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这里做什么?我有些不解。起身下去开门,但是我爸已经比我快了一步,等我下楼的时候,白秋远和杨倩已经站在我家屋子了,我爸正在给她们俩倒茶,茶桌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纸箱子,箱子半掩,应该是白秋远和杨倩带来的。
我从楼上下去,杨倩见着了我,语气有些支吾,喊我:
“小、小姑姑……。”
白秋远看了我一眼,将箱子的四周沿着对角线用剪刀裁开,一具类似某种东西的骨架出现在了我们的眼里。
我盯着这副奇怪的骨架看,加快了脚步走过去,才知道这就是杨倩所说的鱼身人头的怪东西!这东西的骨头被拼凑过,鱼尾骨,还有一段小颈椎,颈椎上面是一个拳头般大的婴儿头。婴儿的头已经被烤焦的看不清面目了,不过嘴边上伸出来的两个牙齿白森,就像3像是蛇牙,又弯又细。
“这是我经过警察批准带出来的,就是想问问你,这具体的是什么东西。”
白秋远说话了,看着我,神情眼严肃的让我觉的我不告诉他的话、他就从此与我结仇似得。
虽然这么多人都在我的身边,可是大半夜的看着这种诡异的东西,免不了会觉的浑身发冷。唐安歌也不用我问他,直接借着我的话对着大伙说这是鲛人,河里的鲛人。
“鲛人?”杨倩和我爸异口同声的问向我,满眼的不可置信
白秋远似乎对这种东西有点印象,对我说:
“上次听说燕支镇里死了两个老太太和小娃娃,也是说被水鬼掏了内脏而死,那件事情是你在处理的,我想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物种,因为死者也是肚子里的内脏被掏空,死亡原因也和水有关。”
唐安歌毫不犹豫的说是。然后抬起我的眼睛看着白秋远,对他说:
“鲛人是上古时期就存在的东西,数量稀少,吃内脏和一些腐烂的东西为生,也可以称为水鬼。上次时机未到,我能做的只是将他们驱走,现在,我想有你在,这件事情会变的很简单,我需要这只鲛人。”
白秋远看着我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对我身体里的唐安歌说:
“欠你的东西我自然是无法还清,只不过你也不要想着我会对你多么的感恩戴德,我劝你还是不要去坚持一些根本就无法挽回的东西,到时候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连累了别人。”
唐安歌笑了起来,可是对于他们来看是我在笑的这么开心。杨倩站在我的周围,见我笑的这么的开怀,忍不住的问我:
“小姑姑你怎么了?”
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白秋远和唐安歌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唯一能确定的就是白秋远真的是欠了唐安歌一个很大的人情!至于是什么样的人情,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唐安歌已经开了口暗示要白秋远帮忙,白秋远也顺从了唐安歌的话,低着头沉默。
“杀阿冰的是小鲛人的母亲,他们也是上次燕支镇里作祟的那两只鲛人。鲛人多半是在夜间出来,就算是遇见危险,他们的逃窜的速度也极快,根本就追不上,我们寻找鲛人最好的时间是在白天。白天鲛人都会躲在水域边上黑暗的洞里休息,惧光,而且行动缓慢。我们可以派人日夜兼程的找,鲛人在陆地上可以变化成女人,浑身散发鱼腥味,如果在陆地上看见了,大家可以根据这个特点去找。”
唐安歌在交代我们具体寻找方法,等一切都妥当了下来之后,已经是下半夜,为了早点帮赵泽飞摆脱最大嫌疑犯的罪名,杨倩也不休息了,立马去找人,白秋远也要回去准备东西,我们三人就约在上午八点河边的码头上见。
趁着天还没亮,我赶紧的上楼休息,我爸心情不怎么好,问我是不是真的要去,大年初二的,不好好去拜年,去瞎掺合这样的事情,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拜年不是有你的嘛,再说这是仙家和杨倩的事情,我怎么可以不管,你不是说亲戚就要相互帮助吗?!还要我什么话都要听仙家的吗?真是的,自己说出来的话又反悔。”
我爸见我跟他顶嘴,又被我揭短,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也不理他,我爸就是这种人,你越是依着他,他就对你越过分。
“真是越长大越变相!赶紧的去找个男人,以后叫你老公管你,天天窝在乡下窝在家里算什么事啊!”我爸又在楼下有理没理的在对我吼,他那暴脾气我又不是第一次受,也没理他,气呼呼的上楼睡了。
唐安歌从我身体里探出个身子来,见我憋气,伸手摸向我的脸,对我说:
“你和你爹,”唐安歌大概是意识到自己又在说以前的话了,赶紧的停嘴:“你和你爸的关系一直都是这样吗?”
“嗯,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小时候都不准我出去玩,他却在在外面玩几天几夜都不回家,除了这个,还有他那暴脾气,别的都好。”
“每个人的父母都是疼自己的儿女的,就算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们都要去包容,父母会老呢,指不定在某天后就看不见他们了,趁着我们现在有机会,要好好珍惜他们。”
唐安歌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温柔流露,指尖轻轻的抚摸过散在我额前的头发:
“去找个男人吧,对你好就行,今后若是结婚,鼠仙儿那的休书我给你拿回来。”
“你说什么?”我惊讶的看着唐安歌:“你要我去嫁人!”心里顿时难过的要命,推开唐安歌在他的胸口用力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