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果冉,从小都和爷爷一起生活,算上今年,已经要二十年了。从出生开始,我就没见过我父母,记得小时候我问过爷爷一次,他只说,以后会告诉我,我就再也没问了。
记忆中,自己小时候有些体弱多病,从小就养成了很宅的习惯,让现在的我宅得更彻底了。在记忆中,除了小时候有过毛病,我的人生似乎过得挺顺利,高考后我顺利考上了南西政法大学,如今,已经是大三下学期了。
大学三年的生活很安静,我有一个要好的朋友,她叫张晓。虽然,四个人的宿舍总会有些矛盾,我并不认为那会造成什么。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这样安静的过下去,走到终点。然而,那一切都是我以为。
我想,一切,都源自于那条神秘的红色裙子。直到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有些惊魂未定。也是那一次,我的人生慢慢发生改变了。
我还记得,那天的太阳特别毒,临近期末的天气,宿舍里都不乐意再出去,一个个窝在宿舍里随意靠着,好不惬意。
一个电话打破了宿舍里的和谐,张晓半天才接了电话,原来是个快递。她有些奇怪,那会她并没有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室友都调侃,是不是哪个追求者不敢光明正大的送。
张晓有些不高兴,还是出去了。没过几分钟她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条火红火红的裙子,那颜色,像用新鲜的血染上去的。
我不知道别人当时什么感觉,反正我心里是感觉不舒服。张晓从来不买这种鲜艳的衣服,我看出来了她有些不高兴,没有多问。她将裙子随意丢在了衣柜里,爬上床继续睡觉。
很快,大家都忘记了这个小插曲。有一天晚上,我尿急了起来解决生理问题,才爬下来,就看见张晓愣愣地坐在自己的书桌面前,看着镜子发呆,镜子旁边摆着一支血红的口红。
我被吓了一跳,大晚上长发披肩照镜子,的确很吓人。当时我还问了两句,她只是摇摇头,很快收起了东西,又躺下。
“张晓,你……真的没事吗?”我看着张晓躺在床上,像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半天,她应了一声没事,闭上眼。
“要是哪儿不舒服,一定要说,知道吗?”
“你烦不烦?”我被吼了一声,愣住了。只是看着她气色不太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好像是从那天开始,张晓变得更加沉默了,甚至和我都很少有交流。她本来就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儿,她的改变别人也没发现。
当时,我只觉得有些奇怪。爷爷在老家洛城被大家叫成先生,那是我们那儿对阴阳先生的简称。我从小虽没有学,不过看过些。我和爷爷说明了情况,他直说让我留意,不要乱来,我点头说好,挂了电话。
才转身,张晓冷不丁站在我身后,一个字不说直直地看着我,脸色泛白,我被吓了一跳,那声啊堵在了嗓子眼儿。
“你在和谁说话,说我什么?”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我以为她误会了什么。
“没有,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问问我爷爷,看他怎么说。”
“我没撞邪,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张晓突然吼了起来,情绪有些收不住。这是她第二次吼我,我心想:算了,估计是生理期脾气不好,谁每个月没有那么几天呢,不和她较真。
“我不是这个意思。”无奈地叹口气,我想我应该解释下。
“你爷爷是神棍,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整天招摇撞骗,不知道你晚上会不会害怕?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你还不是和别人一样看不起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肚子里一把火就要烧起来。
“你没吃药吧!好心当成驴肝肺,我郑重地告诉你,我爷爷不是神棍。靠!以后你张晓要是莫名其妙死了,我果冉绝对不管。”我生气了,不是因为她对我凶,而是最好的朋友在侮辱我唯一的亲人。
心抽疼了一下,我摔门出去。两个人,从那天开始冷战,谁都不愿意低头。
后来我接到了爷爷的电话,左右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突然想起了那天包裹里的红色裙子。
这天我趁她不在,找到了那条红裙子,旁边多出来的还有一瓶指甲油和一只口红,颜色都是一样的。
我才拿起来,门砰的一声被打开,我拿着张晓的东西,被撞个正着。那是我第一次见她那么生气。
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一股脑把东西从我怀里抢走,一把将我推在了地上,恶狠狠地看着我说“果冉,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算我瞎了眼。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
我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把我当贼了。还想解释什么,她已经拿着东西摔门出去了。心里很奇怪,她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暴躁了。
越想越觉得奇怪,我打了一个电话回老家,问问爷爷怎么回事。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爷爷,爷爷沉默了一会,告诉我不要乱来,我隐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起那条红色的裙子,我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和张晓谈谈。明天正好是考试,考完就有机会聊聊了,或许她最近压力太大才会这样。
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太多。
考试的几天很忙碌,我却一直没能看到张晓的影子。最后一天,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对方却掐断了。我只能发个短信,告诉她,考完了好好谈谈,一直等到开考,我都没有收到回复信息。
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