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了半天,那剑川终于醒来,看看四围漆黑一片,阴冷森然,不由恐惧到了牙关嘎嘎直响。
“我难道死了么?,怎么死了还有意识呢?啊呀呀,晦气啊,死都不能混沌归一么?仍旧令得我这样惊慌恐惧?”
“哎呀,好痛啊。”
他狠命里一掐自家皮肉,痛得叫出了声息。
“如此看来我没有死么!嘿嘿嘿······可是谁救了我么?难道是十八师姐?哎呀,定然是她了,此地再那里有人呢!便是有人谁又会在乎我这个小人物呢?小弟多谢师姐救命之恩!来日不死,定然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那剑川真诚伏地上叩首。望海崖上那十八师姐忽然生出动人心魄的一笑。
“活该你给我叩头!”
这样一句,忽然便是紧紧儿皱了眉头。
“我这样话语又是何意?难道自家不知道,潜意识里已是有了与他将来的打算么?哦,这是命数啊!”
其一双美目忽闪忽闪眨了几下,忽然闭目禅修不再语。
剑川确定自家仍旧活着,便是大兴奋,一边哼了小曲儿,一边寻思道:
“还是慢慢儿修炼法能吧,十八师姐能够做到,我也是一定能够!”
于是便将自家神魂符阵术运施的纯熟缓缓透出那十八师姐所化护罩之外,虽然又是片时破碎,不过时间较之第一次黑潮与寒潮初临时毕竟多了十数息。剑川便是一遍遍运施典藏五术,一遍遍运施神魂三术,在这黑潮与寒潮双重毁灭之力下煅铸法术。
一年时光看看便过了,天象依旧黝黑无改,寒冷依然冷彻心脾,不过剑川法能却是似乎强大了不少,居然可以在那双重毁灭之力支持数日!这可是了不得的成就!连元丹术士都不敢随意的黑潮与寒潮中有了这等神通,说出去怕是会惊吓几多人修呢!
到了第三年秋季,一日正是剑川运施了神魂三术修炼,忽然那泥丸宫中神魂剧烈翻滚,忽而增大如同山岳,忽而缩小如同尘埃,此景象惊倒了剑川。其不敢动作,只是那样痴傻般静静儿候着,直到第三日轰然一声,那神魂稳定如一,坚实如同实质,浑体缠绕了佛家之金黄佛光、道家紫气之光、儒家浩然五色之光芒。剑川仔细感知一番,大为得意!
“此乃是神圣之色,哈哈哈······我剑川注定要成为人上人!”
“咯咯咯······剑川,十九弟,你好生······稚嫩啊!”
“啊!师姐?”
剑川大为尴尬,不知道师姐注意了自家几时,怕是囧事尽数遭了其看去呢!
“哦,十八师姐好!”
“剑川,你修法不走平常路,甚好!便这样修行,他日一定会成就你大宗师的梦想呢!”
“多谢师姐救命之恩!”
“罢了,你好生修炼吧。”
那诱人的浓重磁性忽然消失,剑川呆了半晌,忽然叹口气,自言自语道:
“便是你这声音如许优美,日日聆听也是不够啊,何如娶了在家才好呢!啊哟,该死!该死!居然这样亵渎恩人!”
那剑川扬起手,啪啪啪打了自家三个耳光!而后叹一声,坐地禅修。其时其神念已然可以外放五十里远近了!
望海崖上那女子面上一红,也是叹口气,闭目不再语。
第二日早起,阳光明媚,刺目亮光炫目,刺激的剑川一奔而起。
“天哪,天哪,黑潮与那寒潮居然静悄悄去了!”
剑川四相仔细观视,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而后兴冲冲回了山坡上小石庙中。室内虽然尘土积了一层,可是物事却是没有毁坏多少。动手清扫了内外,就如同收拾自己的家一样,仔仔细细。而后便如凡间人家一般烧了汤水,便在那一口陶瓷缸里倒了半满,喜滋滋赤裸了身子进去。
望海崖上那女子害了羞一样,回了头去不顾,只是自家一张雍容华贵且复美丽的面孔微微泛了红晕。
过去了数天,一道青鸟符箓又是飞来,剑川却是任其消失而不顾。十数天后那小七上了山,看到庙里剑川悠然吃茶,惊讶到几乎无语。
“七师兄来了!”
那剑川起身相迎。
“罢了!可收到老大的传信?”
“传信?没有!我也是今日才回得庙里!”
“嗯?你去了何地?”
“山下谷中温泉里。”
那小七如同见了鬼一般,围了剑川走了一圈。
“老十九,你的命可真是好!居然连五百年未遇的两潮同临这等必死之事都可以免去!”
“侥幸!”
“好,随了我去大石殿吧。”
“是。”
两人一起下了小石庙,那小七道:
“可会流风术?”
“不会!”
“啊呀,你是怎么混得内门子弟?连这般寻常法术都不会!”
“唉,一言难尽!便是在老妖原苟活了性命,得了许多灵材法料与妖兽材料内丹等物,算一算大约值七八万脉石······”
“七八万脉石?”
那小七倒吸一口凉气,震惊注视了剑川。
“是,不过却是尽数为门派没收去,便是我自家法器也是遭了没收入库。赠了一粒筑基丹,三百脉石,却是遭了天机阁管事老爷强要了去。说是可以令我阅读功法书册,其实只是在前三层石室中转了一圈,第四层石室中寻了一两本书而已,哪里有半丝儿道诀呢!”
“唉,我们寻常弟子便是梯子,一生辛苦不过是为那等门派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