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啊哟!······咦!不对!此似乎乃是佛家净世大阵!”
令狐忽然惊觉,而后猛可里浑体颤抖,进而嚎哭大吼。
“啊······救命啊!佛爷饶了我吧!”
那令狐已是觉察的此大阵不凡,仔细一思量,似乎与门中法阵典籍中所描述佛门法阵神通净世大同,不由骇得魂魄不稳,大声嚎哭。
净世神通是何?乃是佛家涤荡红尘污秽,净化大千世界的佛门大神通!便是真魔入了大阵也是一样难逃度化之功!不过此大阵该是有万佛催发,威能可以洗涤净化一方天地世界。夺对头灵识,度化敌修魂魄,使之状如行尸,甘为佛道信众,只以戒律为规,不复再有独家思绪,终止于存了佛家大我,失却了独立小我,不复真我!甚或魔头凶悍,遭了大阵洗涤,焚毁体格魂魄,不入轮回,永生永世消失湮没于茫茫六道中。
令狐连半丝儿抗争之心都不存,只是嚎哭等待度化!此便是佛家之功,夺人意志,去人勇气。
说起来那师叔元婴大能,的确有其不凡之处。其最先觉察的不妙,将身腾挪,却是慢了半拍。此时受困一座大阵,急急出手强攻。他也是资质一流,聪明的紧,一入大阵却早想到此或者乃是那嫌犯邀请了大能布阵,算计众家修众术士的。而那厮据说元丹中阶最多不过高阶之修,相距大圆满该是还有不少距离,又是沿途逃亡而至,能有什么高人相助?大约也就与其境界相若罢了。于是施展了浑体法能强攻,意欲破阵而出。其一番攻击只是撼动的大阵内地动山摇罢了,却是无能阻止其合拢后威能外放。
那师叔攻击的半晌无功,渐渐喘了粗气收手。呼哧呼哧立定身形,抬眼四顾,仔细打量此大阵。只见大阵中烟雾淡淡而开,弥漫四野,那遥远处山峦隐隐约约,其上大约有森林密植,猛禽盘旋,只是遥不可及,无可视清。晴空里一lún_dà日,非是煌煌然金光四射,却乎是漆黑如墨,散发了浓重的黑光万道,观之令人心惊魄动!天幕上黑日四围延展而去者七彩群星闪烁,似乎有仙家点缀,其状妙不可言。
“啊呀,不对!这个大阵怎么似如一个小世界一般?”
候得那雾霭渐渐淡去,天地一片诡异。四围高山耸立,错落有致,地上河道密植似乎大异寻常。更有那一丝丝撼人心魄的气机流动,镇压的自己渐渐萎缩,似乎愈加缩小,到了最后几乎小到了家犬般大小。
“啊呀,不是我小了,乃是四围万物大了!”
那师叔观视山峦一点点长高,没入九霄,再不可视,忽然心惊肉跳!急急意欲飞起,却似乎自家法体重逾亿万钧,哪里能够跳起半尺!再回头观视那山峦,仔细清点其数目,三百六十之数,不多不少!
“似乎是湮灭大阵!不!不!不!较之那等法阵威能犹重亿万倍!到底是何法阵?上古神阵?或者中古仙家大阵?”
其心头忽然惊惧到了震撼!一丝绝望的感觉忽然呼呼燃烧,终至于蔓延开来,烈火燎原!
“灭世大阵么?以这等大阵屠戮我,高看我了!哈哈哈······也好,死在这等大阵下也算死得其所!”
那师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似哭似笑状若发狂。然而其连一点对抗的心思也是失却,便那样瘫软在大阵中,观得那山峦位移,生出一道道湮灭气息,化而为一座浩大湮灭场,其内中大阵所封闭圈禁诸般万物,皆随了那气机波动,扑簌簌化为尘埃随fēng_liú散,便是那等活物也是如同那师叔一般流散而去,再无一丝儿踪迹。
还有三修,一修遭了焚魂,身体发肤完好,唯泥丸宫中识神之魂尽数焚毁,体格僵硬,早为死物!
还有一修遭了魄灭,泥丸宫中识神之七魄消散,体格完好,人却是痴傻不复慧智!
还有一修遭了涤灵,身体肢解,一块块部件整整齐齐排列,一颗头颅,一块五脏,一片六腑,外加四肢,尽数洗涤的干干净净,一字儿排开在地上,而那人却是活着,哼哼叽叽不停息**!
那雷罚未能触发,静静儿密布大阵中所成九霄上,隐隐散发了毁灭天地的威能。再其外有一道祭天大阵安安静静,毫无异状,不过便是一道道莫名青幽幽的云气盘绕罢了。
又是半日,忽然来了十数大修,众观视那烟雾弥漫所在知道乃是大阵之类,然那阵势不显,料想无虞其能,故而其中一位元婴大能喝一声道:
“入内探查!”
众一声诺,各个飞身入内不见。
如此有三伙修众术士入了此间大阵中,然皆是悄然无声,仿佛水滴入了池水,再无可寻觅!
太阴城中城主府城主战山与城防军主理大人商大将军相对饮酒,堂下十数美娇娘子随了那飘飘渺渺的丝竹之声轻歌曼舞,其各个玉体玲珑,娇艳美丽,散发了诱人的ròu_tǐ气息。四围无尽海洞天圣域与厚土宗来客酒肉入腹,皆痴痴盯视了那等凡尘中美娇娘子玉体,欲色不掩。
然而正堂上二修却是低声传音相聊,面上略有忧色。
“商兄,虽则太阴城你我两家势大,然海魂道宗毕竟了得。若非两家合作,与其一争,赢面不大!只是此数十年追寻,本该早得手了。可是每每遭人坏去线索,也不由我不忧心忡忡啊!”
“呵呵呵,战城主勿忧,此次我等非但有太阴城好手,两家宗门中也是差遣来了不少历练小辈,加上带队大佬,捉拿一位元丹