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茗晃了晃手中美人杯中摇曳的红色液体,在梦幻般的灯光下闪着斑斓之色,递了过来,“来了,就喝一杯吧!”

林晓因伸手挡了一下,“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我想楚公子请我到这里不会是只为喝一杯酒吧?”

楚逸茗并没有接着她的话,只是摇了摇杯子,看着那妖艳万分的红酒,“这可是出自波尔多波伊雅克村拉菲庄园,产在一七八七年的百年拉菲,难得品一口,来一杯吧!过了这家的村,就没哪家的店了!”

林晓因接过,抿了一口,这酒是醇香,但是此刻,她没有品红酒的雅兴!

楚逸茗看了一眼,这时两个侍者搬上了两个白色漆花的洋式坐椅,搬上来一张颇有田园风格的白色的漆花桌子。

“请坐!”

看起来果然像是谦谦君子、款款绅士,只是除去这一层外衣呢?

她可无法忽视他军火商的身份。

林晓因轻轻的坐下了。

楚逸茗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沉香佛珠,“这是顾念生送给你的?”

她淡淡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你好像对他并非传……”

楚逸茗顿了顿,望了望杯底的红酒,浅抿了一口,有些坏的看着林晓因。

“我说起他,你的眼神平淡的出奇,”

林晓因还是淡淡的说,“我生性如此。”

“哦!”

楚逸茗若有所悟的应了一声,尾音却拉得格外长,好似不相信她一般,闭着眼睛,后躺着,手指敲打着桌面。

“作笔交易吧!”

“说。”

她的气场竟然比他还足,楚逸茗霍得一下睁开眼睛,放出过分明亮的精光,打量着对面的女子。

未施脂粉,过分干净的脸,过分清亮的眸子,彷佛是能穿透内心最深的某地方一般!

第二次,相见,她比上一次更加清冷了,冷的谁也无法靠近!

他有种预感,顾念生一定会沉沦其中,不由得期待,那时会是如何的境况,谁爱上了这样的女人,是幸还是不幸呢?

“没记错的话,你是十五岁吧?难不成你已经看破了人世的繁华?”

楚逸茗有些揶揄的看着她。

林晓因的面上依旧没有一丝波动,“还没有。你很无聊,说正题吧。”

“我很欣赏你的美丽和智慧!”

楚逸茗毫不掩饰的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怕做一个赔本的买卖,把自己卖给了我吗?”

林晓因浅浅一笑,“我想我和姨娘不是一个类型的,入不了你老人家的法眼。”

嘲讽他的品位低?

如果真是,那的确低了一点。

嫌他老?

他才三十有五!

楚逸茗一笑,“我不是你爹,不好那一口,再说男人四十一朵花,而我好想现在才是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这一句话把林晓因逗笑了,花骨朵?还含苞待放?楚逸茗这个老狐狸还真是自恋,不过一看他保养得过分年轻的俊脸,看上去和二十几岁的人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双眼睛掩不住他的老练和精明!

她一笑,一身白衣,在他的眼前越发的清亮,在夜里就像一颗格外璀璨的性子,楚逸茗知道这样的女人碰不得,是那罂粟花,沾上了就是毒!

“好吧!谈正事吧!你帮我在林府中找一样东西。”

楚逸茗袖子中落下一个信封,顺着桌面弹出去,正好落在她指尖。

林晓因手一颤,看着那个信封,莫不是林晓珊手中的那份名单?上一辈子她在顾念生的办公室见过这个东西。

上一辈子,就是这个东西,害的林家满门几乎灭绝吧?

顾念生用替身换下了爹、娘和弟弟,可是呢?还是他亲手将她们送入了地府!

她盯着那样东西,眼眶不由得灼热起来,浑身就像有子弹穿透一般!只是面上努力保持着镇定。

楚逸茗站起来,绕到了林晓因的身后,打开了信封。

一张白纸!

林晓因正诧异,他手中多了一个口红一样的东西,揭开了盖子,完全就是后红的头,在她的错愕中他轻压了一下左边,窜起了蓝色的火焰,拿起那张信纸放在上面微热,顿时水脸色的字迹就显示出来了,是一张地图!

不应该是名单吗?

楚逸茗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一个位置,“这里藏着大清朝的宝藏,只怕你爹也不知道吧!钥匙就在林老夫人那里,我要金库的钥匙!”

林晓因不由得想起来了,顾念生的那块玉佩也是丢在那附近,原来他也知道林府的地下有宝藏!

那么墨城呢?

他知道暗道,这中间到底又怎么样的牵连,隐隐的她觉得墨城一定也知道这事,那么他到底是属于那一派?

党国?清帝?还是时下兴起的那个新党派?

她的心强烈的不安起来!

“你缺钱?这不应该是一份名单吗?”

楚逸茗一笑,“名单在背面,你回去滴一点碘酒,就显示出来了!缺钱?笑话,那里面的财富可不止是钱!无价的!但是我想你会答应我的,因为你心里有恨!说吧?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楚逸茗的眼神突然澄亮起来。

林晓因做了一回剧烈的思想斗争,这个楚逸茗真是不简单,“你是替哪派卖命的?我不想自己做一个千古罪人!”

楚逸茗轻巧的笑起来,“我不过是个商人,我最看重的是利益!我已经观察你很长时间了,我相信你可以帮我拿到那把金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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