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川爬起来急急往前去了。走了三百来丈远近,忽然耳中一声温婉传音道:
“先生可否帮衬小女子一二,去聊城修家坊市告知一声,就说大小姐遭了歹人截在古松岭了。”
那剑川却是假意不知,只是低了头急急行去。古松林出去,低坡下不过三五里远近便是一座大城,剑川不敢细瞧,只是进了城去,打听了城主府所在,急急去了。城北一处地儿,人物往来低语,有高高大大建筑,似如剑川身在凡家时那莲花大寺大殿一般庄严。剑川虽则修习时日也是不短,可是城却实实无有一次进入过。此时进去,居然满心里一阵阵恐惧!
剑川先时去了那城主府正门处,贼头贼脑瞧视了一阵,慢腾腾上去台阶,那门首两修术士瞪视了大声道:
“呔,哪里来的野人,胆敢来此地骚扰?还不滚去一边!”
“是是是!只是大哥,我是来寻乐阳子大哥的。”
“嗯?你是乐阳子何人?”
“我是他同族兄弟呢!”
“哼,去后门吧,此地不是尔等下贱可以进出的!”
剑川闻言,也不恼,循人问了路,从大街转去了小巷,转来转去连自家也是迷了路去。好容易寻到了那城主府后门,剑川上前,对了那门首依刀而立的一位军士说:
“大哥,小得来此寻乐阳子大哥,可否行个方便通传一声?”
“通传?呵呵呵,乐阳子么,他还不配让我通传!不过叫一声还是可以的。”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
等那汉子进去,剑川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心里想道:
“哎呀,果然是脸难看,面难见!一副官家脾性啊!”
不一时,那后门一开,有一修高高大大行出来,大声道:
“何人寻我?”
“乐阳子大哥?”
“嗯,不错。你是?”
“我是路过你家,替你父亲大人带了一些山货来给你哩。”
“哦,我家?”
“乐家村,你们家在村尾,靠了山崖一侧呢。”
“哦,呵呵呵,多谢。”
那乐阳子见剑川仍旧站立不去,忽然皱了眉头道:
“还有事么?”
“老爹说,你会给小的一块脉石呢。”
“哼。”
那乐阳子就手一抛,一块脉石飞入剑川手中,而后头也不回便要离去了。不过此时那剑川却是对了那乐阳子道:
“聊城修家坊市大小姐遭了歹人截在古松岭了。”
“嗯?”
乐阳子一顿,略略一思,忽然眉开眼笑,心下里大是兴奋。
一边急匆匆去了里面,一边是却是打发了一人往集市去了。
“大人,有人报案,道是修家坊市大小姐遭了歹人截在古松岭了。”
城主府侧殿,那乐阳子对了中堂端坐的大人道。
“嗯?快去带了亲卫去,莫要迟了。此次却是要那老儿欠下一个人情去。”
“是!”
剑川回到大街面上,寻了一家小酒馆,对了临街一张桌子,要了一壶老酒独斟自饮,一边将眼瞧视那城主府府衙大门。不一时数十人一队骑兵从那侧门疾驰而去。于是剑川便随意去了一家客栈寄宿。
晚间时分,剑川按部就班修炼。此一次山林中与五阶妖兽熬斗,乃是打了其一个措手!建功者却是自家祭雷术的变态。否则现在自家或者便已是在阴司界晃悠呢!不过虽然全身经脉遭了毁坏,数根筋骨断裂,可是泥丸神宫与丹田神宫却是完好,虽则神魂受了重创,元能接近枯竭,可是静修了那三月,神魂与元能却是较之过去更有强悍!只是缺了机缘,否则或者可以凝聚了假丹,成就了辟谷巅峰境界也说不定呢!
第二日,剑川便是去了一处丹药店铺,仔细询价却是不曾买半粒丹药,而后便行走回去了。那丹药店铺伙计冷哼一声:
“穷鬼也来聒臊半天!明日再来定然要你好看。”
于是那剑川每隔两三天便是去那丹药店铺转上一二,只气的那伙计暴跳如雷。
“啊呀,这畜生乃是故意拿我找乐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剑川来此却是笑眯眯不嚷不闹,任凭那伙计讥讽,却是不去还言半句。弄得那伙计无奈何,惟有无视之!
乐阳子居室,那日那厮正取了老父托人带了的山货,紧紧皱了眉。
“这般腥臭难闻的东西,带了来吃么?”
动手便欲扔出去,却见一道儿皮绳连了那山货,便惊讶道:
“父亲果然是老了,连家中传家法器镇魂鞭也是拿来绑东西!”
一边说了话,一边抽出了那皮绳,抖手一甩,那皮绳伸张,忽然一道白色灵光闪过,皮鞭把手处,掉下了一道黄色灵符。
“咦?什么东西?”
乐阳子就手捡起来一观,上面乃是数句话。
“来修乃是大地洞天细作,因其武力莫测,老父不敢动作,怕其屠戮村寨。今送了我儿,好生得了手,可以为一场大富贵。”
那乐阳子忽然拿了那灵符急匆匆往城主大人居处而去。
“什么?大地洞天细作?”
“是!家父多智,为人厚重,从无诳语。”
“嗯,老爷子果然了得!居然完全去了那细作怀疑,还打发了其来此自投罗网!了得呀!”
“多谢大人夸奖!”
“乐阳子,你先去查实了那厮居处,看看其与何人往来?不过莫要打草惊蛇!我等或者可以以此顺藤摸瓜而挖出一个大网络来呢。届时本门面上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