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就在我耳边“真的要走吗?要不要再玩一会,过来啊,来看看我吧!我好闷的!”浑身被一股凉意包裹着,我敢说,身后这东西一定趴在我背上,贴着我的耳朵说话,光想到这个画面,我就觉得恶心。
“给我滚!本姑娘不是百合。”我从自己的左手挤出一点血,一个转身往后拍了过去,我看着虚影飞了出去,消失不见,竟然还是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顿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女人绝对是出来恶心我的,一会回去一定要好好泡个澡。
总算走到了一楼,一个白影从侧边闪了出来,见我就开打,原来是纳兰榕,又换上了那天晚上的行头,脸上蒙着面纱。一掌向我劈了过来,我侧身多了过去,一个转身到了她身后,出手就是一掌毫不留情,她没有躲过,正中了我一掌,还是没事儿人一样,转身又朝我打了过来。
“要走,先把手札留下吧!”我这才明白,纳兰榕是为了家里的手札,只是她怎么知道我们家有手札,她怎么知道果家 的事情,是谁告诉她的。
我皱了皱眉,小心迎战。脚下运起了穿云步,在百米之内,瞬移已经只会留下点点残影了,她看到的只有我的影子,才开始就占了下风。这样的伸手根本就打不过我,我只是奇怪,为何中我一掌,丝毫没有反应。
想起了楼上的事情,我大胆猜测,她应该不是纳兰榕的真身才对。这样想着,我用手心的血迹快速画了一道符咒,如果这是个纸人,那么上面一定有她的灵力在,我用纯阳之血画的符,这一掌下去,伤的就是她的灵了。
穿云步用了起来毫不含糊,眨眼之间就到了她的面前,见她瞳孔突然放大,我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白色的身影大叫一声飞了出去,身上冒着白烟。这果然不是她的真身,我看着墙上粘着的一个白色纸人,冷笑了一声,临走钱抬头看了一眼楼上,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这一掌,也够她消停好些日子了,应该可以让我解决了那些事情,再来找她算清这本账。不想对她下狠手,只因为她是纳兰家的人。母亲……也是纳兰家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和纳兰家也有血缘关系。如果母亲在,她应该不希望看见我对自己的亲人下手的。
外,夕阳的余晖裹住了整个世界,看着路上来去匆匆的人,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下一秒,又觉得它的脚步停住了没有走。对一个不会老不会死的人来说,不管世人觉得时间过得多快,他们都毫无知觉。
就象现在对我来说一样,这一生,就是没有尽头的一条路,而我,无法回头,只能继续走下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结束的那一天。
回到三生斋的时候,正好赶上阿零准备吃饭。他看了看我的手,我才发现,手背上有血迹没有擦干净,赶紧把手藏在了身后。
“已经看到了,藏什么。”
“我……”
“女孩子不是都怕疼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管用了。”他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走上了楼,我抿了抿唇,在纠结要先吃饭还是先处理下伤口,他已经从楼上拿着药箱下来了。
自然地拉着我坐在一边,打开药箱“把手伸出来。”我愣愣的看着他,乖乖把手伸出来,看到手心血淋淋的伤口,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没有说话。
拿着沾了盐水的棉花帮我清洗伤口,这次没有注意,割的有点深,这会才看见,肉都翻出来了,洗了以后消毒,有些疼,我只好忍着。
“这会知道疼了,割的时候很勇敢的嘛!”讽刺的声音让我哑口无言。看着伤口干干净净的,他拿了不知是什么药粉洒在了伤口上,这才用纱布帮我巴扎好。
“这是特制的药粉,两天就会愈合,不会留疤。这两天,左手不要沾水。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划伤自己去驱鬼了,又不是没有学道术,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徒弟。”
好吧!有一次被教训了,我表示很无力,每次在他面前,我都这么没出息,什么姿态,什么气场,分分钟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