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却没有想到宁可用这种惨烈的方式,也不想依赖于人,履行她当初的承诺。

她用钱进的手划伤自己,不仅仅是为了把自己的容貌毁了,让自己失去被利用的筹码,也是让钱进没了赖上的借口。

这是钱进伤的,与他人无关。

常喜乐连忙命人去寻大夫,码头上就有一家医馆,所以人很快就过来了。钱雪柔被带到医馆诊治,而钱进一行人被大英子压住。

“常喜乐,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闺女!我闺女要是毁了容貌,你得为她负责到底!”

到了这个地步,还想要算计,却没有想着关心自家闺女,如此凉薄之人令人唾弃。好歹从前也是一地首富,怎么会变得如此无耻和疯狂。

常喜乐冷笑,“将钱进压到衙门去,告他想要谋害举人。若非有其出嫁女阻拦,就要酿成大错。证据就是他手上的发簪!”

钱进顿时瞪大了眼,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捏着带血的发簪,连忙嚎道:“你冤枉我!我根本没有想要杀你!你这是在颠倒黑白!”

常喜乐嗤笑,十分嚣张道:“你还真当我是从前那个无权无势的穷酸秀才,以为耍个赖皮就能让我妥协?你把我这举人的身份当做是摆设吗,你也是见多识广的人,见过有几个如我这般身份的人是善茬?”

钱进顿时瘫软在地,不是他不懂,是他不愿意懂,总想着一切还跟从前一样。可如今,他要为这样的自欺欺人付出代价。

“我什么没有做,你不能冤枉我,也不会有人信的,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把这事糊弄过去。”

常喜乐并未与他废话,让人将他押走了,“这些你就去衙门说道吧,看他们会不会听。”

这时保安队的人也不客气,直接把钱进一行人给捆走了,让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常喜乐和常昱回到码头的管理处,没一会就有人过来汇报钱雪柔的情况。

“这钱姑娘是下了狠手,虽然于性命无碍,可这么一条大疤怕是去不掉了。所幸没有伤到眼珠子,否则可就麻烦了。因为是簪子,虽然口子比较长,却也不是很大,大夫说恢复之后也不会太难看。而且女子可以涂抹胭脂遮掩,应是不会太损容貌。”

常喜乐点了点头,他虽然觉得钱雪柔也不会在乎这个,毕竟于她而言只怕还觉得容貌是使她陷入不堪的缘由,如今毁了反而心里还踏实。但是常喜乐觉得一个好好的女子,不应该因为这种缘故毁了容。

“让大夫尽力把她治好,费用就由公中先出,以后收租子的时候多收一些填补就是。”

并非是常喜乐小气,而是他觉得钱雪柔是个非常自尊自强的女子,过多的同情对她反而是伤害。而且如此一来也是安她的心,表明并不会因为今天这事而影响之前的合约。

那人应下,又道:“钱姑娘已经得知后来之事,她恳请文老爷您饶他父亲一命。”

饶了一命而不是放过钱进,这其中意义大为不同。虽然常喜乐是明摆着诬陷,但是钱雪柔也明白这一切是她父亲咎由自取。这全都是因为钱进想要算计常喜乐,还言语诬陷侮辱的缘故。常喜乐好歹是举人,他若这般放过,岂不是让人瞧不起。

她没有资格去求常喜乐消气饶恕,但是作为女儿,虽然被家人害到这般田地,但是依然不能不闻不问,所以只求饶过一命,分寸拿捏得很好。

常喜乐还记得从前的钱雪柔是被家里教养着的,因为多读了些书所以比一般女子要有见识。可到底是深闺中的女子,不谙世事,十分天真,否则当初也不会想要与他私奔。

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心里有了计较,总是谨言慎行,唯怕过了界引来误会,最后的生存空间也没有了。

常喜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一切由县令定夺,县令是个公道之人。”

钱进最后虽然从衙门里出来,但是也被罚得不轻,且还被打了三十大板,半条命也没有了。钱家人倒是想过来闹,可他们已经有‘刺杀’前科,已经被县令禁足桃源村。若再前往,就有想要报复嫌疑,他们只能作罢。

这时候也明白,常喜乐完全不是从前模样,如今有权有势还有钱,比从前他们鼎盛时候还要厉害得多,毕竟他们只是一介商人,怎么能跟一个举子比,根本就不是对手。

如此倒是安静下来,钱进毕竟年纪不小,挨了这么多板子,虽然命是保住了,可人也废了。钱家开始由钱鑫掌管,也就更无人来找麻烦。

钱雪柔至此在码头安定了下来,她确实如同她自己所说,拥有一手好绣工,而且竟然还会难得一见的双面绣。过往船只从不罚有钱商人,每次只要她能绣得出来,很快就会被卖掉。虽说绣工是个很细致的活,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绣好一小幅,可只要绣得精妙,卖价十分高,属于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类型。

这样也适合她,无需一直守着店铺对外买卖,只需要安安静静的把活儿做好亦可。也曾有人建议她这般还不如不租店铺,放着寄卖亦可。但是她觉得有一处店铺,就像自己的家一样,虽然晚上不在这里住下,可白天有个地方待也觉得舒坦。

而每次得钱,钱雪柔都会将一部分托人寄回家中,但是却再也没有回家,并让大家唤她为雪娘。

后来她在码头与新来的铁匠铺老板看对了眼,两人成了亲,过得十分幸福美满。

虽然大家一开始都觉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雪娘虽然是二婚,


状态提示:第92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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