真是嚣张至极。”
悠之哎了一声,应了。
悠之回到家里,倒是一波又一波的人来看她。
悠之含笑道:“感觉自己像是稀有动物。”
沈安之斥责道:“莫要胡说。”他十分后悔当时没有阻拦妹妹与陆浔一同出门,若是阻拦了,怕是就没有这些是是非非。
悠之并不多说什么,只是笑。
安之无奈,也不叨扰她,起身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