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残阳斜坠湛蓝的天空透出了一片血红。如纱叠聚厚了不少如同一团团血絮在天边无力的游荡。风大了些许千里草原碧草倾斜一顶顶帐篷就如同漂浮在碧草上的孤舟。
白色帐前曾在二百年前袭杀剑门四宗闭关刚出的楚剑以神识不断渗透着百里地面突然楚剑眼神一骇喝住了刚要接近帐篷的白云执法“绝死局停下!”
黑色长袍上绣有一柄血剑的执法将刚刚抬起的脚缓缓收回额头上竟滑落了一滴汗珠。绝死局讲的是禁制、也是阵图。绝死不顾天机运转引苍天无情灭性命痕迹。绝死局启毁的不单是局中生灵更会影响千里生机如细雨连绵防无可防。
当那妄自起步的执法将收回的脚踩实楚剑吊起似凝固的心才重新跳动“是谁在这里修行。”楚剑看着仿佛在碧草中晃悠的帐篷向身边的白云执法问道。
“长老是万邪老魔在此修行。剑宫下谕白云殿不得干涉老魔在擎天草原的活动。”
楚剑心中一惊“万邪老魔?肖万邪?”
“是长老正是肖万邪。”
作为白云殿唯一客卿长老的楚剑虽有很大的权利但却很少干预白云殿的事物终日于擎天峰绝壁下修行。楚剑没想到剑宫竟会容忍肖万邪于擎天峰下修行。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楚剑是个护短的人他一直认为只要在擎天峰下千里草原修行的人都算白云殿半个弟子而那肖万邪怎可能老老实实的体会剑意、潜心修行?
“是!”白云执法不敢怠慢将剑宫准许肖万邪百日任取草原十三血食以及肖万邪曾残杀过白云执法。等等罪恶全部告诉了楚剑。
默默听完的楚剑眼中精芒闪烁但却很快平息他心里清楚容忍肖万邪这等邪魔必然是剑斋的决定否则即便是紫也无此权利。心中虽然愤怒。但楚剑也无可奈何凌驾于紫的神秘剑斋已不是他能够接触和干预的了。
从脑中抛却了肖万邪楚剑开始细细观察起眼前的“绝死局”。
死局外破讲的是破解死局不在局中而在局外。楚剑无法干预肖万邪地事。但眼前的“绝死局”却不得不破否则万一被人闯入。那千里草原怕要化为千里沙漠了。
几个白云执法仿佛在楚剑眼神中读懂了什么。他们也沉默于楚剑四周默默以神识体察着四周百里范围内的气机规律然而。任凭几个白云执法如何细致都无法于气机牵连中找到一丝端倪他们甚至不能肯定楚剑口中的“绝死局”是否真的存在。
对禁制、阵图颇有研究的楚剑。难道会失误?当然不会白色帐篷顶端、阴面有着一抹隐晦的血痕黑红的痕迹中仿佛还透着一丝乳白着实诡异。
这抹血痕似是被人抹上又似血液远远甩于那里。血液沁开的痕迹如同一柄“镰刀”这却不是人为而是“绝死局”在气机牵引下自然而然形成地标志也算是天地不仁中的一丝不忍。
如果时间倒流肖万邪被敖厉砸破头颅一道掺杂着脑浆的血液正是甩在了帐顶、阴面。
天地间万万气机相互牵引已不是繁复能够形容在没有任何“指引”的情况下楚剑根本无法通过气机去了解眼前的“绝死局”。
既然天势不助人楚剑只得依赖于人势他缓缓收回广延的神识以双眼观察起帐顶、阴面的“镰刀”。刃口朝下意味着杀戮属阴刃柄……楚剑心中一动目光沿着“镰刀”柄端渐移而下。
“脚印!”楚剑在碧草覆盖下现了两个深陷于地面地脚印。一丝惊颤、一丝喜悦同时于楚剑心中升起令楚剑心惊的是他从没见过如此随意地布局令他喜悦的却是“绝门”隐匿不深甚至毫无遮挡。
“绝门”在绝死局中却不是什么门户而是一个引子只有通过绝门才能肯定“脉点”只要切断气机相会地脉点绝死局也就解了所以“绝门”无疑是“绝死局”的关键一般局中绝门都会杀机重重
极深更会有重重误导那会像如今这般裸露在楚
楚剑反复观察了数十遍终于确定了“绝门”的真实但有谁会如此游戏?而且是拿“绝死局”游戏?
“绝门”位于东南巽位楚剑偏移数丈向正东震位看去。碧草连绵没有一点扎眼的东西。楚剑不敢以神识探查他还没勇气将神识透入“绝死局”中。
一阵轻风掠过让白色帐篷前地数人心中微寒寂静中尽是无穷的压力。几个白云执法都是活了数百年的修真但他们也是第一次面对“绝死局”心中难免忐忑。
轻风掠过楚剑的眼中却是一亮碧草在轻风中倾斜在正东震位地碧草间插着一截断骨惨白的断骨上还挂着零星的肉末和血红。
根据“镰刀”的方位以及绝门的位置和那碧草间的断骨楚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骇然出声“黄泉路。”
几个白云执法听了楚剑的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黄泉路”列于六大死局之一以“绝死局”开启的“黄泉路”是一条死路它即不通轮回、也不通地府一旦进入局中**和元神都将于杀戮中剥离仅剩下魂魄永远游荡于“黄泉路”上。
对于人黄泉路已然极为可怕更为可怕的是黄泉路一旦开启幽冥鬼气将会冲入阳间压制世间阳气顷刻间就能将千里地面变成幽冥鬼域非得百年沉寂鬼气才能重新沉入幽冥。
“长老这事必须要知会宗主。”一个白云执法突然向楚剑道。
楚剑没有回头“你们先回去知会便是。”楚剑不认为这“绝死局”会和白云殿的一些对头有所牵连。局虽歹毒但不入局中却也无害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